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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要和他秉燭夜談?
孟清和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沈瑄卻在此時上前兩步,單手搭在孟清和的肩頭,俯身,像是按著獵物的草原狼,“十二郎莫要多想,瑄是守禮之人。“
“……”
孟清和已無力吐槽。
沈侯爺的守禮,同傳統意義上的守禮絕對相差十萬八千里。況且,就算沈侯爺突然改吃素,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突然撲上去。
“侯爺,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依沈侯爺的態度,即使被參,皇帝也有更大的可能是站在自己這邊。既然沒有被砍頭的風險,提前知道和到京後瞭解詳情有區別嗎?
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遇到沈瑄腦袋就不會轉彎。
美--色--誤人啊!
“十二郎不想知道了?”
“不想。”
“但,”沈瑄微微眯起眼,緩緩逼近,“瑄想同十二郎詳談,該當如何?”
“這個……容我回去想想……”
孟清和本能退後,卻突然間視線顛倒,人被扛上了沈瑄的肩頭,掙扎著撐起身,恰好對上楊內侍瞪圓的雙眼。
四目相對,孟十二郎愕然,咬牙,捂臉。
這已經不只是丟臉的範疇了。
事情糟糕到一定程度,孟清和反倒鎮定了。
放下捂臉的手,孟十二郎正色道:“在下正同定遠侯切磋武藝,無奈技不如人,讓楊公公見笑了。”
江風吹過,可惜沒有落葉。
瞪圓眼睛的楊公公已然石化。
扛人中的定遠侯突然有點無力。
聽到聲響,盡職盡責奔來檢視的親衛震撼了,對孟清和佩服得五體投地。
敢同定遠侯切磋武藝,如此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當真是軍中少有。
興寧伯純爺們,真漢子,必須大拇指!
翌日,純爺們的興寧伯下了船,在官驛換乘馬匹,繼續趕路。
路上沒有再發生意料之外的事,定遠侯也沒再找他秉燭夜談,抵足而眠。只是軍漢們熱情的目光委實讓孟清和有些吃不消。被人如此敬仰,著實是壓力山大。
楊公公幾次欲言又止,但在仔細觀察過沈瑄和孟清和之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暗中捶著胸口,定遠侯同興寧伯都是真性情,做事坦然,咱家怎能用如此XX的心思去揣測他們之間真誠的友誼?簡直是太不應該了!
隨著南京的距離越近,楊公公愈發確定了心中所想。對孟清和的態度,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因愧疚而萌生的親切。
孟十二郎摸摸臉,四十五度角望天,萬分的不解,他到底哪裡做的不對,為什麼如此得宦官青睞?莫非是穿-越的附加技能?
得出這個答案,孟清和頓時囧了。
縱是一路快馬加鞭,孟清和同沈瑄一行人抵達南京時,已是五月中旬。
在此期間,朝堂上發生了幾件大事,風頭之盛,效果之轟動,完全壓過了陳瑛彈劾孟清和的奏疏。
先是有江西巡按御史彈劾寧王朱權及其長子朱盤烒對天子有怨忿,行誹謗魘鎮事,請以罪捉拿下獄。簡言之,朱權和他兒子朱盤烒對朱棣不滿,私底下搞封-建-迷-信-跳-大-神等一系列不法活動,有事沒事釘天子小人,必須嚴查!
御史彈劾奏疏一到,朝廷立刻炸鍋。
這還了得,歷史上但凡涉及到巫蠱魘鎮,都是大案要案,不嚴查也要嚴查!
大理寺刑部立刻上疏,錦衣衛也紛紛出動,朝會之上,朱棣的臉色再沒放晴過。
此事未平,又有安南陳王子入朝,哭訴胡氏篡-權-奪-位之事,請上國主持公道。按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姓胡的搞陰謀活動,發動叛-亂,殺了國王一家,陰謀奪取王位,還獲得了成功。陳王子大難不死,跑到大明請求政-治-避-難,希望明朝天子能發揚國際主義精神,為他主持公道,攆胡氏下臺,幫他奪回王位。
安南向明朝稱臣,安南王室成員想繼承王位必須得到明朝天子的冊封,有明朝天子發下的金印和詔書才算走完程式,繼承生效。不派使臣朝見,自己登上王位,刻上百八十個印章也屬於非法-政權,必須予以取締。
同例的還有朝鮮,琉球等。
胡氏篡位後也派過使臣向大明朝貢,並向朱棣報告,說陳姓王族死絕了,胡氏登上王位是民心所向。朱棣派往安南的使臣也回報說,胡氏的話基本沒錯。
於是,朱棣給胡氏發了金印和詔書,還賞賜了綺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