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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氏族從黃河的北岸經由安陽,向南進入古河道。進入古河道的契氏族人口並不多,而且分佈在黃河的南岸。從契氏族的領地向南是大片的炎人的領地,向西是大片的蚩尤人的領地。蚩尤人在考古上叫作大汶口人。在契氏族進入古河道以後,先後有冥,振,微幾支氏族也進入了古河道。
初到古河道的契人不過是從安陽地區分支出來的始族群,母親群,採叢集。契人找到定居的地方,住下來。從考古知道,在安陽地區早到公元前四千四百年就有了對巫師的崇拜。契人也將這種對巫師的崇拜建立起來,這是一些巫祠。可以說,商社會從商巫祠開始。巫祠實際上是商社會的政權機關。契人與大汶口人為鄰,大汶口人與契人同是山頂洞人的後代。海水入浸的時期,大汶口人的祖先停留在水溼土地上,向南,到達了山東,叫做東山經人。契氏族時期,大汶口人還在始族階段。他們只有始族巫,始族巫是始族和村落內部的巫,沒有巫祠。從生產方面看,契氏族已經開始了人工生產,古河道的土著還停滯在採集階段。
在公元前四千年契氏族不過是幾百個娀狄始族中的一個,契氏族能夠成就千年的大商事業,根本的原因在於它是一個“生產氏族”。在天然的食物嚴重枯竭的時期,率先實現了人工生產,走出飢餓。
契人來到古河道地區,這裡是大片的荒草地和水草地,食草動物在荒草間出沒,可吃的食物不是很多。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是秦漢時的匈奴人唱的歌,契時的古河道也象這個樣子。在今天的大草原上,牧草連小腿也蓋不上。
契人帶來了豬和狗。這是二種最先飼養的動物。從出土的遺物看,先是狗多,後是豬多。羊少,雞少,在早期,沒有馬和牛。契人崇拜豬神。豬不是放牧動物,直到今天,豬仍不適宜放牧。契人用木耒挖出壕溝,圍起一塊土地,將豬,羊,雞放進去。契人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防止野獸的襲擊和動物的逃逸。在豬,羊吃光了野草的土地上,契人便撒上粟的種子。一塊一塊的粟田就這樣的開發出來。
契人有挖土的工具木耒。木耒是一塊木板,為了能伸進土中去,便在木板的中間去掉一塊,做成了木叉一樣的東西。契人使用用石和蚌殼做成的鐮,用來收取粟穗,還有去掉粟皮用的石磨一類的工具。這些工具土著人都沒有。
從人工生產開始,就發生了生產的分工,出現了生產的組織者和生產者。一定是這樣,不這樣,社會的生產就不能進行。在今天,生產者和組織者以個人為單位,在契時代不是這樣,而是以“族”為單位,叫做貴族和依附氏族。在政權以前,這種關係表現為純生產的關係。
土著人使用始族和村落的語言,這樣的語言流通的範圍很狹小,人們不得不用手勢來補充。契人的語言要豐富得多,使用的範圍也很大。對契人的語言,凡是來自太行山的人都會說,都聽得懂。契人說話不加手勢,十分的流利。說到語言,就不能不說娀狄人的巫文化。從磁山到濮陽,地下的遺址顯示了高度發育的巫文化。娀狄人的巫文化超前了一個時代。所有這些對古河道的土著無疑具有強烈的吸引力。
契氏族的優勢,還表現在巫祠的高度的組織能力。讀者還能夠記得,娀狄人在母親始族時期,走出母親始族的成年男子集合在巫祠的組織中。這是一支組織起來的力量。這一支力量對於開發古河道地區(的人工生產)發揮了優勢的作用。
契人的到來,改變了土著的生活方式。一些人願意到契人這邊來,給契人打工。不再漫山遍野的去揀食,又一些人開始建立起自己語言的巫祠。土著語言的巫祠被契人稱作蚩尤,九黎,三苗,等等。契人與土著的關係表現了二種習俗,二個發展階段。太行語在古河道普及起來,代替了土著語。古河道契人使用的語言叫做古漢語。古漢語的形成打下了漢語的基礎。如果從古漢語算作漢語的開始,漢語的連續的歷史不少於6千年。
契人到古河道時,已經進入氏族階段,土著還停留在始族階段。因為土著向契人的依附,契氏族包括了商氏族和依附氏族兩種成分,開始了依附的生產關係。古河道的生產還是很低下的,但是,有了依附生產,生產的剩餘能夠積蓄起來。這些積累能夠供養巫祠的存在和發展。我們看不到古河道地區的人工生產,看不到依附生產的積累,但是能夠看到巫文化。史詩時代的巫文化便是對古河道人工生產的反映。在契氏族時期(史詩時期,古漢語時期),古河道走在了社會程序的前面。
據史記記載,從契到湯有過“都的八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