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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露筋骨瘦的手掠了掠頭上斑白的鬢髮,望著下塘邊洗腳的隊長,“他派我在家收拾收拾零碎的東西,最西頭一間給你們鋪床睡覺,外面這間給你們做廚房帶當堂屋……”。
“她們倆就請你照顧了,”隊長在衣服上擦著手,對王大媽說,“把她們安排好後,送到我家吃晚飯,我先走了,王支書在田裡開積肥現場會呢。”
“你去,你去,晚飯就在我家吃吧。”
“……”
我們的“家”相當簡陋而又潮溼,空氣裡有股說不出來的黴味兒,大桌子,門,看得出來是現修的,我又仰頭看那屋頂蛛網密結,屋樑細得要斷,似乎又被煙燻得像黑炭似的,腳踏在地面上就像跛腳走路一腳高、一腳低。
王大媽看我們“驗收”她的房子,顯然有點尷尬。再說:“我到那邊煮晚飯,你們忙吧,忙好到我家去吃晚飯,沒其他人,只我們三個人,我家小強做木匠,在人家吃。”
“……”我們目送著王大媽,一見面就像自己媽媽似的關心我們。她老人家穿的和其他農婦一樣,藍褂黑褲,但第一印象使我感到她衣冠整潔,待人和睦,有著一副慈祥的面孔。
我們倆進了沒門的房間,月圓喃喃地說:“怎麼這樣黑的,一點看不清,窗子開得太小。”
“不要急,定會兒就看見,這是室外陽光刺眼的原因。”
片刻,稍微清楚了。一張殘缺的花板床放在南邊的牆邊,上面堆著厚厚的草,我用勁一捺一搡,它頓時呻吟起來。
“我們倆只好睡在這張床了,沒有第二張床,習慣嗎?”
“只好這樣,也沒有其它辦法。”她淡淡地說。
私下裡,這千人之上高幹千金,一貫以來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