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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已停了許久,花玉蝶依舊是動也不動,更遠處同樣一臉愁苦的三心開始移步上前。
“兩日之後我就要入峻極宮閉三十年長關,便是這兩日你也不容我清靜?”,或許是感情太多,花玉蝶的聲音裡反倒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婢子不敢,只是怕誤了明天的安排”,三心的聲音極其低沉,眼神裡滿是心疼,“小姐若在此間損耗心神太多,明天……”。
不知明天的什麼安排如此重要,竟讓玉蝶轉了心思。
黯然一個“走”字出口時,玉蝶偏轉了臉。
這一刻,暗影中的段缺清清楚楚看到了四年不見的花玉蝶。
憔悴瘦損,雙眼中滿布水霧,但終究沒有凝結成淚。
又是“當”的一聲脆響,丟下五年前同樣的十兩白銀後,花玉蝶帶著三心落寞而去,兩人剛出斜街,在外等候的諸衛早圍上來擁著去了。
這一次,段缺在暗影深處站了許久後,才又繼續向前走去,邊走邊不斷默誦道德經文,只是現在就連這個方法也已不再管用。
誦的雖多卻只在口中,入不得心裡,越誦心越亂。
廢然而罷,段缺轉身向斜街外走去,路過瞽目歌叟身前時,他再也不看一眼。
走出斜街,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街市,段缺就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正待大步前行時,前方人群裡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今晚的範文繡竟然沒穿杏黃道衣,而是一身舊日閨閣女兒般的打扮,此時她正低著頭向斜街走來,身側不遠處若即若離的跟著一個俗服年輕男子。
段缺轉身退回,一直退到了適才的暗影深處。
遠遠看去,範文繡對那俗服年輕男子並不親熱,在斜街街口處說了幾句什麼後,那男子便停住了步子。
範文繡邁著極緩極慢的步子走進了斜街,圓月依舊,花燈依舊,她卻再不是五年前無憂無慮的閨閣女兒。即便是穿著舊日的俗服,也不曾負劍,滿身的清冷依舊透骨而出。
一步一步,文繡最終也在瞽目歌叟面前停住了步子。
“該不會又是一個十兩吧”,執牙板的哥哥再不去囑咐倔強的弟弟,牙板一敲,瞽目歌者唱出的果然是愈悲苦的《武陵春》: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歌聲沉啞到幾不可聞的地步,但就是這樣的歌聲卻散盡了文繡身上千古寒冰般的清冷,就在她黯然低頭的瞬間,段缺分明看到了一滴滑落的晶瑩。
淚水只此一點,便被文繡收的乾乾淨淨,稍停之後,她便轉身向斜街外走出,初時極慢,越走越快,其間再不曾有一次回顧。
轉眼之間,素香已渺,留下的只有那一錠十兩白銀。
在她身後遠處,收拾住紛亂心思的段缺悄然跟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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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必殺之人!(求月票)
五年前的顯聖上觀到底發生了什麼?文繡怎麼會出家做了神通女冠?
出了斜巷的主街上游人如織。文繡與那俗服年輕男子走的並不快,段缺不遠不近的輟在兩人身後。
兩人邊走邊不斷的說著什麼,更準確的說,是俗服年輕人不斷在說著什麼,神情清冷的文繡很少回應。
俗服年輕人有意將兩人的距離拉的很近,但因為文繡的緣故,很近的距離依然顯的很疏離。
即便是在滿城花燈盡放的上元之夜,即便身處千萬人中,文繡卻如田田冷蓮,在一片熱鬧不堪迎風招展的蓮葉中挺拔而出,落落寡合的盛放著一個人的清冷幽香。
猶如水中撈月,月在眼前,觸手卻是天涯。
俗服年輕男子靠的很近,兩人很遠。
人群嘈雜,距離又遠,段缺聽不到兩人說話的內容。
又走了不多遠,前面的兩人突然停住了步子,俗服年輕男子一臉懇切的說了些什麼,文繡沉默了一會兒後,伸手指了指路邊的茶肆。
俗服年輕男子再說,文繡不為所動。
段缺快步上前先行進了茶肆。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文繡兩人緊隨著走了進來。
茶肆中異常熱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