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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於財稅之處,有何不懂之處,儘可發問,兄定言無不盡!”
恰在這時王廷珍卻又落井下石的在一旁說道,抬起頭,瞧著王廷珍面上看似謙遜的笑容,過去,唐浩然從不覺笑容刺眼,但是這會那笑容卻刺目非常,甚至讓他有一種衝動,想狠狠將其踩在腳下。
“成理兄,兄弟有一事請教!”
被人這般諷刺,腦中一熱話便從唐浩然的口中吐出了。
“何謂專賣!”
“專賣……嗯,”
這詞雖說有些新鮮,但王廷珍還是從其字眼中讀懂了它的意思。
“若是兄理解不錯的話,古代稱為“榷”,如榷鹽、榷酒、榷茶。我朝沿用歷朝之法,唯對鹽施以專賣!”
像是要堵死唐浩然的路似的,在解釋了何為專賣之後,王廷珍便轉身向張之洞深鞠道。
“香帥,湖廣自古以來素不產鹽,所用之鹽,一為淮鹽、二為川鹽,兩地距湖廣千里之距,經水陸轉運,耗損頗巨,自軍興以來,湖廣兩地鹽價日漲,而往湖廣腹地,鹽價更倍於武昌百姓苦食久矣,還請香帥為湖廣百姓計,非萬不得已,絕不可加鹽價,加鹽厘,否則,恐引民亂!”
王廷珍的話音一落,兩位至湖北後方才入幕的湖廣本地人亦連忙為湖廣鄉老請命,一時間大簽押室內好不熱鬧,以至於張之洞甚至連忙出言寬慰那兩人方才做罷,瞧著王廷珍的表演,唐浩然不由有些疑惑,甚至都有種衝動想要開口問他。
我是到底是砸了你家的鍋,還是拉到你家鍋裡了,你非要這樣針對我!
可這個念頭,不過只是想想罷了,只是含笑看著這場表演,聽著他王廷珍的憂國憂民,聽著他在那裡講道著什麼榷鹽的本意,看著張之洞在那裡信誓旦旦的稱絕不加鹽價、鹽厘。
“湯生,看來子然意不在鹽啊!”
注意到唐浩然的談定,趙鳳昌藉著端茶杯的空同辜鴻銘說了一句。
“項莊舞劍!”
辜鴻銘點頭贊同道,從始至終,他只看到王廷珍一人在那裡唱著獨腳戲,相比唐浩然,他反倒有談體統,這會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所針對的並不是事,而是唐浩然的人,想來也是,他唐浩然初步幕府便得香帥重用,又豈會不若人妒。
“那麼,以成禮兄之見,榷鹽之策,在於避免鹽利落入私人之手,漢代行以榷鹽其起是為抗擊匈奴和賑濟災荒的需要,國家收以鹽利以行仁義?”
在王廷珍表演個差不多之後,唐浩然才斷章取義的隨口反問了一句。
“自是如此,若不行榷鹽之策,鹽利則盡歸商販……”
這一次卻唐浩然卻沒有給王廷珍繼續表演的機會,而是隨手掀開衣襬,衝著張之洞跪拜於地,在眾人的不解中大聲說道。
“香帥,在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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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毒策(求收藏、求推薦)
“香帥,在下請——”
話聲嗓間道出時,俯首叩頭的唐浩然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但除此之外,他已經再沒有了其它的選擇。
“香帥下令,湖廣禁菸!”
響亮的話聲在大簽押堂內響起時,眾人皆是一驚,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的唐浩然,大簽押堂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而張之洞直視著跪在地上的唐浩然,胸膛卻是起伏不定,周圍的人更是驚看著他。
“大膽!”
突然,這沉寂被王廷珍一聲喝吼打破了,只見他手指著唐浩然厲聲斥道。
“且不說洋土藥稅為朝之重稅,此時香帥欲辦洋務,正值財力窘迫之時,你唐子然竟然建言禁菸,令湖廣失此要稅不說,單就憑你意以禁菸為名,陷香帥於難處之地,既是可恨至極!”
王廷珍也跟著跪了下去,大聲說道。
“香帥,在下請殺此子!不殺此子,實為我朝之禍!”
別說是旁人,就是唐浩然也跟著倒吸了口涼氣,我不過是提了個禁菸,就像是犯了多大罪似的,竟然要殺我。
丟你老母!
見張之洞長久沉吟不語,趙鳳昌反倒是坐不住了,連起身深鞠道:
“香帥,還請念在子然過於年青,且剛從外洋歸國,於國朝而不知,饒子然一命,以為大用!”
從提議禁菸,到殺頭,不過只是轉眼的功夫,可就是這片刻的驟變,卻讓唐浩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