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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金根姬不安的是,那就是憑自己的能力,沒辦法為查士榮正名……這這一帶認識查瘋子的人,並不知道他就是抗日英雄,是查灣村的大栓及大名查士榮。她知道,她瞭解他的那段經歷……她把他情況,反映到鄉里和區裡,後來都是有勞無功。
她走到查士榮面前,輕輕地對他說:
“查士榮大哥,你的事情俺給領導講過了,他們說,我們只相信群眾,相信事實……唉!我沒有提到自己是朝鮮人,是慰安婦,怕人家笑話俺……咱等一等,再說吧!”
查士榮沒有回答,仍是無動於衷,他嘴裡吃著一塊饃,那是金根姬剛剛送來的。其實,金根姬和查士榮不需要用語言的,倆人之間可以用行動和表情進行交流。此時,無論是怎樣的交流,對查士榮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
當年,抗日戰爭戰爭時期,查灣村在家的原有住戶,男女老少共574口,被日本人一個不留地全部被殺光。
村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死了,就他一個人活著,這對查士榮是一場沉重的打擊。他愧對查灣的老少爺們,村民的死與他在蚌埠殺日本六名軍官有關——是一種假想的因果關係……他要為死難的鄉親守靈,直到永遠。眼下,他只剩下一根筋,早已把生與死,名譽與聲望,生活與健康,置之度外,不管不顧的按照自己預先設計好的軌道行事。
後來金根姬幾次到查灣莊,在那裡沒有找到查士榮。
一次她坐在他的門前等他,一直等到下午,不見他回來。她把做好的衣服和帶去的食品,掛到他的門上坎,次日再來看查大哥,她仍沒有見到他。可房門仍上著鎖,那些衣服和食品確都不見了。
然而,秋天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冬天又來了,它颳著寒風向人們一步一步逼來。寒風在淮北平原上,掃過來,掃過去,冰冷剌骨寒風,從白天刮到黑夜……在郭剛集街上,冷冷青青,寒風追逐街上的行人,催促著人們不停地奔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大家全都躲進自己的家中。
下雪了。
金根姬睡在床上,心裡一直掛念念著查士榮,把他的容貌經常帶入夢境中。在她的眼裡,查士榮已經不是當年的查大哥了,他就象是一根就要燃盡的蠟燭,一天天衰老下去……這樣使她常常感到不安。
“天上下雪了,查大哥呀!你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呢?你吃的有嗎,穿的有嗎?我送去的棉衣、棉被你收到沒有?”她自言自語地念叨著。
可是,有時命運也會捉弄人的。
就在這天的風雪夜,郭剛集街上幾乎所有的人已經熟睡了,金根姬的房屋也已經息燈了。子夜前後,她突然感到自己的門外,有動靜,接下來,便傳來“嘭嘭”兩下敲門聲。
金根姬警惕起來,隨手舀起一把劈柴用的斧頭,喝聲問道:“誰!”
沒有回答,她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來,是不是劉禿頭這個傢伙呢?她不原意起來開門。這時候,“嘭嘭”又是兩下敲門聲。
金根姬起床了,一怒之下把開啟,可已經不見敲門人的身影,門口並排擺放著兩捆乾柴——在雪地上格外的醒目。
而那位挑柴人已經走遠了,頂風冒雪,並踏著積雪,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地上的積雪,在夜間變得硬,凍結起來了;那人的腳下勻調地發出吱吱的聲響,這聲音一直消失在街的盡頭。
“給我送的,大哥呀!”她驚訝地叫道,喜悅和幸福感使她的眼睛模糊了。她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喉嚨哽咽,說不上話來。
“你還認識我,知道俺的家,還能想到俺的難處,給俺送來兩捆乾柴,查士榮大哥……你沒有忘記俺!”
這些話,在這個夜裡,在她的心中一直翻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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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工農之爭(一)
金根姬在飯店的操作間,正在和麵,突然她的一位同事進來。
“金根姬,剛才有個男人找你來著。”她說,“他自己沒說是那裡人,有四十來歲,”同事的臉色顯得極不高興的神色,接著又說,“看樣子,他對你招工到供銷合作社,轉為正式職工一事,還感到有些意外。”
操作間的窗戶是敞開的,金根姬探頭向外望去,發現院子中有一個人,火光球閃閃發光——是同村的劉禿子。他兩腿站得筆直,似乎想向供銷全體職工表明,除了頭禿還有滿臉的鬍子拉碴外,但走路從來不瘸,也算是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