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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說可以借一大筆錢給太太,只要太太回到她的住所,做事聰明一些。姑媽轉達了佐愛的話,說這件事情背後,很可能有一個男人在出謀劃策。
“絕對不行!”娜娜憤怒地說,“這些商人真卑鄙齷齪!難道他們以為我得賣身來還他們的債嗎!……你知道,我寧願餓死,也不欺騙豐唐。”
“我也是這樣回答他們的,”勒拉太太說道,“我的侄女心腸太好了。”
然而,娜娜更惱火的是,她聽說“藏嬌樓”被出賣了,是拉博德特以低廉可笑的價格為卡羅利娜·埃凱買下的。她對這幫人特別氣憤,她們雖然裝腔作勢,其實,她們是真正的婊子。
嘿!一點不錯,她比她們所有的人都好!
“她們可以吹牛,”她下結論道,“但金錢永遠不會給她們帶來真正的幸福……況且,姑媽,這幫人是否還活著,我都表示懷疑。我現在生活得太幸福了。”
就在這時候,馬盧瓦太太來了,她戴著一頂奇形怪狀的帽子,帽子的形狀只有她自己說得出來。她們再次見面,大家都很高興。馬盧瓦太太說,以前她對大場面感到有些不自在;從現在起,她可以不時來打打牌了。她們又一次參觀房子;在廚房裡,她們看見女僕在烤雞上澆滷汁,娜娜當著女僕的面,說要節省開支,僱個女傭人花費太大,她想自己操持家務。
小路易出神地看著那臺烤肉器。
這時聽見一陣說話的聲音。豐唐領著博斯克和普律利埃爾進來了。大家可以入席了。湯已經端上桌子了。這時娜娜第三次帶領客人們參觀住宅。
“啊!孩子們,你們住在這裡真舒適!”博斯克再三地說。他是在說客套話,奉承一下請客的主人,因為歸根結蒂,他對自己所說的“窩”的問題毫無興趣。
進了臥室,他的恭維話說得更動聽了。平常,他把女人視為畜生,他一想到一個男子漢受到這樣一個骯髒的畜生的約束,而這種事也可能在他自己身上發生,他內心就很氣憤。這是唯一能引起他憤怒的事,因為他總是像醉漢那樣,用蔑視的態度來看待世界上的一切。
“啊!這兩個人,”他眨著眼睛說道,“他們瞞著大家築了這個安樂窩……說實話,你們做得對。他媽的!我們以後常來看你們,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當小路易騎著一把掃帚進來時,普律利埃爾冷笑道:
“啊!這個孩子已經是你們兩個人的了?”
這句話似乎很逗人。勒拉太太和馬盧瓦太太笑彎了腰。娜娜不但一點沒有生氣,反而溫情地笑了,她說小路易不是她與豐唐所生,非常遺憾,為了孩子和她自己的幸福,她寧願這是事實;但是他們將來也許會再生一個孩子。豐唐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一下抱起孩子,還模仿他牙牙學語,逗他玩。
“這沒關係,他喜歡他的小爸爸……小壞蛋,叫我爸爸吧!”
“爸爸……爸爸……”孩子結結巴巴叫著。
大家都去撫摸小路易。博斯克感到不耐煩了,叫大家入席吃飯,在他看來,吃飯才是正經事。娜娜要求讓小路易坐在她身邊。吃飯時的氣氛很愉快。然而,博斯克感到孩子坐在他旁邊,心裡有些不痛快,因為他要隨時提防孩子把他的盤子打翻。勒拉太太也使他感到不自在。她感情纏綿,悄聲悄氣地告訴他一些秘密的事情,說有些有身份的先生還在追求自己;她噙著淚水,兩次把身子靠緊他,他不得不推開她的膝蓋。普律利埃爾對馬盧瓦太太也不禮貌,他一次也沒有為她遞過菜。他只注意著娜娜,看見她和豐唐在一起,心裡怏怏不樂。何況這對年輕的情侶又頻頻接吻,這著實令人討厭。他們置一切請客的禮儀於不顧,兩人竟然緊挨著坐在一起。
“真見鬼!你們還是吃飯吧,你們會有時間接吻的!”博斯克連連說道,嘴裡塞滿食物,“等我們走了以後再接吻吧。”
但是娜娜控制不住自己。她陶醉在愛情之中,兩頰緋紅得像處女。她笑個不停,眸子裡充滿溫情,目光凝視著豐唐,用一連串的親暱稱呼呼喚豐唐:我的小狗,我的小狼,我的小貓兒。當他遞水或遞鹽給她時,她就側過身子,不顧一切地吻他的嘴唇,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和耳朵;如果有客人責備她,她就用巧妙的策略,裝出貓捱打後的一副謙恭而又溫順的樣子,坐直身子,暗暗抓起他的手,緊緊捏住不放,還要親一親。她一定要觸到他身上的某個部分。豐唐拱著背,得意地任憑她撫愛。由於享受到性愛的快樂,他的大鼻子一張一合。他的山羊臉,又難看,又滑稽,像個醜八怪,由於受到這位白白胖胖女子的誠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