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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景胸前,咱們兄弟可是都在山坡上看到了。你問問燕騎裡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有幾個能碰到司馬景一根毛?”
旁邊的燕騎軍跟著起鬨:“是啊是啊!”
“是個鬼!我一招就被人家卸了兵器,何時碰到他了?”
燕飛眨眨眼,神秘道:“你們都不知道吧?有一幅對聯,軍裡都傳開了。”
燕騎士都問:“什麼對聯?”
燕飛搖頭晃腦地念:“上聯:真祭酒色誘宇文氏;下聯:假燕王槍挑司馬景!橫批:捨我其誰!”
燕騎士們異口同聲地“哦!”了一聲。
燕飛摸著下巴憧憬:“老子也想槍挑北趙大小將軍,色誘三秦俊男美女,哈哈!那一定過癮得很!”
燕騎士們又七嘴八舌地嚷:“凌祭酒,教教我們吧!”
我忍無可忍,掄起劍鞘四面亂打:“你們有完沒完?小爺不會!都給我滾!”
很多人捂著屁股跑路,不忘回頭:“凌祭酒,你不是越凌王,越凌王哪裡有你這樣威風八面,槍指四方!”
鬧到最後,我也不再否認,乾脆一概認賬,燕騎士們反而覺得沒了意思,漸漸地也便不提了。
恰在謠言逾傳逾烈的時候,趙營傳來訊息,王乾的密信到了長安,陳熠終於無法坐視不理,下旨令司馬景即刻返回都城。
“司馬景會就此回長安麼?要不要再聯絡我們的人,從側面——”負責管理諜報傳送的時謙謹慎地徵詢江原的意見。
“司馬景現在不會回去。”江原篤定道,“不過,也不用再做什麼了,現在剛剛好,很多謠言都是趙國人自己加上去的。”
果然如江原所料,司馬景沒有回去,他對魏軍展開了前所未有的猛烈進攻。一時間,桃林高地戰火紛飛。儘管江原已經下令魏軍堅壁深壘,不與司馬景進行大規模正面對決,很多時候卻仍然不得不派兵還擊。
戰火燒得炙熱,然而兩軍真正的對決卻在戰場之外。司馬景最後的努力,在魏軍堅決執行的堅守策略下並沒有收到太大成效。正如他所說,沒有破綻的敵人是不可戰勝的。江原不為所動,任憑司馬景如何挑釁,寧願損失部分兵力,也不肯與趙軍決戰。而趙軍正在犯下一個極大的錯誤,這錯誤絲毫不以當事人的意志為轉移。
司馬景拒不回都,卻又堅守多日沒有戰績,陳熠終於懷疑起某些謠言的真實性。七日裡,他連下十四道令符,命司馬景火速返回長安述職。
司馬景面前最終擺出兩條不可迴避的選擇:回去,很可能百口莫辯,何況已經違抗了如此多道聖旨;不回,更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陳熠已經切斷了他的糧道,二十萬大軍不想餓死,就必須造反。
終於,他答應了回京,對他來說,除此之外,別無他路。
司馬景離開那一日,天空中隱約有細小的冰霰降落。
江原身穿燕王服飾,騎在烏弦背上,急促地馳向司馬景必經的那條山路。我和二十餘名燕騎士緊跟著他,繞過趙軍駐紮的營區,翻越數十處山丘林地,終於透過迷亂的冰霧,看見遠處一行青色的人影。
江原用力一夾馬腹,金絲斗篷在身後飛起,我與燕騎士同樣跟上,眨眼間與那些人漸行漸近。
“司馬將軍請留步!”
司馬景只帶了二十幾個親信,沒有穿鎧甲,他撥轉了馬頭回身,在距我們兩三丈遠的地方停下,微笑道:“燕王殿下,匆忙趕來,有何見教?”
江原靜默片刻:“我來為將軍送行。”他拉住烏弦再向後退了十步,將一杆長槊拿在手中,“上次相見匆忙,沒有來得及與你切磋,這次我特意趕來,希望能與將軍交一次手。”
司馬景眼中精光萌動,他提起自己的長槊,輕撫了幾下,笑道:“這杆長槊隨我四處征戰,殺過無數敵人,擊敗過無數對手,今日能與同樣精於槍槊的燕王交手,也算圓滿了。”一拉馬韁,長槊直如出水游龍,飛速向江原擊來。
江原同樣策馬衝去,手中長槊舞出一道幻影,挾著勁風直刺司馬景咽喉要害。
棋逢對手,便是風虎雲龍。兩匹駿馬快如閃電,帶著巨大的勁力向對方衝去。兩馬交錯的瞬息之間,快得叫人來不及看清招式,只聽幾聲巨響,戰馬狂嘶,兩人已經互換方向,再次交鋒。
雪下得大了,紛紛揚揚的雪粒裹住兩個交錯的身影。雙方的觀戰者都是如痴如醉,彷彿他們看的不是一場爭鬥,而是一場絢麗至極的演武。
我不知道司馬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與江原交手,只看到他長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