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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響立在前頭。見了鄭屠,忙上前叉手見禮。鄭屠見了他,哈哈大笑,翻身下馬,一手挽住李響的臂膀道:“俺這幾日出城,家中可有些大事?”
李響忙笑道:“渭城裡,恁地誰不知哥哥大名?哪個敢過來惹是生非?卻不知不耐煩性命?”
鄭屠點頭道:“如此甚好。”因又看了李響一眼道:“俺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一夥馬隊,直言要取俺的性命,卻吃俺砍了正副頭領,砍殺了他等三四十人,如今都散去了。俺正想,這些人來的好不尷尬。想必是特意尋俺的不是。”
李響一愣,然後忙道:“哥哥,可知曉那些人等的身份?”
“這個卻不知!雖是大宋人衣冠,卻是西夏人模樣,如此百十人隊伍,卻敢在渭城外行兇,定然是有所備,有所圖罷!”
李響心裡一突,扯起麵皮笑道:“哥哥說的在理。”
鄭屠只點點頭,然後對李響道:“將這些潑皮都散了,俺今日之回府中報個平安,明日你做些安置,俺要請他們吃酒。”
李響應承了一聲,忙於鄭屠叉手而別。待見鄭屠翻身上馬,去得遠了,不由後背冷汗涔涔。那鄭屠在路途上砍殺西夏人之事,早有人報知了自己。想起原來在潘家酒樓宴請自己的兩個尷尬人,不由心有餘悸,當下不敢多想,忙忙的去遣散了那些閒漢潑皮們。
鄭屠待轉過了街口,便可見自家的府邸,遠遠便見到兩個丫頭在門口張望,卻不是那綠釧並綠環兩個麼?正要大聲招呼一聲,卻見那兩個丫頭倏地將小腦袋縮了回去,正自驚訝,又見那兩丫頭飛奔出了府中,朝著鄭屠迎了過來。
鄭屠翻身下馬,朝著兩個丫頭走了過去,不由笑罵道:“卻是作怪,見了你家老爹,如何便縮回了烏**?現今又如何忙忙的跑出來?”
綠環倒放得開,只顧笑道:“先前見了老爹,自然是要先告知大娘與二孃知曉了,現今見了老爹,卻是心裡歡喜不過,自然要迎了上來。”
“作怪的小肉兒!”鄭屠嘿然一笑,牽了馬,與那武二一同進了府中,又對從賬房裡趕出來的蒼頭笑道:“你這廝,定然是又領了你家大娘的賞錢了,也不見你在門口候著,且去牽了馬匹,好生照料著。”說罷,便將那馬韁拋了過去。
蒼頭見了鄭屠的馬,果然高大雄偉,不由喝一聲彩道:“好馬!”說罷不敢怠慢,忙忙的牽了去,選用上好的草料照應不提。
正說話間,便見到惠娘並蕊娘、綠珠從前廳迎了上來。武二見此,忙告了一聲罪,叉手見過了大娘、二孃,又見過了綠珠姑娘,這才要告辭。
鄭屠一把拖住他的手道:“也不要去了,今日便留在府中。明日俺著人就近旁尋個好的出處,你我好時時廝見較量。”
武二忙道:“不敢叫哥哥費錢。”
鄭屠不悅,瞪著武二道:“你與俺乃是生死兄弟,如何便要說這些生分的話兒來?切莫再說,今日備個家宴,你我好生吃幾盞。”
武二還要推辭,但見鄭屠模樣,不敢再說,便應允了。只是在這嫂嫂面前,有些拘謹。鄭屠也不管,只扯著他一路進了前廳。
惠娘早已備好了酒菜,不多時,便流水一般的傳了上來。俱是些大塊肥肉、野味的兔子、又有那豬的心、甘、腸、肺等,滿滿一桌子。待佈置完畢,惠娘等便迴避後廳去了。這桌上便只得鄭屠並武二兩人。那武二這才放開了懷,一筷子戳了最肥的一塊,叉進嘴裡大嚼起來。
一頓酒肉,因路上廝殺一番,餓得緊,那野店的酒食又入不得口,吃得不甚暢快,因此那桌上酒肉,俱都一掃而光,兩人也有七八分的醉意。鄭屠自喚了小廝,服了武二,安置一個廂房歇了。自身便朝著內庭而來。
“官人。”惠娘已然起身相迎,綠珠亦起身相迎。獨蕊娘隻立起身兒,朝著鄭屠福了一禮,眼眸兒流盼婉轉,待見得鄭屠將眼看顧過來,卻輕輕將眼簾兒垂了下來,不敢多看一眼。
惠娘只顧拿手在鄭屠臉上身上摸索,半響才道:“唬死奴家了,那強人何等兇惡之人,偏生官人還要學那關雲長一般單刀赴會,恁地叫人好不心焦。”
鄭屠見了,只笑道:“卻不是有武二麼?俺這兄弟卻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你等不曾見識的,再說俺好歹也是渭州城裡有名的鎮關西。如何便懼了幾個強人?”
話雖如此,惠娘卻還嘮叨幾句。鄭屠又捏了一下綠珠的臉兒,搖頭嘆道:“俺不在這幾日,臉兒卻也瘦了些。”
綠珠羞赧,在大娘面前,卻又不好做出那等小兒女態,只將那臉兒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