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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混雜、真偽難分,見過他真跡的人少之又少,公主又焉知這字不是偽作?你苦心模仿,焉知不是白費心思?”
儀真似乎怔了一下,語氣中有一點失望:“如此說來,大人認為這幅字是假的?”
“不,雖然微臣從未見過真品,但以常理猜度,這字是真的。卷軸裝裱用的雲錦是南越皇宮貢品,民間幾乎很難見到,若要制一幅這樣的贗品,只這裝裱用料就比畫卷本身還貴,怕是划不來的。”
儀真忙命宮女將卷軸再拿給她看,仔細審視後,又低嘆一回,笑道:“大人所知淵博,真令我獲益匪淺。只是我從大人語氣中聽出,你似乎對本宮習練越凌王筆跡有所成見,大人是南越人,我正想知道他在你們南越人心中究竟印象怎樣?”
江原在旁邊嗤聲一笑,向儀真道:“真兒,我勸你別問,他與越凌王有仇,你問了只會讓自己後悔答應婚事。”
儀真十分意外,問我道:“凌大人,我皇兄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在南越因越凌王而走投無路,不然怎會來投靠我?”江原走回屏風後端起茶盞,又笑盈盈對我道:“凌悅,你恨不得將越凌王殺了,對麼?”
我嘴角抽動一下,雖然他語氣調侃,卻總隱隱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幾乎就要以為他另有所指,但願是錯覺。
儀真悠然道:“越凌王十五歲為將,十九歲封王,平南嶺,滅蜀川,短短數年,戰功赫赫,幾可與皇兄當年收幽燕,拒胡羯相提並論,如此英雄,怎不令人豔羨?雖不知凌大人與他有何恩怨,但本宮想問,在你的眼中,越凌王這些功績如何?”
儀真似乎還在微微出神,我聽著卻不由變了神色,冷淡道:“兵者人禍,以萬民之魂,搏高位者之利,生靈塗炭,損人損己,公主以為可取麼?”
儀真道:“本宮以為,興兵並非都以殺戮為事,逆天而行固然不可取,若是順行天道,則為萬民福祉。”
我冷笑道:“天道便是這樣容易看清的麼?一將功成萬骨枯,公主卻沒有看到多少人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難道這也是萬民福祉?越凌王是個最為無情的人,公主卻為他如此用心,微臣只是為公主不值,還望您不要對此人抱太多希望。”
我說話突然這樣不留情面,屏風那邊的儀真似乎有些不安,求助般望向江原。江原卻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笑著安慰道:“早說你不要問,在他口中越凌王自然一無是處。你瞧皇兄南征北戰,難道都是錯的?皇兄在戰場上也殺過許多人,難道皇兄無情可怖?”我有些憤憤地看他一眼,心道你將自己親妹妹當作棋子利用,還不夠無情?
儀真一笑:“皇兄當然不是,凌大人這般說也情有可原,是我不該硬要他回答,觸及他的心事。”
看儀真的樣子,若不親身體會,別人再說也沒用。出於禮儀,我勉強道:“是微臣狂妄,觸犯了公主殿下。”
江原笑道:“好了,這話就此打住。真兒,凌主簿也精於書法,不如讓他幫你題一幅字罷。”
儀真聽了道:“多虧皇兄提醒。凌大人,不知你肯否賞面為本宮題字?”
我道:“公主有命,焉敢不從。”儀真便命取紙筆來,我站在鋪好宣紙的案前凝神思索一陣,有些謹慎地下筆。
江原便與儀真相對閒聊:“真兒,這幾日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玩的?告訴我,皇兄立刻派人去尋來。”
儀真道:“小妹什麼都不缺,想起這一去還不知幾時能再見到,只願多與皇兄說幾句話。”
江原笑道:“你是去做王妃,說不定比在宮裡還要自由,我還怕你樂不思蜀呢。”
儀真嬌嗔一聲:“上次二皇兄來時,我只不過問起這次婚期是否真的定了,他便笑我急著嫁人,皇兄今日怎麼也來笑我?”
江原打趣道:“難道不是麼?一聽說婚事延遲,你便坐臥不寧,四處打聽訊息。唉,自古和親的公主,一旦得知婚期將至,哪個不是整天以淚洗面?偏偏我的皇妹就跟人相反。”
儀真微微笑道:“哪個離開家會高興?只是小妹明白父皇和皇兄的一片苦心,也便想得開了。”
江原點點頭,終於收起調侃的語氣,叮囑道:“真兒,日後到了南越,皇兄不能在你身邊照顧,凡事要多加小心。”
儀真應道:“小妹知道。”也叮囑道,“皇兄公務繁忙,也要注意身體。”
江原不在意道:“你不用擔心。”
儀真笑道:“可是父皇和貴妃娘娘十分擔心呢,小妹就要出嫁,卻不知道皇兄何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