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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岫見她傷心,卻不知如何安慰,“啊”了幾聲也沒什麼主意。
匡馥滿馥憂愁無處倒,只想找個人傾訴,倒也沒想有人替自己拿主意。況且,便是有人想幫自己,又能拿出什麼主意來呢?皇叔是她的養父,是除了祖爺爺之外,最疼愛她的人,她又怎敢反對。
匡馥想到明日過後,自己便要一個人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一個親人的地方去,心中便不由發怵。又想到兩國曾交戰,自己成了和親的犧牲品,還不知日後會發生什麼不幸,便不由悲從中來。悲恨交夾,再也支援不住,身體一軟,扒在獨孤岫肩上痛哭起來。
獨孤岫雖覺不妥,但此刻他是朱玄衝,實不知當如何處理。
他正手足無措間,突然聽到有人說道:“獨孤大哥,原來你在這。他是…”
他心中暗叫不妙。他已聽出來的是花飛袖。他此刻懷中靠著一個著男裝的女子,無論如何都會引起誤會。但此刻他仍然是公主眼中的“朱玄衝”,又不便將公主推開。
他正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花飛袖已到了跟前。
花飛袖遠遠地見獨孤岫肩頭趴著一個男子,心中十分詫異,不知道這平日裡憨厚老實的獨孤大哥在唱什麼戲。但女人那奇異的直覺卻立馬告訴她:獨孤岫懷中的是一個女子!她頓時怒火中燒,“嗆啷”一聲拔出“斷涯”劍,怒喝道:“獨孤岫,我要殺了你!”
獨孤岫見她長劍刺來,也不管自己到底是“獨孤岫”,還是“朱玄衝”了,將匡馥推開,道:“公主小心!”手舉茶杯,來擋花飛袖的劍。只聽見“啪”的一聲,空茶杯在獨孤岫手中裂成無數碎片。
獨孤岫知道花飛袖動了真怒,一邊躲避她的劍招,一邊叫道:“小小姐,你誤會了!且聽我解釋!”
平日裡,獨孤岫都是“花小姐”、“花小姐”的叫,花飛袖也沒覺不妥。但今日耳聽得他叫一個陌生女子“公主”,卻叫自己“花小姐”,自己在他心中想來遠較那陌生女子疏遠,心中更是氣甚。劍招更是毒辣,驟雨般刺向獨孤岫。
獨孤岫見一味躲閃越發難以收場,便拿了副筷子與花飛袖拆起招來。
花飛袖自知武功遠較獨孤岫弱,若在平日,她倒也能心平氣和地拆下去。但此刻看來,獨孤岫是有心在那女子面前買弄。她怒火更甚,也不管什麼桌椅碗壺,只有入了她的眼,便一概打得粉碎。
匡馥見兩人動起手來,也顧不得傷心了,忙站在一旁。
花飛袖越打越氣,卻怎麼也打不到獨孤岫身上。突然看到退到一旁的匡馥,心中生出一股歹念,舍了獨孤岫,一劍往匡馥胸口刺來。
獨孤岫知道花飛袖在氣頭之上,也不敢使全力拆招。他見花飛袖竟往匡敷刺去,也不管什麼牽讓不牽讓,手中筷子急翻,一把將寶劍夾住,道:“花小姐劍下留情!”
花飛袖用力想將寶劍抽出,獨孤岫卻怕她在起傷人,將劍夾得緊緊的。花飛袖又使了使勁,寶劍竟如鑲在筷子中一般。她索性將手鬆開,道:“你便護著她吧,不要再理我了!”
獨孤岫這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忙將“斷涯”劍接住,遞給花飛袖道:“你聽我解釋!”
花飛袖接過寶劍,插回劍鞘,恨恨地道:“誰要你解釋!”說罷蓮足在茶樓護欄上一點,輕輕飄下茶樓,頭也不回地走了。
獨孤岫看著花飛袖背影消失,望了望匡馥,道:“公主你…”卻又不知說什麼,哀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躍下茶樓,去追花飛袖。
匡馥怔怔地望著獨孤岫越走越遠,自語道:“公主,他叫我公主!莫子名說的對,他已經不是那個朱玄衝,他身邊有人了!”
這時,茶樓已圍了不少看客。茶樓掌櫃上前指著滿地狼籍的桌椅碗筷道:“公子,你看這…這…”匡馥將隨身帶的銀兩全掏給茶樓掌櫃,也不知道掌櫃皮笑肉不笑地說什麼,一個人如行屍走肉般走了出去。
獨孤岫向著花飛袖消失的方向一路尋找。花飛袖卻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任他如何呼喚,如何狂奔都找不著。最後,終於筋疲力竭,終究是找不回來了。他無限悲苦,那種失落的感覺再次填滿他的心房。他一個人在街上盲目地走著,突然想起被晾在茶樓的川平公主,心中悲苦才減少一些。強打起精神又回到那家茶樓。
誰知茶樓上已沒了匡馥,掌櫃的只說她給了些銀兩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獨孤岫這才覺得風有點冷了,甚至竟如北風般吹得人筋骨生寒!
獨孤岫失魂落魄般回到鍾府,問過下人可曾見過花小姐。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