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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夔的作品,不知猜的對麼?”
我笑道:“公主好眼力。”接著又為她介紹接下來的幾幅作品及作者。儀真似乎對這些十分入迷,一邊聽還一邊發問,我儘可能滿足她的好奇,說得十分詳細。但是不知怎麼,她越是這般熱情洋溢,我心底裡越免不了一陣陣歉疚,尤其想到她這樣可能都是為了迎合我,更加覺得對不起她。
介紹完所有的字畫,我向她微微施禮,轉身欲回座,卻聽見儀真在後面急急叫我:“凌大人且慢!”
我應聲回頭,卻看到了一張俏麗絕倫的臉,一雙明豔無比且充滿期盼的眸子,淡青色的宮裝飛舞,急速消失於屏風之後。雖然只是一瞬間,卻似乎看到儀真微微紅了臉。我定了定神,連忙告罪:“微臣無意間唐突公主,請公主責罰。”
江原本來一直坐著喝茶,對我們的談話毫不感興趣,突然站起來轉過屏風,笑道:“凌悅,你怎麼故意害我皇妹?”
我瞪他一眼,口中卻畢恭畢敬道:“殿下見諒,微臣並非有意褻瀆公主容顏。”
儀真也忙道:“皇兄,都是小妹心急,與凌大人無涉。”
江原挑眉道:“怎麼沒關係?凌悅,你故意漏講了一幅圖,才害我皇妹如此心急。”說著拉我走到那幅極像我筆跡的作品之下,“這一幅是誰的作品,你還沒有告訴我皇妹呢。”
我皺眉看了看那幅字,向儀真所站的方向道:“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實在看不出這是誰的作品,並且也不覺得是南越名家之作,因此漏講了。”
儀真聽了良久不語,江原用明顯不相信的口氣道:“我看你方才講得頭頭是道,顯然於此道精通得很,怎麼偏不認識這幅字?”
我面無表情地回他:“再精通也不能全都認識,我看要知道這幅字的作者,還要請教公主殿下。”
江原反詰道:“我皇妹若是知道,還用急著問你麼?”
我冷冰冰看他一眼:“燕王殿下若是不知道,就不要充作內行胡亂起疑了罷。”這次輪到江原瞪我。
儀真輕嘆一聲,向江原道:“皇兄不要為難凌大人了,小妹心服口服。”又向我道,“我還有另一幅字一直未曾示人,還請凌大人賞鑑。”我無法推辭,只得道聲“遵命”,儀真便回頭向宮女道:“去將我床頭那幅卷軸取來。”
江原又看了看牆上那些字畫,略顯詫異:“真兒,你不是對我說,這幅字是……”
儀真忙打斷他:“那是小妹猜測而已,而且這牆上那一幅——”說到這裡略略低頭,似乎羞於出口,又催促另一宮女,“去看看,怎麼還未取來?”
不多時,宮女拿來一幅卷軸,儀真便命拿給我。我將那捲軸展開看時,著實吃了一驚,只見這幅字幾乎與牆上掛的那幅一模一樣,卻的的確確是我的手筆,只是因為時間太久,連我都忘了曾寫過這麼一幅字。
江原好奇地湊過來,也吃驚道:“真兒,這是怎麼回事?”
儀真不好意思道:“皇兄,這幅才是真品,小妹外面掛的是臨摹之作,只是我習練多時,自以為幾可亂真,卻不想被凌大人看出破綻。”
“我怎麼覺得兩幅字沒有差別,”江原有點不相信地看我,“凌悅,你從哪裡看出的?”
我此刻眉頭緊鎖,只顧盯著那幅字,卻沒有心思去理江原的問題。若不是我自己擅長臨摹,也許連我都無法立刻分辨真假,能寫到如此相像的程度,不知道要耗費她多少功夫?對一個素昧蒙面,註定要負她一生的男子,這樣傾心相付,只會給她帶來傷害。
直到儀真也對我說話,我才將目光轉向屏風後那個滿懷期待的倩影,掩藏起心中思緒,只淡淡發問:“微臣斗膽,敢問公主為何偏愛這幅作品,並且如此用心模仿?”
“本宮……”儀真遲疑一下,還是道,“不怕大人取笑,本宮聽聞越凌王頗擅書法,卻從不輕易留下墨寶,不由心嚮往之。年初偶然得到這幅字,一見之下便認定是他真跡,因此格外珍重。”
我冷冷一笑:“古來書畫者,於自己作品之上或留題名,或留印章,又或二者兼而有之,長款窮款不一而足。聽說越凌王題字從不肯留任何題款,是為空款,卻不知是怕沽名釣譽之徒哄抬自己,還是怕世人取笑。”
儀真認真道:“正因如此,我一見此卷軸便認定是他的親筆,不留題款,我想是他不願因越凌王的身份而被另眼相看,想獲得世人公正的評價罷。”
我一皺眉,繼續道:“但也因為不留題款的緣故,模仿偽造者甚眾,甚至有隨便一寫,便當作真跡賣至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