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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景隆看來卻是大材小用,讓他生了一肚子怨氣。
從幾十萬大軍的統帥淪落到城門守將,心理上的落差非同一般。
堂堂國公守城門?還不如讓他繼續閉門思過。
見皇帝重新啟用黃子澄和李景隆,被孟清和黑了一把的高巍也試著給上疏,結果卻石沉大海,一點訊息都沒有。
高老先生很是憂傷,不免在家中對月長嘆,傷春悲秋,成功病倒,臥床不起。就算此時皇帝想啟用他,也是不可能了。
南京城的風風雨雨經秘密渠道傳入北平,燕王決定再添一把火,親筆撰文,歷數齊泰黃子澄的罪狀,咬死兩人是不忠不義的奸臣,令他們官復原職是大錯特錯,必定會禍亂超綱。
皇帝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是昏君之兆!
文章末尾,燕王鄭重寫到,皇帝若不馬上改正錯誤,驅逐二人,做叔叔的為了社稷著想,不會繼續小打小鬧,一定會領兵進入南京,清君側!
“非臣本意,無他法,只能效仿周公輔成王,還社稷清明。”
簡言之,皇帝不聽勸阻,任用奸臣,必定會危急朝綱。為了社稷安穩,他必須打進南京!
這封奏疏送到御前,建文帝的表情會有多精彩,可想而知。
剛晴朗幾天的京城上空,又一次陰雲密佈。
在山東練兵的盛庸接到旨意,皇帝表示,要糧給糧,要槍給槍,要人給人,必須在春季決戰中打敗朱棣!
盛庸苦笑,皇帝決心如此堅定,是否能將不殺親的命令先收回去?否則,士兵拼了老命也抓不住燕王。
只要燕王平安無事,照樣能帶著麾下的將領造反不止,靖難不息。
想歸想,話卻不敢說,也不能說。只能狠掐大腿,領旨謝恩。
甭管能不能抓住燕王,兵要繼續練,仗還要繼續打。至於能不能打得贏,盡人事聽天名罷了。
北平城
沈瑄傷好得很快,正月裡便能下床行走。相比之下,朱高煦傷勢雖輕,卻因中毒的關係,恢復得慢一些。
除輪值之外,孟清和大部分時間都圍著沈瑄轉悠。
劉大夫診脈,他看著。
醫戶換藥,他守著。
沈瑄用飯穿衣,也要搭把手。
理由光明正大,沈指揮傷重,部下應該勉盡所能。
“卑職在軍中傷病,全仰賴沈指揮照顧,如今不過是報償一二。”
睜著眼睛手瞎話,當真是一點也不臉紅。
孟清和撓撓下巴,沒辦法,說出真相的後果實在難以想象,還是善意的謊言更能為人接受。
燕山後衛的軍漢們被孟清和感動了,孟同知果然是講情義的真漢子,純爺們!
燕王也稱讚孟清和是個知恩不忘報的仁義之人,燕王妃又給下了不少的賞賜。
只有道衍和尚一言未出,看著忙進忙出的孟十二郎,敲著木魚笑得高深。
幾次下來,孟同知基本是望道衍而旋走,實在是這和尚笑得太滲人。
朱高煦躺在床上,朱高燧閒得無聊,不能隨軍出征,讓他跟著世子辦事又不情願,乾脆也纏上了孟清和。
名義上是為探望新鮮出爐的義兄,順便和義兄討教一下兵法。實際上,卻是想聽孟清和口中的番邦故事。
朱高燧一直記得孟清和提及的那個老者,也惦記著為老者立碑。可惜沒等請示燕王,先被燕王妃給否決了。
燕王妃巾幗不讓鬚眉,見識自然非凡。
老者身份不明,姓氏是否為真都難以確定。這樣的人怎麼立碑?他日真能找到老者口中的作物,再為其正名亦可。聽朱高燧轉述,海外之土和多產作物似真有其事。既有真臘爪哇等番邦,那盛產土豆玉米等物的美洲應也存在。
若能尋得土豆等物,當是利得天下的好事。
只是,此事需從長計議,此時也非最好的時機。
聽了燕王妃的教誨,朱高燧心中頓悟,想起孟清和提及的開創家業一說,對他更生好感。
於是,孟十二郎照顧沈指揮之際,還要費精力應付朱高燧。好在世子那裡沒再抓壯丁,否則他真不曉得日子該怎麼過。
盯著沈指揮用過藥,敏銳察覺情況不對,孟十二郎立刻倒退一步,卻還是被沈瑄扣住了腰,拉到懷裡,嚐了一嘴的苦味。
自從沈瑄醒來,每次吃藥都要來這麼一遭。
口頭抗議?壓根沒有。
武力反抗?每次都被鎮壓,何況,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