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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中為先皇擋了一箭,幸好慌亂中箭失了準頭,只射中梁文敬肩膀;梁文敬的叔父,當時的車騎大將軍便是在雲中城一戰中陣亡,一同為國捐軀的還有眉才人的父親,左僕射大人之子及幾員大將。
梁文敬與烏洛的陣前對弈,大約從那時就開始了。
聽常太妃說起此事的時候,雖是雲淡風輕,卻能想象出戰場的慘烈,狼煙四起,屍橫遍野,漫天的大火與血……
因為左相的失策,卻讓當時身為皇長子的梁文敬對自己的舅父郭濟大為不滿。雖然郭濟力保梁文敬坐上太子位。梁文敬亦因雲中城之戰失去叔父而遷怒於郭濟,對郭濟並不領情。
雲中城一戰成就了梁文敬的太子地位,但是,亦讓梁文敬對左相郭家忌諱頗深。
梁文敬對左相的不以為然我亦能隱約聽出。
朝中左僕射大人對朝中兩相之爭向來是嗤之以鼻,但梁文敬因我酒後“失言”便將陣亡大將的女兒從貴妃降到才人,左僕射長孫佑不能不心寒。
而讓眉才人侍寢,在前朝的長孫佑不可能聽不到他關心的孫女的訊息。
只是眉才人福薄,本宮盡到力了……我將早已涼掉的茶擱與一邊,淡淡笑了。
………【往事】………
如此省了每日早上的嬪妃問安,倒是清靜了不少,自己也有時間去看看有孕的蘭貴妃與菏嬪。
蘭貴妃一如既往天天在窗前繡嬰兒衣服。有時深夜我睡不著在宮內走走,偶爾路過容德宮,亦能聽到低低的琴聲,如泣如訴……愣愣聽上半天,只心餘感嘆。
菏嬪或許是雙生子的緣故,肚子明顯大了不少,臉色紅潤,人愈圓潤起來。見到我,沒有了之前的拘謹,眉宇間亦明朗不少。
我隨口問她,“菏貴嬪為何孩兒快兩個月了才讓皇后知道?”
菏嬪微翹的嘴角頓時凝住,看我一眼後低下頭,又恢復了之前的拘謹。
我笑笑,“本宮只是問問,有了子嗣是喜事……早些知道皇兄豈不更高興?”
菏嬪復抬頭看我一下,輕輕別過頭去,良久低低道,“臣妾來到宮中許久,都不曾受到如此的照拂;臣妾不想隱瞞長公主,臣妾早就知道懷了孩子,只是不敢亦不願說出去。”
我一愣,“此話怎講?”
菏嬪低頭輕輕撫摸著自己已經隆起的小腹,眸子裡閃過為人母的喜悅,淡淡道,“臣妾入宮前,就已經認識皇上……”她看我一眼,或許看到了我眼中的驚訝,接著道,“皇上彼時是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時常下江南,臣妾便是在那時與皇上相識。入宮前,臣妾是仰慕皇上。臣妾出身卑微,從未奢望與皇上共度一生。只是後來選秀入宮,皇上認出了當年在江南河堤岸邊將一把雨紙傘送與他的臣妾。六月的江南雨多,彼時臣妾正在河堤前等待議事的父親。卻看見河堤邊柳樹下一個被雨點淋得半溼的男子渾然不覺,正看著新開的運河出神……。”
菏嬪大大的眼睛瀰漫著一層淡霧,似乎回到了那個柳絮飛揚、雨如輕煙的江南。
“都道男女授受不親,臣妾還是鼓起勇氣,遞上了那把傘……”
我幾乎可以想象,那菏嬪當日含羞帶怯將傘遞上後,皇兄該是多麼驚訝,菏嬪又怎能不被風度翩翩的皇兄迷住……說起這些的時候,菏嬪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看得出,她是真的愛著皇兄。
菏嬪沒有看我,繼續講吓去,“後來臣妾入宮了。才現皇上的身邊早已有那麼多的嬪妃。那些嬪妃出身高貴,不是臣妾所能比的。在那些嬪妃的眼裡,臣妾,或許只是和她們爭寵的敵人罷了。”
她看看我,“臣妾自那時起便把對皇上的心意掩藏了起來。臣妾深居簡出,除了每日與嬪妃一起去拜見皇后娘娘外,臣妾每日撫琴為伴,不曾踏出宮門一步。”她嘴角浮出淡淡的自嘲,“長公主有所不知,當日的寧惜宮豈止是門可羅雀,甚至連一隻雀兒也不曾飛過。”
“後來呢?”我問。
“後來,一天深夜,臣妾在撫琴,聽到宮外有敲門聲。臣妾撫琴不喜人打擾,早已讓婢女睡下——推門一看,是皇上。”她的眸子隨之亮了起來。
“皇上飲了酒,進來後,只誇讚臣妾撫琴好。自進入太子府又入宮封為才人後,前後近兩年,才得見天顏。”她眸子帶著點點的嬌羞,轉眸微笑道,“臣妾講了這些,長公主見笑了——”
我搖搖頭,示意她說下去。
“皇上到底是天子,不可能心繫一個人,但至少他還惦記著臣妾,臣妾已是很滿足了;臣妾的心裡,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