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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差異,劉教授自當深思,方可明解。”
劉教授肅然了神情,沒有反駁。視線落在朱瞻壑剛寫完的一篇大字上,字型仍顯稚嫩,一眼便可看出,是出自小兒之手。筆鋒間卻暗藏風骨,剛勁不彎,卻無盛氣凌人。轉折間,頗有幾分潤和之意。幾年後必定大成,比起今上和漢王的一筆狂草,實在好了太多。
不提漢王,今上的御筆,不經抄錄,官場新鮮人很少能看得懂。想當年,他也是在狂草中艱苦磨練,才得以入漢王府,成為漢王官屬,進而教導世子習字……
如今想來,只得一句,往事不堪回首。
出了半天神,劉教授收回心思,擦一把冷汗,拱手道:“多謝夏司徒提點。”
夏元吉笑道:“提點不敢當,只為共勉。”
事實上,比起漢王府教授,他更想同興寧伯探討一下教導漢王世子的方法。雖然知道興寧伯有才,但為漢王世子授課期間,他仍吃驚不小。
大明輿圖,漢王世子竟十知七八,各省州府都能點出具體位置。北疆邊鎮,軍事要地,更是不錯一處。
如果這不算驚奇,西南諸番邦,北疆遼東各部落,朝鮮日本琉球等番國,以及朝貢的西洋番邦,如爪哇蘇門答臘等幾個島嶼,都能道出一二,就不得不讓夏元吉震驚。
見夏元吉吃驚不小,漢王世子一臉不解,反問他,“少保說這些都是常識,難道不對?”
這是常識?
夏司徒錯愕,忽然間覺得,自己幾十年的書都白讀了。
“少保還教給孤許多。”
出於小孩子的炫耀的心理,朱瞻壑將孟清和送給他的特製火銃,鋪開能佔滿半個暖閣的軍陣圖,繪成圖冊的成語典籍,簡要摘錄的資治通鑑,後漢書,等等等等,一股腦的搬了出來。
每拿出一樣,夏元吉的眼睛就瞪大一分,最後,下巴掉地上了。
“少保說,孤還年幼,讀不來大部頭……孤也不解大部頭是何意。”朱瞻壑頓正坐著,認真道,“少保說,這些都可以當做故事讀。孤看不懂,可以請教皇祖父和父王。皇祖父和父王沒空,就請教皇祖母和母妃。不過,每日讀書不得超過兩個時辰,餘下要有半個時辰去校場玩耍。”
“玩耍?”
“孤會用手弩!還和王叔學用刀。皇祖父說,等孤的個頭再長大些,至少到父王的腰間,就請定國公教孤習武。”
夏元吉的下巴撿不起來了。
“少保還說,這幾本書是姚少師輯錄而成,他特意為孤求來的。”
夏元吉看向資治通鑑和後漢書,腦袋嗡嗡作響。這是漢王世子這個年齡該學的?關鍵是,貌似還學得通!
他早該料到,能成為姚少師的徒弟,本就非尋常人。
自愧弗如啊。
被狠狠打擊之後,夏元吉提起精神,在教導朱瞻壑讀書一事上,下了十二萬分的努力。努力到朱棣都有點過意不去,主動和六部天官商量,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工資數額不能改動,不如少發點寶鈔,都換成祿米?寒暑節氣,多發些福利,大家手頭都能寬裕點。
加工資?
好,大好!
六部天官均點頭如搗米。知悉起因在夏尚書身上,六部之中,夏尚書的人緣瞬間爆棚。
提升工資績效之外,永樂帝還多次給夏元吉開小灶發獎金。
寶鈔金銀不能少,布帛香料更是大頭。
訊息傳回南京,徐皇后特意召見夏家命婦。並以淑人的品級,發下夫人的賞賜。又誇獎了夏元吉的一雙兒女,沒有賞賜,卻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榮寵。
皇后誇獎誰,賞賜誰,無異於聖心的風向標。
若非夏元吉隨扈北巡,南京夏府的門檻都要被踩平。
夏元吉的家人沒有得意張狂,反而更加謹言慎行,恨不能走路都用尺子量。府內淑人親自寫信,道明情況,令家人馳送北京。開具路引時,得知是夏府中人,文書胥吏很是痛快,沒做任何刁難。
從朝官到文書小吏都很清楚,依宮中的態度,夏尚書的官位必穩如泰山。天子一高興,官位再升上一級也有可能。
有傳言,自洪武罷中書省,朝廷再無一品文官。說不得夏尚書就能開了這個先例。
還有人提及夏元吉同孟清和有私-交。據稱,興寧伯隨大軍出塞前,夏尚書特意前往府中拜會,兩人很是想得。差點結義拜把子。夏尚書能教導漢王世子,更是興寧伯舉薦。
猜測同流言四起,各種目光聚集到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