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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得到的訊息,李俊的表情瞬間冰冷。
想取他而代之?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對方不仁,便休怪他不義。
做一回針砭時弊,彈劾貪官汙吏的諍臣,天子重用不提,更可名載青史。
拉住馬韁,李俊回首後望,據聞定國公和興寧伯交情莫逆,同定國公走得太近未免引人猜疑,若是同興寧伯交好,雖也會引來探究,理由卻更說得過去。
自大寧發跡以來,誰不知道,興寧伯不大不小是個財神爺?
“參軍?”
“無事。”
他該仔細斟酌,給天子的上疏要如何寫,才更加合適。
李俊折返後軍,沈瑄下令開炮轟城。
五門佛郎機炮,十餘門虎蹲炮一字排開,震天的炮火聲中,不足三米的土牆頃刻間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巨大的鐵球伴著轟鳴聲從天而降,被鐵球擦過,不死也殘。習慣了欺負鄰邦的安南軍隊,自洪武年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敵人,別說當面對戰,不被鐵球砸死就謝天謝地。
明軍似乎不急著全軍進攻,而是想讓安南人徹底見識一下火炮的威力。
小樣的,不揍你一頓,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城內守軍驚慌失措,西平侯的火銃隊已讓人心驚,不想明軍的火炮才是更大的殺器。
若非忌憚沐晟的手段,篡位的胡氏國王也不會想方設法弄來明軍淘汰的燒火棍,更不會用高於價值幾倍的瓷器絲綢同大食商人交換船上的火器。
胡氏一直希望能獲得明朝的工匠和火器製造技術,併為此不惜幾次侵-擾-明朝邊境,搶劫糧食牲畜,更大肆-劫-掠-人口。可惜胡氏國王想得再好,也只是妄想。廣西即便有會製造火器的工匠,又怎麼會輕易被他掠走?
不只算盤落空,更因其大膽的行為被朱棣惦記上了。
一般而言,但凡是被永樂帝盯上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例如北元,又如韃靼。
安南很不幸,狂奔在找死的大路上不說,還一邊跑一邊把棍子遞給朱棣。如此行徑,不收拾他,簡直對不起朱棣的良心。
永樂帝大發善心,明軍摧枯拉朽,用新式火器和冷熱武器結合的排兵佈陣,給安南胡氏上了最生動的一課。
作死沒關係,在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不恰當的人面前作死,就很有關係。
其下場,往往是一張通往閻王殿的單程票。
想回程,除非奇蹟發生。
幾輪火炮齊射,面前所謂的“城池”基本成了土石斷木的廢墟。
“攻城!”
命令下達,沈瑄本人都覺得不太對勁。看著廢墟中四散奔逃的安南守軍,臨時改為了“抓人”二字。
得令的明軍分成數隊,收起火銃,單以-弩-箭-襲-擊-奔逃的安南守軍。
部分箭矢上塗抹著毒藥,劑量不致死,卻能讓中箭者在數息間四-肢-麻-痺,動彈不得。
毒藥是祿州土官刀猛和南策人莫邃友情贈送。追擊的明軍中,有不少都是土官派遣的勇士和對胡氏不滿已久的鄰邦友-軍。
“總戎,是否派軍駐紮?”
沈瑄看看帶隊的張輔,再看看成了一堆廢墟的城邦,意思很明顯,在這駐紮?怎麼駐紮?
張輔不說話了。
好像,是沒法駐紮。
臨近十二月,戰況緊急,比起蓋房子,明顯進攻安南的東都和西都更為重要。
至於大軍走後,安南人會不會捲土重來,只要還有腦子,基本都不會這麼幹。能抵擋火炮的城牆沒了,再跑回來,列好隊等著被鐵球砸嗎?
芹站一下,安南設定的各處關隘守軍,聞知明軍將到,遠隔數里便棄關而逃。
大軍一路高歌猛進,直抵富良江北,接連收復被胡氏侵佔之地,於十二月初同西平侯的前哨軍會師白鶴。
沐晟派遣的前鋒將領是都指揮俞讓,見到沈瑄,俞讓詳述了西平侯的進軍計劃。
“左副將軍令末將於此處侯總戎到來,並令末將等報知總戎,大軍入安南,一概聽總戎號令,概莫能外。”
見沈瑄點頭,俞讓又道,有八百寨土司領兵,望同大軍一併討逆。
“我等與黎氏賊子不共戴天!”
面板黝黑,身材矮小卻格外-壯-碩-的土司之子親自帶兵,他胸前的一道刀疤便是拜安南軍所賜。
“陛下恩載厚遠,以誠推人,諸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