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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而躲開的白夜,他眉頭深蹙,似乎馬上就要張嘴訓斥承喜,急忙忍笑,裝做擔憂的開口:“承喜,你沒事吧?”說著,又轉頭對身邊的宮女道:“還不快把他扶起來。”' 連城書盟 '
承喜被扶起後,有些尷尬的笑:“娘娘,奴才沒事,而且藥也沒事。”邊說邊像獻寶似的舉了舉手中的拖盤。
見他如此,我再也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可四周卻沒人附和,似乎這件事一點也不好笑。
“娘娘,陛下的棋局……”一個宮女臉色蒼白的說。
我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棋子,以及聽到宮女的話後臉上再無一點血色的承喜,揮手道:“我也倦了,陛下這會兒不來,恐怕不會來了,收了吧。如果陛下問起,就說是我讓收的好了。”
涼亭裡靜悄悄的,無人應聲。
這些日子,慕容昊因蕭家的事,心情一直不好,對人格外嚴厲,一點小事就要嚴懲,何況是他的棋局被打亂,而我這個不甚得寵的王后的話自然不能和楚王的怒氣相提並論,所以此時竟無人敢接話。
白夜望向我,冷厲的面上閃過抹柔色,輕聲道:“娘娘,臣有辦法讓棋局恢復。”說罷,便命宮人撿起棋子,他則坐到桌前擺了起來。
我詫異的看著他把白子和黑子一個個擺好,難道一盤已經下了多半的棋局他竟一步不差的全記得,這需要怎樣的記憶?別說是我,就算那隻狡猾多才的秋狐狸到此,也只有自不如。
不大的工夫,一局棋全部擺好,我嘆道:“白大人好記性,我本不知此事該如何是好,這下終於沒事了,多謝白大人。”邊說邊衝還在發呆的承喜催促道:“還不快謝謝白大人相救。”
承喜一激靈,終於清醒過來,臉色也不像剛才那麼慘白,跪到地上口裡不住稱謝。
白夜卻看也沒看他,只隨口應付了一句,轉頭對我道:“些微伎倆,娘娘稱讚,臣愧不敢當。”
我笑著接過承喜端來的湯藥,輕吹了一口,道:“白大人不用謙虛,這要還是小伎倆,那我可真沒法見人了。”說著,端碗便要飲下。
“娘娘且慢。”白夜忽然出聲,我舉碗的手頓了頓,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白夜的手指溼漉漉的伸在鼻下,臉色異常嚴肅的說:“娘娘若信得過為臣,請稟退左右,臣有事相告。”
我瞬間轉過無數念頭,眼角忽然瞥到靠近臺階的地面上幾顆疑似綠豆的小珠子,心裡猛地一震,終於明白了慕容昊讓我見白夜的真正目的。
沉默半晌,望著白夜堅定的眼神,我揮手說:“你們都退下。”
當亭中只剩我們兩人時,他緩緩開口:“娘娘請把藥讓為臣看看,可好?”
我把碗遞給他,隨口道:“白大人對醫理也有研究?”
白夜謹慎的接過碗,舉到鼻下聞了又聞,最後竟輕抿了一口,才道:“臣雖不精醫術,但對各種毒藥卻知之甚深。不知娘娘可聽過鉤吻草,此草用來入藥,無色無味,既不易察覺又不會和別的藥材衝突。少食可安心寧神,但一旦長期服用,則會使人虛弱吐血,脈搏起伏不定,直至積重難返而死。”
我定定的望著他,他眼裡的認真之色使人無法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半晌後,我輕笑著打破沉悶的氣氛:“白大人真是才識廣博,那麼可以把藥還給我了嗎?”
“娘娘,您明白為臣的意思吧。”他蹙眉道,端藥的手全無遞還的意思。
我依舊伸著手笑望他,只那笑裡掩不住的苦澀流露而出:“白大人,謝謝你的好意。可這個情,我不能領。”我忽然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從他手裡拿過藥碗,舉到唇前,淺笑道:“這藥是他賜的,無論裡面有什麼,我都不在乎。如果能這樣什麼也不知道的離開這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有這碗藥在,起碼我會覺得他還是關心我的。白大人,你又何必打破我僅有的幸福呢?”
白夜怔怔地望著我,對於我的歪理不知該用什麼話去反駁。我舉碗便飲,依舊那麼苦那麼澀,但我卻笑得幸福,彷彿喝下去的是天下間最美味的湯一般。
人若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拿什麼去騙別人。
“不要!”大喝聲傳來,慕容昊臉色鐵青的走入亭中,一把搶過我已飲了小半的藥。
我吃驚的望著他,對於他突然的出現,做出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白卿,你剛才所說是否句句屬實?”慕容昊緊抿著唇問。
白夜低頭恭敬的答:“啟稟陛下,臣自幼便對各種毒物有特別感應,就算是不易察覺的毒藥,臣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