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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飛身而起,一個縱身,踏在前頭一個西夏人馬背上,順手取過他的夏國劍,一劍割斷了他的喉嚨。又朝前飛躍,踏在前頭的西夏人馬背,又割斷一人的喉嚨。如是幾次,眾人紛紛迴避。待最後,鄭屠一躍數丈,落在了那被摜胸而過的西夏人面前,抽出偃月刀。
血滿面,刀殷紅,鬚髮皆張,好一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好漢。眾西夏人那裡還敢再戰,正副頭領都被砍,軍心已然散了,俱都吶喊一聲,當下撥轉馬頭,飛也似的奔逃而去。
那武二也砍翻了幾個人,正要朝著鄭屠那方去接應。那西夏人卻忽地便散了,來得快,去時更快,不多時,便散的連影兒也見不到了。
但見滿地的刀槍屍體,又有幾匹失了主人的馬原地嘶鳴。武二翻身下馬,走到鄭屠身邊,不禁嘆道:“哥哥武藝端的如此,卻非西夏人之福。”
鄭屠嘿然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此而已。非只是西夏人是也,便是前些時日那金錢豹子頭王彪便是如此之人。”說罷,鄭屠又走到那西夏人首領處,仔細端詳了一陣,扯了他的衣襟,將偃月刀上之血揩乾。
“哥哥,這些人來的好不尷尬。”武二將那剩下的馬牽了,足足有三四十匹之多,走到鄭屠身旁道,“何人知曉俺們要打此地經過?這些西夏人卻為何偏生要尋哥哥的不是?”
鄭屠並未應聲,只是瞧了瞧那三四十匹馬,點頭笑道:“此乃西北之地的好馬,耐得久戰,卻是送了橫財與我發。”因翻身上馬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定然是俺有的,卻就是西夏人所要的。卻不知這些西夏人要俺的甚麼?”
“哥哥不妨細想!”
“想他作甚!”鄭屠哈哈大笑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俺倒也不怕這些人,只管來就是,卻看他等脖子硬,還是俺的偃月刀快。”說罷招呼一聲,便也接過武二手中的韁繩,兩人分牽了許多馬匹,朝著渭州城方向而來。
不多時,又置日暮時分,此處挨著渭州城不遠,倒也有酒家可尋,便就近尋了一家,將馬匹牽了過去,卻見那酒家的門頭散落著幾個潑皮,見得鄭屠,不由大喜,俱都過來,遠遠地衝著鄭屠唱喏道:“大官人可迴轉了,小的們乃是李大官人差遣,到這裡等候大官人的,已然等候了兩日,今日終於見得大官人之面。”
鄭屠打量一番,果然是李響手底下的幾個潑皮閒漢,便將韁繩拋與他們道:“照料馬匹,挑一個謹慎的,騎了快馬去渭城裡報信。賞銀十兩,其餘各人,待回了城中,每人賞二兩銀子,買些果子酒肉吃。”
正說話間,就有人前來,自告奮勇,領了差使,騎了一匹快馬,朝著渭城內飛奔而去。其餘人等俱都轟然領命。因又見鄭屠並武二兩人,全身帶血,端的有些使人心寒膽顫,雖有親近之意,卻並不敢接近許多,只殷勤招呼。
在這店裡歇了一晚。次日一早,鄭屠將馬匹交予潑皮們看管,並帶回渭州城。自己與武二與店家討了衣衫換了,這才施施然,朝著城內而去。
第四十二章 親疏遠近各不同
第四十二章親疏遠近各不同
“大娘、二孃,官人已然到了城門口了!”綠珠的小腳兒,飛也似的在府中猶如穿花蝴蝶一般,翩然的飛到了內院裡。【】那裡正是大娘和二孃說話的地方。
鄭屠迴轉的信兒,昨兒夜裡便到了府中。惠娘並蕊孃的心思才放落到了肚裡。只是那等急切盼望的心思更甚起來。聽聞綠珠之言,不由都站起身來,一齊朝著外廳過去。又有幾個小廝來報,說是老爹已然進城。
“你家老爹還好?”
“身上可曾有傷?”
惠娘心切,只顧連珠般的發問。只瞧得身旁蕊娘含笑不止,半響才道:“姐姐這般急切,卻要這小子如何回話?”
惠娘這才省得,便對那小廝道:“你只管一件件說來就是!”
小廝忙笑道:“老爹不曾傷得哪裡,小的也不曾細看,只是見到老爹,心裡歡喜不過。”
蕊娘笑道:“這些小子只顧上前來討賞錢,哪得那般仔細?”因由對惠娘道:“官人不時便要到了,你親眼去瞧就是了。打發了這些小子才是正經。”
惠娘省得,便笑道:“各自去賬房領二兩銀子,便是你老爹賞的就是。”
小廝們歡天喜地的去了。只留得惠娘、蕊娘並綠珠、綠釧、綠環幾個丫頭在前門裡候著。一個個的巴望著那門前的街口。
那鄭屠並武二自進了城門口,那滿街的潑皮、破落戶兒俱都在此候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