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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們卻不像平常的時日一坐就是許久,往往吃盞茶歇歇腳後就又忙著去湊外邊的熱鬧,進出之間非常頻繁。
俗服年輕男子一進茶肆,看到眼前這紛繁的喧鬧,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只是文繡此時已尋了座頭,他便只能無奈的跟上去。
趁著有茶客會賬離開,段缺隔著兩副座頭遠處側身坐了下來。
熱鬧非凡的茶肆,三教九流混雜的環境,即便是修為再高的道修,到了這種地方敏銳度也難免降低。
茶肆之中根本聽不清楚別人在說什麼,也沒人想聽。即便如此,段缺在側身坐定之後,也謹慎的只放出一絲最細微的丹力。
俗服年輕男子要了一壺上品蒙頂石花後低聲說話。
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勉強也能聽的見,謹慎起見,段缺也就沒再增加探查的丹力。
“師妹何必總是拒人千里”,俗服年輕男子的聲音裡滿是無奈,“其實,早在數年之前我們就曾見過的”。
文繡沒說話,挑眉看了他一眼。
“六年前,也是上元之夜。當朝天子為昭示與民同樂之意,親登皇城南門朱雀樓受萬民朝拜,是夜,朱雀城樓燈火輝煌。群臣大宴,四品以上親眷亦得隨行。師妹隨令祖坐在南向第三副席面,愚兄隨著家師便坐在一席之隔外”。
俗服年輕男子的語聲漸漸柔緩下來,臉上的無奈也化為了笑容微露的悠遠緬懷。
“因即將告老離京,那一夜聖天子對令祖優渥實多,三度御盞勸飲,滿樓側目。令祖一代大儒對此寵辱不驚,卻對師妹這愛孫得意非常。眾人湊趣之下,遂有了師妹琴奏之事”。
“我記得師妹那晚奏的是一曲空谷流雲,碧空如洗,流雲閒遠。一曲終了,滿樓皆驚。家師亦撫掌而贊,不過他讚的卻不是琴技,而是師妹天然生就的一副清明澄澈心境,並言師妹當是道家人物。稍後略做探查,更發現師妹竟是天賦異稟的雙靈根人物。第二日,家師便親至尊府,想引渡師妹入我道門而為令祖所拒。一別七年,師妹終入道門,可惜令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