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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花小姐回來收拾了行李,便騎了紅馬走了。獨孤岫心中越發覺得天寒了。花飛袖自來京城之後,便住在鍾府。他本以為她生過氣後,定會回到鍾府。卻沒料到她雖是會了鍾府,但只怕再也不會與自己相見了。
他巳時出去,如今已到午時。他知道此刻鐘覓言已回到府中,他也心去見他。鍾覓言雖不願人知道他已回城,但他一個大活人,難免要出去走動。便有些世家知道他已回城。他曾當任過公主的老師,便世家將子女送給他。他一來閒著無事,二來也樂意向人傳授生平所學,便一一應承下來。
獨孤岫心中煩悶,連飯也懶得吃,到了房中倒頭便睡。他若想得太多,必會身如火焚,頭暈目眩。所以他若是心情不佳,也不敢胡思亂想,便只有矇頭大睡了。他倒有個好處,就是心情不快是人也疲乏,沾了枕頭便能睡著。
他一覺醒來時,已到了午後,原本險些將城壓踏的烏雲全都無了蹤影。火辣的太陽照在身上,他才覺得暖和了一點。想到上午的事,他心中的寒意又在慢慢凝結。他不敢待它佔就了整個心房,當找些事情將這股寒意壓制下去。他想起匡馥望著大打出手的花飛袖時的落寞神情,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知到底是什麼。
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應該將與公主意外相見的事情告訴朱玄衝。不管如何,朋友要出嫁,對於朱玄衝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他有義務相告。
待他找到冷歌的將軍府上時,府內家將卻說“莫子名”並不在將軍府中。再打聽他去向時,才知道朱玄衝在一個多月前便離開了將軍府,沒有跟人說明去向,就連他的“兄弟”簫谷生也不知道去了哪了。
獨孤岫又覺得冷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他信任朱玄衝,知道他決不會丟下他這個朋友。但此刻,無從什麼地方看起來,自己都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人,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人。他的心如冰一般的冷,但他的身體卻如火一般的滾燙,他的頭又痛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九章 法元初現
獨孤岫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鍾府內,已到了掌燈時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冷歌的將軍府回來的。他只記得被烈火焚燒的感覺又一次襲擊了他,那感覺那般真切,恍如他確是從火圈中爬出來似的。他又看到了那個白衣男子,面容卻有些似朱玄衝。他大聲呼喊,那人卻不理會。他便要絕望之時,那白衣人又突地一變,變成個青衣少年,面容依稀可見,便是朱玄衝。卻見他口中喊著什麼,揮劍向自己砍來。獨孤岫大驚,卻苦於受火繭束縛,無法躲閃。一陣寒光之後,他身上頓時清涼許多,他才知道朱玄衝實是救了自己。只是,一番折磨後,他已無力支援,黑暗慢慢將他掩沒。他卻不肯就此睡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朱玄衝說,可就是不知是什麼。便在黑暗要徹底遮蓋住他的世界時,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要說什麼來:“皇上要公主嫁給春紹國!”再也支撐不住,徹底被黑暗掩埋。
獨孤岫醒來後,午後之事似真似幻,他竟然不敢確定下午是否出去過。這種迷惑讓他忘了那中心寒的感覺,肚子倒覺得餓了起來。
翌日,鍾覓言來見獨孤岫,說是要一同進宮參加慶典。這本不奇,他是匡馥的老師,自然有資格出入皇宮。只是前幾日他尚矜持不再入宮,今日卻突的反悔。昨日,獨孤岫狼狽至極的回府,他也不聞不問,大違他平日為人處事之道。
獨孤岫昨日見過公主一面,卻將花飛袖氣走,本不願再見匡馥。但鍾覓言既來相邀,自然不便駁其臉面。兩人裝束一番,便往皇宮去了。
這一日天氣倒是晴朗得出奇,天空萬里無雲不說,皇城內竟有紫氣外射,一幅喜慶太平之象。
由於公主生日大典,皇城戒備無平日森嚴。又加上兩月以來,匡無畏發帖邀請各色人等同至皇宮,共慶公主生日。是以,今日皇城竟有門廷若市之勢。獨孤岫甚至在城門處看到憑帖入城的沈東川、文天成等人。
鍾覓言見一些江湖人士也拿著請帖入城,一時不知匡無畏、齊賢意欲何為。但他事先便知今日必有非常之事要發生,便也不管那許多了,只嘟囔了一句:“皇上意為何為,怎的江湖人士也一併請入宮中?”
入宮之後,有內臣引著眾人到了宮內御林軍校場。獨孤岫到過樂雲從的王宮,也見識過王宮的氣派。但那王宮與這皇宮比起來,只算得上一座普通宅院。不說屋舍鱗次櫛比,便是這宮內校場,也是大得超乎尋常。獨孤岫心中想:若將那日武林大會的人全邀到這來,只怕還站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