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荀簡又展開了扇子搖:“可遇不可求,子悅方才只顧出神,可是錯過了。”
我笑道:“不說也罷,說不定哪一天燕公子願意親自講給我聽呢。”江原笑了下沒有說話。
武佑緒眼望著窗外,忽然拍一下大腿,大聲道:“我才想起來,怨不得聽了文德橋這名字覺得耳熟!”
我覷著眼笑:“今日是怎麼了,諸位看來都對秦淮一帶了如指掌,叫小人來作花瓶玩?”
荀簡悠悠然喝了口茶,溫文地解釋:“代承的意思是,咱們洛陽有座武勝橋。”
武佑緒不好意思看著我道:“原來仲明早就想到了。”
荀簡道:“說起來,洛河武勝橋還是由公子親自命名的。”
江原笑道:“當年從建康回國之後,隨先皇祖父臨駕洛河,正逢新橋落成,皇祖父隨口問我要取何名,我想起南越有文德橋,便說了武勝橋,沒想到皇祖父十分欣喜,當場手書了‘武勝’之名。”
武佑緒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一段來歷!”
我託著腮,漫不經心笑道:“嗯,文德、武勝,燕公子野心夠大。”
“你說得不錯,”江原放下茶盞,眼中透出一絲寒意,輕聲道,“凌悅,我要殺越、凌、王。”
他黑色的眼眸望著我,輕輕吐出這幾個字,絲毫不怕旁人聽見,雖然早有準備,我還是不由縮了脖子,繼續漫不經心:“好,只要你替我安排周詳,隨時……”
“我不是說刺殺。”
“那……”
“這樣的人簡單殺了太可惜,我要在戰場上打敗他,然後殺了他。”江原微微仰頭,看向窗外陰雲,似乎還帶著一絲神往,“因此你要剋制自己,如果做得好,我會在最後將殺他的機會讓給你。”
“你的條件似乎很誘人。”我硬著頭皮笑道,“不過我怕等不了那麼久。”
“你只能這麼做,因為你早清楚刺殺越凌王不容易。”江原將手伸過來,按在我肩上,“別忘了,你已經是我們船上的人。”
我躲開他的手,對他齜牙一笑:“出來大半天,燕公子不覺得餓了麼?”
江原收回手,漠然看著我:“的確有些餓。”
武佑緒聽了馬上找小二點菜,臨出去前踩了我一腳。
程雍出出進進,總算有了消停的時候。起先我還以為他看不慣我對他家公子不尊重,後來發現不是。最後一次進來,他在江原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就老實坐著不動了。自從他坐著不動,江原便沒再說些容易惹禍的話。
這場雨緊緊慢慢,直下到黃昏,我們也就坐等到了掌燈的時辰。
江原看看窗外,站起來道:“走吧。”
程雍立刻跟著站起:“公子隨我來。”他敢情是出去踩點了。
出了酒樓,果然雨不再下,卻是起了一陣陣的清風。街上燈火輝煌,青樓酒肆大開,天上繁星,地下珠光,放眼秦淮河中自然更是一派繁華景象。走了不遠,就看到河岸寬闊處泊了一艘大船。琉璃燈,翡翠盞,紅綢飄揚,炫彩光華,竟然真的是凝波舫。
見我們走近,早有僕役迎上來,將我們請到船上。其實早年我也來過此處,這裡不像一般青樓那樣鶯燕喧鬧,並沒有姑娘站在外面拋頭露面。船艙極大,進去之後有長長的走廊,兩側都是裝飾華麗的包間,恩客只要選一間入內,對鴇兒說出要求,自然會有攜著管絃的女子進來侍候。
我們幾個人一上船就被引入了事先預定好的船艙中,這件艙房佈置精雅,十分寬敞,兩側珠簾秀額,各有一間耳房,想是設來供人春宵一夢。房內沒有桌椅,只在靠窗的地方放了幾張矮几,圍了半圈皮毛軟墊。
荀簡一身貴人打扮,自然備受尊崇,他一踏進房中,五六個漂亮侍女立刻迎上前去。荀簡尷尬地望了江原一眼,半推半就坐在了最中間的軟墊上。
江原坐在我身旁,顯得興致勃勃,四下看了一番,向我道:“確是個好地方。”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江原轉頭問:“請的是誰?”
程雍在另一邊道:“回公子,是凝波舫頭牌,凝雲、青揚。”
我笑道:“這二位可是建康最有名的歌舞妓,多少王孫貴胄想求一見而不得,程護衛好大面子,竟然同時請到兩位。”
程雍臉色稍稍緩和,卻仍然冷冷道:“既然要來,自然要最好。”
我的話被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打住,只見侍女們已擺好美酒。那些侍女一個個都經過調教,纖腰輕擺,巧笑嫣然,操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