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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會示弱,但我卻知道自己心底常有虛弱之感。所以他每進一步,我便會後退一步,不是不相信他,只因對自己不夠自信。背叛的教訓就在眼前,赤衝還在步步緊逼,如果輕易將自己全部交付,一旦再次成為某一方的犧牲品,我已經沒了脫身的力量。
就算江原願意幫我,我又怎能依靠他的保護而生存?
我輕嘆一口氣,仰首看向遠處。不如就這樣罷,不管他怎樣對我,只要把持住自己,只要不對他太過依賴。
“凌主簿在想什麼?”我正想得出神,突然聽見這聲音,心跳漏跳了幾下。只見江原在我左邊出現。他穩穩騎在馬上,後背挺得筆直,扯住馬韁略微歪頭看我,嘴角仍是帶著一點嘲弄的笑意。
我因為心中亂想,眸子已經很久沒轉動,有點呆滯地回神看他:“我在想,殿下是不是太好奇了點?”
江原伸開五指在我面前左右晃晃:“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別半路睡著了掉下來,這張臉就更醜的沒法看了。”
有的人就算是對你好,也有本事用最惹人厭的方式表達出來,最後搞得你火冒三丈,比如江原。
我眼角一眯,慢慢道:“醜一點沒什麼,免得禽獸來擾。倒是殿下明明沒摔過,卻看著像摔了七八十次,不知道為什麼?”
江原哼道:“有能摔成本王這樣英俊的,那是他的造化。”
我嗤了一聲:“不知殿下臉皮修煉到幾丈厚了,可比函谷關城牆?”
“尚可。凌主簿的舌頭也是愈發鋒利,一定是得空便磨。”
“不敢,比不上殿下內外雙修,說話也一樣難聽。”
江原低低一笑:“我倒想與凌主簿一同體會一下‘雙修’之樂,不知何時可以?”
我脫口道:“下流!”
江原將馬鞭在我左股上掃過:“凌主簿,又激動了。”
我抬腿踹向他右腳,江原一拉韁繩輕鬆躲過,撥過馬頭走了幾步才回頭道:“我去後面看看,你別睡著。”
這時大軍已行至一處丘谷連綿之地,一條几丈寬的河水流淌而過,向西山巒在望,前面的道路已不似初時平坦。
一夜不停奔走,我感到跨下的“白羽”喘息急促,顯然已經勞累不堪。軍中人都知道,就算人撐得住,也不能讓馬匹耗盡體力。我看看不遠處的江原,心裡暗想,該到安營休息的時候了。
果然不久之後,江原環視了一下週圍地形,轉頭對身邊的喬雲低聲吩咐幾句。喬雲便傳下令來:“大軍原地休息,埋鍋造飯!每營兩什輪流警戒。私自離隊者,斬!營間互串者,斬!”
命令很快傳遍全軍,數萬大軍陸續停下,五百人一營,將幡旗插入地下為界,按照各自編屬劃地休息,迅速分派了警戒、拾柴、做飯、取水、飲馬等等職責。
也許是太久沒有長途跋涉,等到下馬時,我發現雙腿已經麻木得沒了知覺。穩住馬匹,勉強脫了馬鐙溜下地,腳心立刻一陣鑽痛,險些跪倒在地上。
江原飛快走到我身邊,手放在我腋下將我扶起,低聲責怪:“早對你說受不住就不要逞能,行軍第一天就廢了腿,你這仗還要不要打?”又回頭向身邊護衛道,“燕七,去拿塊墊子來!”
墊子拿來後鋪在地上,江原衝我道:“躺下!”說著將我放倒在上面,雙手捉住我雙腳,用力在腳心揉按。
我掃視一下週圍,壓低聲音道:“你走開!找個護衛來幫我。”
江原邊按便道:“少廢話!”揉了一陣,又抓住我雙腿來回抖動,等到血流基本通暢,他將我拉起來,又對旁邊的燕七道:“你也躺下!”
燕七忙道:“還是殿下先來。”
江原不耐煩道:“都一樣,快!”
“屬下遵命!” 燕七依言躺下,江原又為他揉按一陣,這才與燕七互換位置。燕七感激之色溢於臉上,按得分外賣力。
江原雙手枕在腦後,有些享受地閉上眼:“凌悅,不算程將軍帶去的兩萬精兵,去掉本來便駐守邊境的五萬大軍,剩下的薛延年率兩萬打頭陣,武佑緒分兵三萬渡浦津,程雍分兵三萬作策應,我手裡加上燕騎軍還有六萬人,要一鼓作氣攻下函谷再挺軍西進,就必須儲存住最完整的兵力。你說,要怎樣打?”
我問:“還有三萬歸誰統率?”
江原輕哼一聲:“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敲敲自己身邊,“先說我們。”
我坐過去:“你以前攻打過函谷麼?”
“當初佔領弘農時,順路去挑釁過。哼!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