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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要,果然名不虛傳。”
我看看江原帶了點慍色的臉,心知那次挑釁他一定吃過虧,卻沒有追問。仍是語氣平靜道:“戰國時六國伐秦,以數十倍兵力圍攻函谷,最後伏屍百萬大敗而走,可見破關之難。這說明攻函谷單靠兵多無用,就算帶了百萬大軍,真有機會在關前應戰的怕是不到一萬。”
江原睜開眼:“別說一萬,就是擺開五千的戰陣也勉強。所以函谷關常駐守軍往往只有萬餘,依託地勢,卻能抵得過十萬大軍。”
我想了想:“不如引蛇出洞?”
江原向我伸手:“想法不錯,先拿個具體方案來。”
我十分乾脆道:“沒有,你自己不會想?”
江原發狠地看我一眼。
燕七一邊幫江原揉捏一邊道:“殿下,軍帳已經支好,要到裡面休息麼?”
“好。”江原突然抽回雙腿,“拍”地放在地下,一個挺身站起來,倒把燕七驚得一怔。江原朝他揮揮手:“去,傳令凡護衛將軍以上將領,半個時辰後都到中軍大帳集合,千夫長以上,一個時辰後到大帳。”
等燕七離開,他轉頭將我拉起來:“凌悅,你跟我過來。”
我被他拖著向搭好的臨時帥帳走,只見周圍炊煙裊裊,許多兵士已開始打火做飯。帥帳雖然支得粗糙,戒備卻絲毫不馬虎。從這裡可看得到燕騎軍拱衛在十米開外,再往內是用隨軍輜車圍成的一道屏障,只在正南方向用兩輛輜車轅臂留了一道簡易軍門,江原的貼身護衛守在帳外。
走進帳中,裡面已生起火盆,地面上鋪了大塊氈布,最中央矮几上放了一隻托盤,盤裡一把精巧的銀製茶壺,周圍幾個茶杯。江原走過去坐下,倒一杯茶水遞給我:“喝完到裡面躺一會,吃飯時叫你。”
被他一說,我真的感到睏乏起來,於是依言喝過,在離火盆不遠的地方躺下。
江原笑道:“你若總是這麼聽話,我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我合著眼,把腳上的牛皮靴舉到他面前:“你閉嘴!”
江原卻伸手接住,握住鞋底拽下來扔到旁邊,將我狠狠塞進一條氈被:“待會憑潮過來,看你還有什麼脾氣。”
我不由在被中一哆嗦,江原滿意地笑了一聲,便回到矮几邊給自己倒茶,又沙沙地不知在弄什麼東西。過不多久,帳外燕七的聲音傳來:“稟殿下,傳令完畢。”
江原道:“進來。”
燕七挑簾進帳,低聲道:“殿下,斥候來報,杜司馬已趕到十里之外。”
江原語氣驚喜:“快跟我到帳外迎接。”
燕七忙道:“殿下不忙,杜司馬大約三炷香後才到。”
江原笑道:“現在距離應不到十里了,說不定能遠遠看見。”說著匆匆站起,便出帳去了。
我從被中露出頭來,望著尚在晃動的簾門,不屑地哼了一聲:“搶死麼?”
恰巧憑潮進來,看見我便道:“凌大人又給誰使眼色?給我?”
我掀開氈被起身,謙恭地陪笑:“不敢不敢。神醫大人剛才可見到燕王殿下了?”
憑潮把手中藥箱放在地下,從錦盒裡拿出一排銀針:“自然見到了,聽說是司馬大人快到了。”
我撇嘴道:“司馬大人又不是稀罕之物,整天在府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用得著這樣心急麼?”
憑潮按住我後背,掀起衣服,循著穴道扎入一針:“凌主簿跟杜司馬有過節?”
針入經脈,我吸了一口涼氣,顫著聲音道:“什麼話,不過頭一次見燕王殿下如此,好奇一下而已。”
憑潮笑道:“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只是你沒見過罷了。殿下與司馬大人相交多年,相互間情誼深厚,況且司馬大人才略出眾,殿下從來都對他十分看重。前些日子皇上命程將軍出征河西,導致行軍部署改變,殿下為此憂慮過很長時間,多虧司馬大人從中排解,又與他徹夜商討對策,這才定下了大體方略。”
我琢磨一陣,轉眼看著見矮几邊江原剛剛堆好的沙盤,慢慢道:“原來如此。不過他也有憂慮的時候麼?我以為他從來都是成竹在胸的。”
憑潮又一針下手,扎得我癱倒在氈布上:“你當他是神仙?從閱武場回來,殿下幾日心緒不寧,多虧了司馬大人勸說,才沒為程將軍的事與皇上頂撞。倒是你,平日殿下從不計較你對他的態度,反而經常叮囑我盡心為你療傷,可是需要的時候呢,人影都不見。”
我趴著不動,一時說不出話來。憑潮以為我受不了,下手便輕了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