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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上。臣妾不曾想到,寵幸一次,臣妾便有了孩子。臣妾一直以為,這是上天賜福與於臣妾。”
她的眼睛似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良久道,“臣妾在宮中許久,沒見過哪位有孕的嬪妃能保住龍胎,即使保住了,產下之後不久亦是夭折。”她緩緩起身,眼睛裡有著淡淡的哀怨,“臣妾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亦這樣。臣妾之所以不告訴皇后娘娘,是因為臣妾曾經親眼看見皇后娘娘讓身邊的下人逼著已有身孕的莫美人喝下紅花湯,莫美人小產身亡。”
說到這裡,菏貴嬪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亮晶晶地,眼角已有晶瑩的淚滴。
我心裡一跳,這個皇后原來做這個不是一次兩次了,怪不得梁文敬大動肝火。
“皇后娘娘說莫美人勾結宮中侍衛,還說其腹中孩子乃是宮中侍衛所留。只有臣妾知道,莫美人是冤枉的。”她幽幽看著我,嘆口氣道,“莫美人與臣妾同系來自江南一個地方,與臣妾算是交好。那侍衛與莫美人素不相識,只不過是在莫美人匆匆經過其身邊險些滑倒時好心扶了莫美人一下而已,且是一隊侍衛而不是一個。皇后娘娘卻查出此侍衛亦來自江南,便認定了莫美人與侍衛私通。時莫美人已有一個月身孕,皇后卻道孩子不是皇上的。定要莫美人喝下紅花湯……”
說到這裡,菏嬪的眼淚已經順著腮邊流了下來,幾欲不成聲,“臣妾永遠忘不了莫美人喝下紅花湯時的絕望與憤怒,她疼地滿地翻滾,聲稱若有來世變豬變狗亦不入宮——”菏貴嬪泣不成聲。
我擔心菏貴嬪情緒不穩波及孩子,便溫言止住她,“菏貴嬪莫要傷心了,故人已去……”
菏嬪拿著錦帕擦了擦臉,漠然道,“彼時皇上不在宮中,皇后便為所欲為,若不是草菅人命,為何不等皇上回來仔細驗證?臣妾自那時起,日日噩夢……如今臣妾有孕,怎敢驚動皇后娘娘?”說著低頭又嚶嚶哭起來。
驀地,腦海中飄過常太妃的話,“皇后若是無子,這宮中誰又敢先有子”。我強壓下心裡的震驚,拉過菏嬪的手,鄭重道,“皇上必會讓菏嬪安然生下孩子。”
婢女服侍菏嬪去榻上休息。
我回到宮中,一路心情難以平復。皇后郭瑩秋竟如此明目張膽謀害龍脈,怪不得宮中子嗣如此稀少。梁文敬何等精明,怎會不知郭瑩秋的伎倆?當日郭瑩秋趁梁文敬遠赴江南趕去別院驅趕我走的時候,就已是鋒芒畢露,手段凌厲;卻不知手段毒辣至此,饒是屋內暖意融融,身上還是禁不住起了密密的涼意。
我嘆口氣,雖然宮中對皇后被禁足之事諱莫如深,絕口不提,恐怕早已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
而將皇后禁足,令皇后金寶交與我的手中,怕是梁文敬早已是深思熟慮了。亦恐怕是對皇后的所為容忍到極點。
我並沒有從內務府的妃嬪材檔上看到這些,隱約記得在莫美人的材檔上只有簡短几句話,“生於萬曆十三年,萬曆三十年入東宮,天武元年暴卒。”簡短的二十餘字,便概括了一個低等嬪妃的一生。
若不是菏嬪如此說,誰又能知道這見不得人的宮闈秘密?誰又會知道那孤苦的女子是含冤而死?
說皇宮的風水不好,或許是冤魂太多了吧。
我心下重重嘆息。
自那日拂袖而去,我又忙於去看有孕的蘭貴妃、菏貴嬪,幾日下來,都沒有見到梁文敬。
這日用過晚膳,正在臨摹當朝名作,聽到煙翠回來後說連公公道梁文敬接連幾天都在御書房看書到深夜,並不曾臨幸嬪妃。
我有些納罕。
明明每日敬事房李公公都會託著錦盒過來,我每次皆選三位,再由李公公將三位嬪妃的牌子送到梁文敬的御書房,怎會沒有臨幸?
煙翠道,“連公公說這幾日皇上彷彿身體有恙,連上朝都似乎提不起精神。正在朝上商議與高昌的國事,似乎亦是很難辦。”
“身體有恙?”我慌忙扔下手中的筆,起身披上披風徑直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裡燭火通明,卻並沒有看到梁文敬的身影。
雕花紫檀長桌上堆放著尺厚的奏摺,有幾本已拆開的摺子隨意攤放在桌上,連批奏摺的硃筆亦落到地上。
我走過去,彎腰拾起硃筆放進硯臺,又將尺厚的摺子擺齊,將已拆開的摺子慢慢撫平整。
突然,一行顯眼的小字映入眼簾,“先皇之義女長公主”,我仔細看了一下,竟然是**長公主的奏摺,言自長公主入宮,後宮震動,中宮地位動搖,貴妃被黜,皆為長公主所為,長公主妖媚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