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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應了一聲,心想家賊難防,又有什麼用?揮揮手催他出去。
劉恆家人腿腳利索,不久即借來信鴿,我躲著劉恆給江陵郡守寫了信,私下請他幫忙尋找劉鈞和易青,我懷著一線希望,還是決定不要增添劉恆的煩惱。
這些做完之後,我慢騰騰走進劉恆幫我備好的房中沐浴更衣,然後上床,直到睡下午。劉恆來敲我的門,估摸著皇宮那邊已經接見完了使者,我跟著劉恆晃出門去。
劉恆清貧過頭,根本沒轎子,為了掩人耳目,臨時僱了一頂單乘小轎。為了給朝廷留點臉面,不至讓滿街的百姓看我朝六品官員跟著轎子滿街跑,我坐進去之後不由分說將他也拉進去。
話說兩個大男人擠在轎子裡,一路上顛顛晃晃,還真是說不出的尷尬。劉恆進來之後儘量往一邊靠,仍舊不能避免與我貼在一起。我乾笑著打趣:“躲什麼,怕我佔你便宜?”
劉恆切齒:“還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呢。”
“哈哈,沒想到劉侍御還有這種嗜好。”
果然我還是不如他,劉恆立刻換一副佔了便宜的表情,粘粘膩膩道:“殿下……臣其實早就……”一邊說一邊靠過來,還不住喘氣。
我雞皮掉滿地,繳械投降:“罷罷!我服了你了!說正事、正事。”
劉恆嘿嘿一笑:“若論裝模作樣,當年咱們三人之間,殿下也就贏過一本正經的宋大哥。”
我勉強笑道:“很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些年我自以為本事見長,卻沒想到成了最末一位了。”
劉恆沒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伸手掀開轎簾一角,低聲道:“御街到了,咱們是從東進呢,還是從西進?”
我也向外張望道:“我記得東北角上有個小門不常有人出入,就怕要經過華林園,碰到不該碰到的人。這街似乎變樣了?”
劉恆道:“殿下還怕見誰?御街是太子殿下去年主持修繕的,改動了幾處,因此格局有些變化。”
“皇兄倒是管得甚寬呢。”
劉恆放下轎簾:“殿下在外征戰這一年間,主戰官員或遷或降,幾乎全被調往外地任職,三殿下不久前剛被派往閩南地鎮壓流砂會餘孽,短期內怕難以回京。太子殿下已經開始參與處理部分朝政,還接管了兩萬禁軍。”
我道:“皇兄遲早要繼位,幫父皇處理朝政也是應當的。只是如此壓制主戰官員,本身對南越不利,難道父皇覺得一旦和親便不該對北魏設防了麼?”
劉恆斜眼看著我:“殿下,臣以為您這麼裝糊塗不是辦法,眼下太子殿下打壓您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主戰派多數主張立嫡,這次聯姻北魏,不少人認為,將來若讓北魏公主母儀天下,南越稱霸中原就更加沒有阻力了。”
我目光一閃:“劉恆,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公然議論未來國君人選,可是謀逆死罪。
劉恆答:“臣知道。”
我揪過他衣領低聲道:“你讓我奪嫡?”
劉恆波瀾不驚,低聲回我:“朝中嫡長之爭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雖然皇上立了長,立嫡的聲音卻始終不能平息。殿下儘管常年在外,朝中根基比太子弱,可是戰功無人匹敵,聲望不亞於太子,這次又要迎娶北魏公主,不趁機動作還待何時?”
我皺眉,宋然也不止一次向我提過類似的話,最後一次提起,是在他背離我的最後一個晚上。難道只因為我不肯爭奪皇位,便令他如此待我麼?轉頭問劉恆:“這話你想了多久了?”
“我……”
我冷冷凝視他:“若是我不肯參與皇位之爭,你會怎麼做?”
劉恆忙道:“殿下,臣決無半點私心!”
我步步緊逼:“那你告訴我,若我僥倖成功,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若我不幸落敗,太子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劉恆低頭不言。
我諷刺地一笑:“我是裝糊塗麼?不管結果如何,都必然導致朝臣互相傾軋。別說父皇決不會有另立的打算,就算有,南越也禁不起。”
劉恆嘆一口氣:“殿下這麼想,可惜太子殿下卻不這麼想。”
我笑笑:“只能盡力自保了。”
我嘴上輕鬆,心裡卻一陣忐忑。皇兄以我臥病為由,掩去我遲遲未回京的事實,其實早就做好了令我回不了健康的打算。父皇預設此事,也許是不想我有抗旨之名,也可能受了皇兄欺瞞。這次進宮,真不知是兇是吉。
轎子拐了幾個彎,終於停下,劉恆將我送到華林園外:“殿下,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