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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本帥自當應允。”
沈瑄同意了八百寨的請求,令人將六百餘寨中勇士妥善安置。
翌日,大軍開-拔,繼續向安南境內挺-進。
這一次,大軍將面臨的是以安南東西兩都為中心,由水網密林和竹刺土柵結成,綿延九百餘里的防守線。
哨騎回報,江口處多下木杆,阻攔大明舟師,各城寨四周及行路處皆挖掘深溝淺壕,遍-插-竹刺。
有帶州偽僉判鄧原原,諒江府南策州人莫沓莫遠等來見,密報告安南胡氏盡發國內老幼婦孺守城,號稱水陸大軍七百萬,並於東西兩都佈置精兵,以梁民獻,蔡伯樂為帥令,暗布象陣,以逸待勞,待大軍疲憊之時發起突襲。
情報道完,主帥帳中陷入了徹底的沉默。
自沈瑄以下,全都為安南的大手筆“震驚”了。
原來,沒有最會吹,只有更會吹。
孟清和將朝廷三十萬大軍吹成了八十萬,雖然多了五十萬的虛數,好歹三十萬大軍都是實打實的軍漢。
安南倒好,直接吹出一個水陸大軍七百萬!
統計一下此時的安南國民,能不能達到這個數都未可知。永樂帝都沒這麼大口氣,胡一元是腦袋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了吧?
按照興寧伯的說法,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勝利法?
由此可見,號稱水陸大軍七百萬的安南,同有上萬年曆史的思密達,應該相當有共同語言。
“咳!”
沈瑄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自年少時歷盡諸事,剛懂事就學著打仗,能揮起長槍就上了戰場,死在他手下的韃子和敵軍不可計數。
實事求是的講,除了偶爾會神遊太虛的孟清和,能讓他吃驚的人和事絕對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安南的情報卻著實讓他震驚一回,想當個笑話聽都不成。
沈瑄和張輔等人都在懷疑,陳氏到底是蠢到什麼份上,才會被胡氏搶了皇位?還是說小國寡民都是這般,吹牛不打草稿,嚴重脫離實際?
“總戎,依屬下看,不如今日就拔營!”
這樣腦袋缺根弦的,不滅實在說不過去。
“不急。”沈瑄道,“此僅為數人之言,不足以完全採信。應遣人探察實情後再做定論。大軍在外,深-入-敵境,當事事謹慎,輕信不可取,輕敵更不可取。”
眾將多非冒進之輩,提議拔營的將領,經沈瑄點播,也迅速冷靜下來,不好意思的咧咧嘴,“總戎,是屬下想差了。”
見他這樣,眾將紛紛大笑。
笑聲傳到隨軍的各邊寨勇士耳中,敬佩和驚訝之情同時升起。
不愧是天軍,臨戰不見絲毫緊迫,定是胸有成竹。
這才是上國風範,天軍威嚴!安南鼠輩,平日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當下一比,不過是土渣一堆!
永樂四年十二月,明軍舟師排除江口沉木,大軍乘舟過江,連破安南數道城防。
辛卯,征討安南左福將軍西平沐晟親自領兵出戰,奪宣江,軍次洮江北岸,同沈瑄率領的大軍會師,與江對面的多邦城對壘。
沈瑄下令,右副將軍新城侯張輔率師伐木造舟,並遣馬步軍於洮江下游十八里伐木造浮橋,做渡江之勢,迷惑敵軍。
城中守將果然中計,乘夜派人渡江砍燒浮橋。明軍伏兵趁勢殺出,斬首百六十餘,奪江舟五艘,傷敵無數。
自此,多邦守軍嚴守不出,明軍乾脆白日造舟修橋,有城頭射來的箭矢干擾,也影響不到分毫。
實在不耐煩,沈瑄下令炮轟對岸。
巨大的鐵球滾落,城牆倒是無礙,人卻嚇得失聲。
幾次威懾之後,明軍神清氣爽,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造橋,偶爾抬頭對著城上守軍友好一笑。
城內的守軍險些崩潰。
出城偷襲,不敢。
射箭干擾,立刻有鐵球砸過來。
大聲痛罵,人家手裡有擴音工具,嗓門比自己大數倍。
可就這麼縮在城裡,等著明軍造好橋,推著戰車大炮過來攻城?
守城將領抱著腦袋一下下撞牆,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有沒有!
就在沈瑄率領大軍欺負……吔……討伐安南之時,憑祥及周邊地區,開展了轟轟烈烈的脫貧致富大生產運動。
“要想富,先修路!想修路,先砍樹!”
暫且不論這兩句口號會被環保人士如何鄙視,在憑祥縣令李慶青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