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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你還是把我扔江裡餵魚吧。”
這時候,那個姑娘開口了,她說:“他爹也是我爹,我也姓木。我阿婆脾氣不大好,可是我們沒有惡意。”
我和木瓜於是被雷住了。我被雷主因是她脆亮而磁性的聲音,木瓜被雷更重要的是內容了。木瓜苦笑了一下,然後暈了過去。
回到客棧的時候,太陽快落山了。把木瓜揹回客棧幾乎把我累虛脫,阿婆仔細檢查了一下木瓜傷勢,說沒什麼問題,一點皮肉傷,靜養幾日,吃幾劑止血散於的草藥便可,然後開了方讓我去抓藥。
我於是拿著藥方敲開了龐彪的房門。龐彪乾笑道:“正德兄,今天的事實在……”我擺擺手,說:“木瓜要抓藥吃,我身上的銀子半貼藥都抓不了。正豪兄借我幾兩使使。”龐彪很識趣地摸出十兩銀子來,我掂了掂說:“怕還不夠!”龐彪便向小廝道:“還不快把包裹裡的銀袋拿來。”
有錢人就是款啊,銀袋裡少說也有七八十兩銀子,可夠木瓜一家掙上兩三年,木瓜這頓打也值了。
接下來的兩天,阿婆和木姑娘服侍木瓜,我則專心溫習功課,再不踏出客棧半步。
第三天的考試也很順利,經義和策論都做得極好。我想,便是中不瞭解元,考個秀才應該是十拿九穩的,等到明年開春省試,再考個功名,史小姐和她的百萬家財就唾手可得了。當我哼著小曲回到客棧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客棧裡忽然多了許多拿刀佩劍的江湖客。
這一定與木瓜兄弟和他爹有關。
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我更是大吃了一驚,只見我的兄弟木瓜赤著上身趴在桌子上,背上像只刺蝟一樣密密麻麻插著無數細長的銀針。木姑娘手中猶拈著一根,阿婆在一旁指揮:“意舍穴,三分深。”
木姑娘見我進來,忙解釋道:“阿婆在教我氣血行經的法門!”我不禁駭然:“你們這是拿我兄弟做**實驗吶!”木姑娘道:“這於木瓜的身體大有益處呢!”
我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便說:“外面貌似來了很多朋友!”那阿婆冷哼一聲道:“就那幾個三流貨色,諒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我說:“哦,原來他們只是木瓜和他爹的粉絲,追星來著!”阿婆道:“他們在等人!”我很自戀地接了一句:“難道他們在等我?!”木姑娘撲哧一聲笑出來,手裡一顫,木瓜就像一隻蝦米樣弓了一下。
可惜阿婆缺乏幽默感,白了我一眼道:“他們在等玉闕門的人。”我想讓木姑娘再一展令我心醉神馳的笑,便笑道:“我是說呢,要是等我,剛剛怎麼沒跟我打個招呼呢。”阿婆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兒,幽幽道:“傻小子,你膽兒倒不小。江湖中聽到玉闕門三個字,還能談笑自若的,可是屈指可數。”
問題是,我只是個讀書人,知道玉闕門是什麼鬼東西。當然,如果我知道,即便是木姑娘在面前,我也很難鎮定自若了。所謂無知者無畏是也。
那天因為考得不錯,我心情大好,所以有些嘴貧。
我說:“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怕玉闕門的自然都是混江湖的。我一酸秀才,不怕別的,只怕那先生罵我懶呀,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孃。”
木姑娘這次卻沒笑,面帶憂色道:“孫秀才,你可是木瓜的兄弟?你可知道我爹的下落?既如此,你豈可置江湖於身外。”阿婆補充道:“你知道走江湖最痛苦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是死的時候,不知道是為什麼死的。照你這情形,你很快能體驗這種感受的。”
“那麼,”我本來想說,我們跑吧,想想門外那麼多崗哨,這話多少顯得有點腦殘,便說:“我們報官吧!”
“你腦殘?!”阿婆像看火星人一樣瞪我一眼,然後對我的提議作了簡潔的評價。木姑娘闡釋道:“玉闕門乃朝廷秘密機構,內可監督百官,外可排程三軍,下可轄制州府。其門主乃當今皇帝宋神宗的叔父吳榮王趙顥。”
天地良心,我哪裡知道我們面對的是這樣的一個對頭,而且,我更想質問,既然玉闕門這麼厲害,你們幹嘛去招惹?到底誰腦殘!當然我沒說出來,一是因為兄弟木瓜,二是天仙一樣的木姑娘。
“你小子一定想知道,我們和玉闕門到底結下什麼粱子吧。”阿婆見我不語,便道:“想知道,就去問問你的木大叔幹了什麼好事吧!”
這時候,先生走進房間,對我說:“正德,收拾一下,咱們連夜回小史莊,這客棧怕要出事,久呆不得。”我答應一聲,把先生送走,回頭對阿婆說:“現在,咱們怎麼辦?”
阿婆沉吟良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