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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中說“神仙事怪不可知”,將信將疑。一為葉夢得《石林燕語》所記,說是慶曆中,有朝官路遇美女三十餘人,兩兩並轡而行,最未有一人,細看竟然是參知政事丁度。問一美女,答稱是來接芙蓉館主的。朝官趕赴朝廷,才知丁度剛剛死了。再一為蘇東坡《芙蓉城詩序》所記,雲王迥,字子高,曾與仙人周瑤英同遊芙蓉城。而且同時代人胡仔在《苕溪漁隱叢話》卷二十四說他曾問當事人王子高,得到子高的肯定:“東坡言世傳王迥子高與仙人周瑤英遊芙蓉城。元豐元年三月,餘始識子高,問之,信然。乃作此詩云:‘芙蓉城中花冥冥,誰其主者石與丁。’”由於這些故事出自大家手筆,說得有鼻有眼,人寧信之,於是流傳很廣。後來人們據此選列其中的石曼卿作為十月芙蓉花的守護神。
芙蓉花的女神,人們則封給了唐代的一對舞女飛鸞和輕鳳。其事蹟見於蘇鄂《杜陽雜編》,說是浙東國貢舞女飛鸞、輕鳳,二女冬不穿棉,夏不出汗,所食多荔枝、榧實、金屑、龍腦之類,善歌,歌聲一發,如聞鸞風之音,宮中人讚道:“寶帳香重重,一雙玉芙蓉。”後來,清代小說家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把兩位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林黛玉和晴雯同芙蓉聯絡起來,一者被視作芙蓉的化身,借眾人之口說:“除了他,別人不配做芙蓉”(《紅樓夢》第六十三回);一者在其死後封為芙蓉花神,“始知上帝垂旌,花宮待詔,生儕蘭惠,死轄芙蓉”,作長文《芙蓉女兒誄》痛悼之(《紅樓夢》第七十八回),亦足見雪芹對芙蓉的推崇非同尋常。
五代十國時,吳越王錢俶委任弟弟錢信鎮守湖州(治所在今浙江吳興)。錢信一天在州府後花園中,發現“芙蓉樹枝上穿一黃玉玦,技梢交雜,不知從何而穿也”。錢信截斷枝幹,取下了這黃玉戒指。他解釋說;這是天上神仙曾來此遊,留下此物為的是讓世人吃驚罷了。(見宋·陶谷《清異錄》卷二)這當然是無稽之談。但芙蓉枝上真有玉玦,倒不一定假。這可能是一種象徵。芙蓉別稱木蓮,蓮諧音“憐”,作為聯姻的信物,把指環掛於木蓮上,祈求的正是男女愛情的恆久長存。
人們評價芙蓉花為秋色中最佳者;又有拿它來形容美人的面色,詩人白居易《長恨歌》中的“芙蓉如面柳如眉”便是;而同為唐代詩人的黃滔則認為美人相比也有所不如:
須到露寒方有態,為經霜選�暈尷恪�
移根若在秦宮裡,多少佳人泣曉妝。(《木芙蓉三首》其三)
詩末句說,許多宮中佳人晨妝對鏡,會自慚其貌不如芙蓉花色的美豔。歷史上,芙蓉花曾製為染料。《成都記》載,蜀主孟昶“以花染繒為帳,名芙蓉帳”。但芙蓉帳早有之,白居易《長恨歌》即有“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芙蓉樹身的汁液富於膠汁,過去女子梳頭沒有髮乳生髮水之類的化妝品,用芙蓉木刨成片屑泡水塗發,能令鬢髮光潤服貼,此即俗話講的刨花,今天仍有人沿用。聯絡芙蓉花的諸多用途,怎能不讓人聯想起美豔溫暖的俗世佳人呢?似乎一顰一笑,便會讓人忘記秋冬的寒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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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山茶花開春末歸……宋·曾鞏(1)
山茶花始放於初冬,一路燦爛,直至來年春天,與春花相較,亦毫不遜色。
武俠大師金庸先生的筆下,宋代的大理(雲南)是一個開滿茶花的美麗世界,各種名品及養護之道,在《天龍八部》中也多有涉及。山茶花亦深受全國各地人們的喜愛,1987年上海曾舉辦了一箇中國傳統名花的全國性評選,山茶花赫然位列其中。
山茶花別名山茶、茶花,今天人們一般說的山茶花其概念是比較籠統的,它包括了植物分類學上的山茶科山茶屬(下含二百二十餘種)中的許多種觀賞花木,如雲南山茶(拉丁文名作(Camelliareticulata)、茶梅(Camelliasasanqua)及近年來新發現的金花茶(Camelliachrysantha)等,而不單指山茶花(CamelliaJaponica)。被我國人民長期當作飲料飲用的茶(Camelliasinensis),也是山茶科山茶屬中的一種,所開之花自然也叫做茶花,但因重在茶葉的飲用上,其花的觀賞價值較低;人們僅命之為茶,雖同為山茶屬,卻與山茶花並不混淆。
這種概念其實源於傳統。在古代,列于山茶名下的不僅是中州的山茶花(),還包括滇山茶、蜀山茶、南(指兩廣)山茶等種類及變種茶梅等。這在古人撰述的植物、園藝著作中都可以得到印證。至於飲用之茶,別稱荼、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