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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秋霽言曾笑談那些人有眼無珠,因為白家內和外界的議論紛紛完全不同,平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試問如果是一個庸碌之人當上白家主人,又怎麼可能讓整個白家都甘心為其效命。
深秋的天氣稍有些涼,卻不失清爽,御花園中金色摻雜在依然鮮明的綠色裡,宛如日光融成水滴從天而落,讓人心曠神怡,的確很適合病中的我觀賞。
慕容昊替我蓋上薄毯後,竟和白夜下起棋來。一時間,涼亭裡變得極靜,只有棋子落下的聲音不斷響起,襯著園中秋色,竟異常和諧。
我躺在軟榻上看著下棋的兩人,反覆琢磨慕容昊帶我來此的原因,以及他讓我見白夜的目的,卻因為訊息太少,而無法做出判斷。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太監匆匆走進涼亭,行禮後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才走到慕容昊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慕容昊本來放鬆的表情,因那太監的話,再度恢復舊觀。
“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他蹙眉揮手,語氣頗不耐煩。
當那太監退開時,慕容昊忽然又出聲叫住了他,然後轉頭對我勉強笑道:“雲兒,寡人還有些事要處理,不如先讓人送你回殿休息。”
我微微一笑,剛才那太監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讓我聽到幾個字——司徒緋。自從蕭如梅成為昨日黃花後,司徒緋更加得寵,慕容昊半數的夜晚都歇在她宮中,另外的半數時間則在充媛曹岫煙住處和勤政殿處理政事中度過。
慕容昊甚至親自為司徒緋所住宮殿改名鳳飛宮,直接表明宮裡除了我這個王后外,另一鳳的存在。
司徒緋,這個如今寵冠後宮的女人會出什麼事呢?
“陛下,這裡景色很好,臣妾想再多待一會兒。您如果有事,就請去忙,不用陪臣妾了。”
慕容昊聽後,沉吟了一下,方點頭道:“既如此,你在這裡多休息片刻,寡人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又轉頭對白夜道:“白卿,這局棋先留著,等會兒咱們繼續下。”說著,邊示意我不用行禮恭送邊向外走去。
我和白夜送走慕容昊後,亭中沉寂了下來,我要扮演文靜軟弱的王后,自然不能多話;而冷冰冰的白夜也不像會多話的人。
真不明白慕容昊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白夜留下來?我無聊的轉開頭,視線對上園中盛放的菊花,那種凋零前的絢爛,最讓人心醉。
“娘娘喜歡菊花?”白夜的聲音一如他的人,冷冰冰。
我有些詫異的轉回頭,說什麼也沒想到他會先開口。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絕對的生人勿近,更不像個會為了權勢而低頭攀附者。
那一定是有目的了,我微笑點頭:“每種花我都很喜歡,尤其喜歡菊花和梅花。”
白夜的眼中似乎閃過些什麼,但快得讓我看不清,他的語調變得柔和:“如果說梅花的話,京外十里的曉翠山慈雲寺後的梅花林是京城盛景。等冬天時,娘娘可以去欣賞欣賞。”
我沒有回話,只黯然的笑笑,白夜瞬間明白了我黯然的原因——身體虛弱的我是什麼地方也不能去的。他馬上巧妙的轉移了話題,聊起詩畫,對梅花絕口不談。
白夜雖然顯得冷酷,但很博材多聞,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對我似乎格外和顏悅色。我們兩人談談說說,倒也沒有冷場,時間漸漸過了很久。慕容昊還絲毫沒有要回來的跡象,正當我有些疲倦時,負責替我送補藥的承喜端著碗從遠處姍姍而來。
這些日子,承喜一直往來於隆馨宮送藥,我對下人向來和善,所以這個進宮不久、涉世未深的小太監在我面前很是沒大沒小。當我和他目光對上時,他高興的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到涼亭的石階前,邊往上邁步邊要張嘴說些什麼。但當他看見我身旁的白夜後,又飛快的閉上了嘴,臉更瞬間皺得和小包子相似。
我有些好笑的望著承喜,他似乎很怕白夜,一幅大氣也不敢喘的樣子。
承喜慢慢走上臺階,穩重而小心翼翼,和他平日的猴樣完全不像。我自然沒想到他會忽然腳下打滑,端著托盤踉蹌著向石桌衝去。
“啊!”承喜的慘叫混合在宮人的驚呼聲中,讓我有些想笑,只能竭力隱忍。
“嘩啦!”承喜端盤的手高舉著,竭力想保持湯藥的安全,結果他做到了——湯藥只有少許撒在桌上和地上。可他卻整個趴到了石桌的棋盤上,把好好的一局棋徹底攪亂。
亭子裡的人全呆呆的望著趴在桌上邊高舉著托盤邊哎哎叫的承喜,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瞥了眼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