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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的庫倉,狠狠將長槍紮在地上,他還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這是軍隊嗎?簡直是比流寇還要流寇!
收到戰報,盛庸也想不出太好的解決辦法。河北是燕王的老巢,開戰之初,耿炳文能守住真定,是因燕王實力尚弱。現如今,燕王掌控三省之地,有了寧王和晉王的支援,更是走出河北,打進了山東。想在朱棣的老巢裡紮根釘子,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盛庸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平安派去更多的援軍,送去更多的軍糧。好歹撐到三月,屆時朝廷聚集起大軍,方可與燕王決一雌雄。
平安無法,只能咬牙撐著。
實在對燕軍遊騎沒辦法,乾脆主動放棄了附近的州縣,死守真定城,不給燕軍任何下手的機會。
一旦遇上燕軍遊騎,必定以兩三倍的兵力圍攻,火器弓弩齊上,楊鐸同鄭亨率領的騎兵很難再如之前一般來去如風,便宜任佔。
燕王召回了大部分遊騎,只在真定城外留小股騎兵刺探情報。此舉也是告訴平安,睡覺的時候最好留心,說不定本王哪日興起,到真定城外試一試最新開發出的火炮威力。
站在城頭之上,平安手按長刀,看著城外的小股燕軍,目光深沉。
“都督?”
“傳令守軍,再有遊哨靠近,只用弓箭驅逐,不必出城迎擊。”
“可……”這豈不是縱敵?
平安轉過頭,冰冷的視線刺在部將身上,煞氣之下,部將不敢再提出任何異議。
“卑職領命!”
真定城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燕王,敲著膝蓋,朱棣凝眉深思。
“平保兒此舉何意?”
道衍捻著佛珠,宣了一聲佛號,“王爺,平都督是聰明人。”
“聰明人?”
“平都督或有示好之意,王爺可藉機示恩,得饒人處且饒人。”
燕王沒說話,東昌一敗,張玉戰死,對盛庸和平安二人,他已是恨之入骨。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更信奉老爹的理念,事情做絕,斬草除根。
“王爺,當以大局為重。”
燕王很沒有威儀的翻了個白眼。
道衍微微一笑,知道燕王這是同意了。
不過,平安此舉真意為何,還要再觀察些時日。若是緩兵之計,則要另作計較。
河北境內的戰火稍息,山東的盛庸專注於佈陣練兵,燕王同道衍開始制定春季的進攻計劃,南京的建文帝突然又腦袋發抽,發下一道讓朝中大臣十分不滿的敕令。
因靖難被罷官的齊泰黃子澄官復原職,鐵鉉升任兵部左侍郎。
此令一下,朝中頓時炸開了鍋。
曾參奏鐵鉉生活問題的言官紛紛表示反對,這樣一個德行有虧的人怎麼能擔當如此重任?
召齊泰黃子澄回朝更是荒謬,寸功未立,禍患倒是不少,讓他們官復原職,明擺著對燕王叫囂,老子不懼你,有能耐你就打到南京來啊?
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
皇帝是覺得燕王造反的底氣還不夠足,勢頭還不夠大?
魏國公府
徐輝祖放下筆,沉思良久,最終嘆息一聲,將寫好的奏疏點燃,扔進火盆燒成了灰燼。
不過一場勝利,皇帝便如此行事,徐輝祖當真是無話可說,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他可以肯定,自己費盡心血遞上的進言,比不上齊泰黃子澄的一通胡說八道。與其送上去給自己添堵,不如燒掉,落得個清淨。
皇帝若要用他,自然會派他領兵出征。
皇帝若不用,徐輝祖也不想再自討沒趣。
比起徐輝祖的沉悶,徐增壽倒是滿面春風。皇帝敕令一下,他往曹國公府和京城谷王府的腳步更加頻繁。送到長興侯耿炳文府上的拜帖也極少再被退回。聽著曹國公李景隆對皇帝重新任命黃子澄,卻仍令他閉門思過的不滿,徐增壽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既如此,九江兄何不給皇帝上疏,以求立功?”
徐增壽貌似“善意”的提醒,讓李景隆重新升起了希望。
一封洋洋灑灑聲情並茂的奏疏,很快由通政使司封存,送到了皇帝面前。
奏疏送上的很是時機,哪怕黃子澄口沫橫飛堅決反對,念在親戚關係,建文帝還是原諒了李景隆,許他不必再閉門思過,並任命他為金川門守將。
建文帝的想法很簡單,李景隆打仗不行,守城門總行吧?可惜,建文帝以為的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