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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就想你妻子可能死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她應該是還活著,對麼?”
“或許吧。”
“你不知道?”
“如果真去查,我可以查到她在哪裡。但我知道即便還活著,她也早已不是同一人。”花子簫抬頭看了看那些畫中美麗的女子,“畫這麼多畫像,僅僅是因為情難自控。其實,早該放手了。”
看著他認真觀畫的側臉,我笑道:“可以理解,因為我也曾經對一個人這樣痴迷過。”
花子簫轉眼回了我一個笑容,卻沒有接著說下去。也不知是沒興趣,還是已經完全瞭解,總之有點尷尬。
黃昏時分雨稍微小了一些,我向花子簫借了一把油紙傘準備離開。
花子簫撐著傘送我出了竹林,我抬頭看看天:“花公子請到此留步。”
“不能讓一個姑娘在天黑後單獨回家。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走吧。”
花子簫難得態度如此強硬,我卻實在覺得老麻煩他不大好意思了。我道:“這……恐怕不大方便。”
“何來此說?”
“公子應該知道我家有三任夫君,如果他們知道我到過你家……可能會不大方便。”
花子簫怔了怔,道:“失禮了,我沒想到這麼多。那我送你到河岸邊。”
他送我到竹林邊緣的忘川旁,把傘遞到我的手裡。我接過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竟自己神經兮兮地抽了一下手,重新握住傘柄,抬頭看了他一眼。
油紙傘和雨霧的淹沒中,他的眼睛比平時更黑且深邃一些,睫毛投落了明顯的陰影,就連聲音也比平時溫柔了許多:
“東方姑娘,路上請小心。”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忘川旁囑咐了我一句“路上請小心”,回去以後,我竟一個晚上腦子裡都糊里糊塗的。
三個夫君回去準備老爹所謂的婚禮去了,這一夜不在,家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明明大好的日子即將到來,不明所以的,我閉上眼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花子簫白天說的一句話:
“情愛原本如此,腐朽徹骨,至死不渝。”
接下來,我像中了邪一樣跳下床,穿上衣服帶上油紙傘,離開了停雲閣。
……
……
“公子正在梳妝,請東方姑娘在這裡稍等片刻。”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腦子真是被門擠了,再是被花子簫的美|□惑,身為一個姑娘家,也沒道理大半夜跑到別人家裡來送傘。
以前我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是十四五歲的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自從死了以後,真是什麼荒唐我便來什麼,腦瓜子真是進水了。但現在走的話似乎又顯得有些不禮貌,還是在花子簫門外打個招呼然後走人比較好。
不過聽說花子簫在“梳妝”,我有些意外。
雖然認識他的時間不長,陰間這男不男女不女的現象也很嚴重,但我一直以為花子簫是天生的美人,不像顏姬那樣動不動就搔頭弄姿,沒想到大半夜的也會梳妝打扮,而且還花了這長時間。
我一邊瞎想著花子簫對鏡貼花黃的模樣,一邊笑著進入了花府後院。
一抹冷冷的蒼白月光細染了庭院,院中滿目枝頭紅花如繡。也不知是否即將大婚帶給我的驚嚇太大,這一夜月色瞅著特別淒冷,別院裡也安靜得像塊凌晨的墳地。若不是前院裡偶爾傳來開門關門的吱嘎聲音,我會以為自己雙耳已然失聰。
後院迴廊重重,直通好幾座紅宅,我正暗自揣摩花子簫的臥房是哪一間,卻在這庭院裡看見了一片比月色更森白的東西。
最初我以為那不過是個嚇人的雕像。但眯了眯眼睛,卻發現那團白色的東西居然會動。一瞬間我驚得動都不敢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那無聲動著東西……
那是一架人的白骨骷髏。它正坐在地上,面前的紅木矮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和各色顏料,桌子上方吊著一排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毛筆。骷髏背對著我,正一隻手扶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拿著毛筆在硯臺上蘸了點墨,對著桌面上鋪著的東西畫畫。
紅色花瓣從枝頭飄灑,像是回魂街滿天飛舞的紙錢。它們旋轉著落下,落在桌面鋪著的美人皮上。骷髏伸出細長的指骨,輕輕捻起那片花瓣扔到一邊,又繼續在美人皮臉上描描畫畫。
大概是因為環境實在太安靜,再是細微的動靜都可以發出聲音驚動那骷髏。我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