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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閨中密友相繼大婚,與心繫之人喜結良緣,擺脫了曾經籠罩在她們身上的陰影,王玫與她們一樣高興。畢竟,對於此時的女子而言,婚姻便宛如第二次投胎,而且通常不由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未必時時都靠譜。能得一位一心人,相互扶持、相依相伴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王玫已經與王十七娘、盧十一娘說好了,隔兩日便相約去茶肆小聚。三人皆已經成婚,夫婿是親戚兄弟、至交好友,阿家又都是知情達理之人,出門拜訪做客倒是比過去更加自由許多。不過,畢竟已經快要進入臘月了,各種事情都接踵而來。雖說王玫不需要像小鄭氏那般執掌崔府內務,準備臘日祭祀以及相繼而來的祭灶、除夕、元日、上元等節慶,但她也須得檢視自己那些嫁妝的出息。不論是莊子、店鋪或是宅子,都需要她仔細盤一盤帳,算算收支情況。另外,茶園、茶肆單獨做賬,年底也該給真定長公主、鄭夫人、李氏、崔氏分利。隨著飲茶之風流傳得越來越廣,她也很該早些準備派人前往益州等地開闢新茶園、研製新茶葉了。
如此忙了幾天,王玫看著賬本上那些繁體數字都有些頭昏眼花了,索性便決定給自己放兩日假。她剛取出梅香撲鼻的箋紙,正欲給王十七娘、盧十一娘寫兩張帖子,便見丹娘捧著一張精美的帖子走進書房裡。
“哪家的帖子?”王玫隨口問道。
“盧家給郎君的帖子。”丹娘回道,“因約得急,就在明日,所以大管事便使人送了過來,免得耽誤了。”盧家與崔家來往並不勤快,只是送一送節禮的情誼罷了。便是崔敦與范陽郡公惺惺相惜而交好,面上的交情仍然不過爾爾。而今會給崔淵送這種急帖子的,除了盧十一孃的大兄,崔簡的大舅父之外,大概也不會有旁人。
王玫開啟那張帖子一看,略作沉吟,便道:“約得這麼急,想必也正等著四郎差人給個準信罷。”她便起身去了崔淵的書房,找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各類回帖,挑了個措辭合適的:“將這封回帖送去盧家,就說約在東市的風雅茶肆見面。而後,再派個小廝去夾纈工坊告知四郎。”帖子裡也沒有提上門拜訪,她這才安排在風雅茶肆見面。
正好,崔淵明日須得出門,她便將王十七娘、盧十一娘也約在茶肆裡小聚就是。雖非休沐日,但臘日臨近,想必東市也很熱鬧。她們若是得空,不但能在東市裡走一走,甚至還可去西市瞧瞧。畢竟,年後她便打算去西市開一家茶肆,提前熟悉熟悉周遭環境也好。
夜裡用完夕食之後,崔淵便命人拿來那張帖子細細看了:“約得這麼急,許是有什麼事想說罷。光看帖子,卻是尋常得很。”這位盧家大舅兄自從來到長安之後,也只來過一次崔家。見了崔敦、鄭夫人,他便以為盧十一娘籌備嫁妝為藉口早早離開了。在盧十一孃的婚禮上,他的存在感又有些薄弱,更不曾在內宅中露面。因此,王玫還不曾見過他。
“茶肆二樓的茶室裡一向很安靜,你們或者敘舊或者論事都使得。”王玫接道,“我和十一娘、十七娘正好說說西市新茶肆之事。有十一娘在,你們或許也不會覺得太過尷尬。”她聽崔淵說過,他只見過盧家兩位舅兄兩三次,彼此都並不熟悉。想來,他續絃之後,本來便淡薄得很的親戚關係就更像是陌生人了。
“母親、阿爺,我也想去見小姨母。”崔簡道。
王玫想了想:“是呢,阿實尚未正式拜見過舅父,倒是我們疏忽了。”此前崔淵曾經帶著崔簡去過一次盧大郎暫住的宅子,但因沒有提前遞上拜帖的緣故,撲了個空。後來盧大郎拜訪崔家卻並未提出要見崔簡,崔淵心裡有些不滿,便息了再帶著小傢伙去見他的心思。橫豎他一向與盧家岳父、舅兄是兩路人,也越來越覺得崔簡併不需要來自於母族的支援。
崔簡撲閃著烏黑的眼眸:“孩兒已經見過舅父了。在小姨母的婚禮上,舅父代行父職叮囑小姨母,孩兒擠在人群裡看得很清楚。”原本他對這位舅父很有幾分好奇,但見過之後卻再也不掛唸了。大概是因為,他總覺得這位長輩在小姨母的婚禮上也笑得不夠真切的緣故。他一向敏感,對於虛情假意有著天然的直覺,也猜出大舅父大概並不滿意小姨母的婚事。
“畢竟不曾正式拜見過。”王玫道,捏了捏他的臉頰,“明日你先跟著阿爺去見舅父,再過來與小姨母說話,如何?”
“好。”崔簡點點頭,忽然又問,“小姨母成婚,舅父不高興麼?舅父是捨不得小姨母?還是不喜歡小姨父?”他一向是不懂就問的好孩子,自家阿爺與母親便是最佳的解惑者。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