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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掃,酣暢淋漓。
忽聽兩人同時大喝,槊尖相撞,“喀喇”一聲,兩柄槊杆同時斷裂!江原用力挽住馬韁,止住烏弦後退的腳步,面色發白。過了好一陣,他放掉手中斷裂的槊杆,沉聲道:“我輸了。”
司馬景看看自己手中:“殿下並沒有輸。”
江原翻身下馬:“司馬將軍不必顧及我臉面,輸了便是輸了。”
司馬景臉上露出激賞的神色:“殿下胸襟寬大,司馬景相逢恨晚。這長槊折在殿下手中,正是得其所哉!”
江原慢慢道:“承蒙將軍看得起,給予四字評價。若是將軍肯在此時回頭,我父皇定會倒履相迎。”
司馬景微微一笑:“多謝好意,在下若有此意,何必等到此時?”在馬上一抱拳道,“今日與燕王一番比試,快哉!”又對我笑道,“多謝親自為在下送行,今生無以為報,來生願為知己!”
我鄭重向他抱拳:“保重!”
他拉起韁繩,打馬回頭。山路上落雪紛紛,蓋住了遠去的足跡。
第六十一章 干戈暫止(全)
我牽著白羽,仰頭看看凍青的天空,輕嘆道:“飛雪送英雄,難道是天意?”
江原一直靜靜面向司馬景離去的方向,很久沒有動。
我提醒道:“走罷,再晚些就要被趙軍發現蹤跡了。”
江原點點頭,突然打了個趔趄,再站穩時,唇角滲出幾縷血絲。
我吃了一驚,急忙走過去拉住他,感到他體內氣血翻湧,這才知道他剛才根本是在強自支撐。立刻按住他:“別動了!”又回頭對燕騎軍道,“注意周圍警戒,千萬不要大意!”
江原扶著我的肩膀在原地坐下,閉目運息了小半個時辰,又吐出幾口鮮血,這才緩緩睜開眼:“好厲害的勁力!”
我蹲在他面前,看他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笑道:“燕王殿下,我一直以為你比較缺少血性,可是看了你與司馬景一場比試,才知道錯了。”
江原不高興地看我一眼,向我伸手,等我一把將他拉起,他才道:“你以為我是鐵石心腸?對這樣的人,誰不想痛快地大戰一場?我不能與他在戰場上交鋒,就只有用這種方式表達敬意。你當初一見面就挺槍與他過招,不也是為此麼?”
我出神片刻,長長一嘆:“我大概一輩子也忘不了與他一同喝酒的滋味了。”
江原握緊了我的手,淡淡道:“有些人,就是一見難忘。”
不久,趙國傳來訊息,司馬景一進長安城即被埋伏兩旁的禁軍扣留。趙國太子陳昂、丞相章伯、河西太守宇文念聯合另外十幾名大小官員,幾乎同時上書彈劾。有人甚至拿出當年司馬景與皇子陳英的來往信件,說他其實早有反心,多次私下裡對皇上當年的裁決表示不滿,直到最近被啟用之前,還曾偷偷與陳英聯絡,頗有扶持他東山再起的意圖。
瞬息之間,通敵疑雲演變成了證據確鑿的謀反之罪。陳熠本來並不十分相信司馬景通敵的流言,卻再次為司馬景與陳英之間的牽扯而震怒。
旬日之後,司馬景因通敵謀反罪被處極刑,聽說刑場上沒有劊子手,只有陳熠欽賜的一柄鋒利長劍。陳顯得到訊息後,絲毫不避嫌疑,親身趕到刑場,撫屍大哭。接著他攔下法場禁軍,命貼身侍衛將司馬景屍身葬於渭水北岸的雍州城外,據說那是司馬景臨刑前唯一的要求。
雍州城,是司馬景第一次受到趙皇陳熠親自封賞的地方。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居然仍是對趙國心存感激。只是九泉之下,不知他是否尚有一絲遺憾?
訊息傳到各個軍營,軍隊裡一片譁然,紛紛扯起白布私設靈堂。長安及附近百姓流水般前往祭奠,渭水北岸一時紙錢遍地,愁雲慘霧,籠罩四野。
陳熠十分震驚,他沒想到司馬景居然能有這樣的影響力。震驚之餘,他再將陳顯降職,下令軍隊所有靈堂一律拆毀,嚴禁趙國百姓私往渭水北岸祭奠。但他並沒有拆毀司馬景的墳墓,也沒有株連他的家人,或許是念及當年司馬景為他征戰四方的功績,也或許他為司馬景最後的要求而動了惻隱之心。
司馬景被處決的第二日,魏軍向桃林趙軍發起了全面進攻。
第五日,二十萬趙軍覆滅一半。新任趙軍主帥華戎帶軍狼狽撤退,被魏軍主將程雍斬於馬下。
第七日,魏軍全面佔領桃林高地,持續向西挺進,直逼北趙駐軍重地藍田。
第九日,韓王率領的十萬魏軍與南越聯軍攻破武關,向丹鳳逼近。
與此同時,武佑緒在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