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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的身影暗道,恐怕我會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
五日後,江原大軍與先一步班師的虞世寧等人在洛陽城外匯合,數十萬凱旋的魏軍將士都在洛陽城郊安營紮寨,軍營一直綿延到幾十裡外。皇帝的手諭隨之來到,江進的軍隊早已聽命遷到了洛陽附近的滎陽,江原的軍隊卻沒有分流的跡象,反而隱隱對洛陽形成包圍之勢。時間一久,朝中便難免不安起來。
田文良受命來到中軍行轅,委婉地詢問江原為何不動。江原萬般為難地回道:“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將士們聽說皇上親自犒軍,爭相要一睹天顏,哪個都不肯先行調走。都是有功之臣,學生也沒有辦法責罰。”
田文良同樣為難:“聖上自然會親臨,只是現在軍隊駐紮這樣混亂,恐怕危及皇上安全。”
李恭時聽了大喝:“怎麼!我們流血流汗為國拼命,好容易撿了一條回來,田大人居然懷疑我們會對皇上不利!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嗎?”
田文良尷尬道:“李將軍,老夫並非此意。”
江原裝模作樣地怒斥:“恭時,不得對本王恩師無禮!田大人只是傳達旨意,怎會有藐視將士們的意思?”
田文良忙道:“殿下別責怪李將軍,眾將士都想見聖上一面也是常情,只是軍隊人數太多,聖上就算站在面前,也無法令人同時見到。依老夫之見,殿下還是將軍隊分開,依次接受皇上封賞,豈不是兩全其美?”
江原沉思片刻,笑道:“也好,只是誰先誰後也是個難題,就讓他們拈鬮決定好了。”
田文良滿面喜色地要求回去覆命,江原親自將他送到軍營門口。我注意到田文良轉身後拿衣角悄悄擦汗,江原則是掛著一臉冷漠的笑容目送他。
經過如此周折,江德的行輦終於浩浩蕩蕩開出洛陽城外,隨行護衛的禁軍約有三萬之多。江德出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單獨宣召江原,不得帶任何親衛。
這明顯是一次試探,也是嚴重的猜忌。杜長齡等人都有些擔憂,希望江原態度軟化一些,求得皇上原諒。武將們則都摩拳擦掌,覺得老子們從刀槍血海中搏命出來,什麼風浪沒見過,朝廷裡那些軟蛋算個屁!只要燕王有危險,他們隨時都敢起兵相救,管他什麼皇帝聖旨。中軍營帳裡一時劍拔弩張,似乎已經到了該造反的時候。
杜長齡皺眉看看激動的武將們,有些怪責地道:“殿下,真的有必要鬧這樣僵麼?”
江原平靜道:“不如此,父皇便不會正視我的要求,他還會驕傲得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他轉向自己手下的武將,厲聲道,“誰都不許輕舉妄動!除非我死!”
杜長齡表情慘白,他站起來,江原回身一笑:“長齡,別擔心。”
黃昏時分,江原跨上烏弦,只帶了燕九一個人,頭也不回地馳向江德的行輦。燕七悄悄地埋怨我:“凌祭酒,你為什麼不勸勸殿下?萬一……”
我看天:“他自作自受,關我何事?”
“凌祭酒,你——”
“沒別的事,我出營轉轉,不用找我。”
我無視燕七失望的神情,自己去燕騎營找裴潛。野草蔥蘢的郊外,我們兩人一人一騎,遠遠離開大軍駐紮的營地。
我對裴潛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不要對任何人透露。”
裴潛因為立了不少戰功,少年心性,難免志得意滿,連帶脾氣和順了不少,想都不想就道:“好!”
我笑著揚起馬鞭,朝著與落日相反的方向飛奔起來。裴潛緊緊跟在後面,奔了一陣忽然大叫:“錯了!那是皇上駐紮行輦的地方!我們衝撞了聖駕會被治罪的!”
“沒錯。”我笑道,“到了那裡,你就在外面等我!”
江德的玉佩果然十分管用,我順利來到他起居行坐的營帳外,一個內侍太監恭敬地迎住我道:“凌大人請在此稍等,容小臣先行稟告聖上。”
我問:“燕王在裡面麼?”
內侍不答,只是微微搖頭,示意我不要多問。可是我已經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震怒聲:“你對田文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除去司馬景後,你裹足不前,說起來是怕朕治罪,實際上是告訴朕不要逼你造反!朕為了安撫你,已經封麟兒為秦王,為何後來你又對長安圍而不打?”
江原冷淡道:“兒臣正想求教父皇,麟兒年幼,未立半分功績而封秦王,教他何以服眾?他本來便是燕王世子,未來自會承襲燕王爵位,父皇如此封賞,教兒臣顏面何存?”
江德冷笑:“你反而怪朕多事了?原兒,你做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