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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玉闕門的人早應該到了,既然沒對我們下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去了小史莊,找木連城去了。”木姑娘驚道:“他們怎麼知道我爹在小史莊?”
“那還不是因為這兩個傻小子。青兒,你若還想見你爹,就快去買幾匹好馬,晚了怕來不及了。”木姑娘聞言大急,急忙取了十兩銀子,往外便走。我趕上去道:“木姑娘,我陪你去。”
我和木姑娘走出客棧,後面便有兩個勁裝大漢遙遙尾隨,木姑娘毫不在意,腳下生風,我一邊氣喘吁吁地跟著一邊搭訕:“我叫孫復同,字正德。木姑娘芳名?”“木青瓷。你說哪裡有馬賣?”這問題難倒我了,這街道兩旁盡有客棧酒鋪米店綢布莊,當鋪戲樓胭脂鋪,並耍猴的測字的烤地瓜的賣祖傳跌打藥的,只沒賣馬的。我跟木姑娘出來,倒不是對她心存非份。這時我心裡巴望的還是史大小姐及其百萬家財。我只是想打探打探她和她阿婆、木瓜和他爹的事。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前邊一個樵夫,趕著一大車柴迎面而來,車前轅上駕著兩匹馬。
“賣柴的,你過來。”木青瓷招手道。那村漢顛顛地跑過來:“小姐,你買柴?”“柴你留著,我買馬。”那漢子卻是輕薄,見青瓷貌美,便調侃道:“我這馬不賣的。我爹說了,讓我好生伺候,這兩匹馬將來是要拿它做騁禮娶媳婦的。你若要,送你如何?”話音未落,只聽“啪啪啪”幾聲脆響,那村漢雙頰頓時腫脹起來。一時引得行人俱來瞧熱鬧。
“你還賣不賣?”木青瓷乜著眼問道。那村漢倒也有趣,捂著臉道:“做甚麼打人啊!你越打我越不賣,偏就只做騁禮不賣銀子。”木青瓷懶怠理,將那銀子往村漢懷裡一丟,自顧摸出一柄精緻匕首,割了韁繩,卸了車轅,牽馬便走。那村漢兀自亂嚷,又不敢近前,只向圍觀人群道:“都散了去,有甚好瞧,沒見過娘子打相公的麼?”
木青瓷便和我一人牽了一匹馬,往客棧回走。那村漢竟又一邊喊著姑娘姑娘一邊追來。木青瓷焦躁,立腳豎眉道:“你還要怎樣!”那村漢道:“這兩匹馬哪值得這許多銀子,還須找還你六兩。”木青瓷道:“姑奶奶賞你了。”言罷不禁嫣然一笑,那村漢頓時酥倒在當地。
回到客棧,阿婆和木瓜已經收拾停當,我便去辭了先生,然後下樓算還了賬。木瓜轉到馬廄摸了兩副馬鞍,於是四人駕馬啟程,直奔小史莊。
少時便出了江州城,沿官道行了一個多時辰,轉入鄉間小道,已是夜暮圍籠。好在月明星稀,尚可趕路。初時,那一眾江湖客亦縱馬相隨,待轉入鄉道,竟自顧回了。又行了一刻鐘,阿婆忽然勒住馬,翻身下來,亮了火折,俯身在地上細細察看一番,然後道:“果然不出所料,看這道上馬蹄印與馬糞,玉闕門的人已經過去個把時辰了。”
上馬又行,走了一個半時辰,遠遠便可望見小史莊。到得村頭,那棵百年老槐樹上忽地縱下兩條黑影,朝我們低喝道:“什麼人?站住!”我正欲答話,忽聽背後“嗖嗖”兩聲,兩股勁風從我臉側掠過,面前黑影哼也未哼得一聲,便癱倒在地。也不知是木姑娘還是阿婆所發暗器。
阿婆低喝道:“下馬,步行。”小史莊我和木瓜實在太熟悉了,我們悄無聲息地摸到我家院外。院外圍種著一圈板栗樹,我們於是順著慄樹爬上牆頭,往院子裡瞧去。
院子裡點著七八支通明火把,十來個衣甲鮮明的帶刀侍衛面向正屋默然肅立,大門旁的石階上,我和木瓜最好的夥伴黑虎口泛血沫,倒斃在地。屋裡,我娘被綁縛手腳,倚著廂壁坐著。木大叔木大嬸靠著肩站在我娘面前。他們前面一丈開外,為首的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漢子,一襲紫衣,長髯傅面,蠶眉凹眼鷹嘴鼻,正負著雙手凜然傲立。他身後乃兩個二十來歲的侍童,一個捧劍一個抱笛。
除了火把燃燒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再無一絲聲音,場面像被定格了。
良久,只聽那紫衣人道:“郡主,時辰已到,你可想好了。”
木大嬸答道:“俞叔叔,丹君心意已決,在家從父,既嫁從夫。實難從命”
紫衣人道:“郡主何出此言,你與木連城既無媒妁之言,亦無父母之命,實乃橫遭姓木的挾迫,情非得已。十六年來王爺日思夜念,飲食不甘,郡主於心何忍!”
木大嬸慘然喝斷道:“休要再說!俞叔叔既有王命在身,便請動手。我夫婦倆接著便是!”
“屬下豈敢對郡主動武。既如此,屬下倒有一個提議,我這天聾地啞二侍童,雖常侍左右,其武功招式卻非我調教。郡主若能贏下二人,是去是留悉聽尊便,屬下自去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