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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她雙手捂住一雙巨大的**,那裡一定有很多乳汁,如果不及時用手捂住,奶汁就會射出來的,她來到全大玉面前說道:
“金隊長,俺的奶脹得厲害,回家喂喂小孩,一會兒就回來。”
全大玉頭也沒有抬,說道:
“噢,去吧,快去快回,”接著便抬頭說道,“你等等,我兒子叫金豆,但我為姓金,我姓全叫全大玉——你應當知道的呀!你以後就喊我全隊長吧,大家都這樣叫的。”
“嗯!俺知道了。”
另一位農民挺乾脆,把脖子一昂說:
“那好啊!我們就喊你全隊長,這種喊法能給大家帶來吉祥,吃的,穿的,住的,全有了,我們將來不會捱餓,不會過苦日子了。”
這樣一說,大傢伙全樂了,金根姬也樂了起來。
只有那個婦女聽到沒有樂,撒腳就向麥豆原種場的農舍裡跑去,她跑得很急,估計是心痛家中嗷嗷哭鬧的孩子。
“這是誰家的女人?”剛才說話的農民接著說道。
“噢……她好象是姜二狗的媳婦,是蒙城縣籬笆鎮人,他們一家是前天才來的。”
“姜二狗……我乖乖來,這個女人膽真大,”那人雙手交換一下鐵鍁把,說道,“厲害!她夜裡都敢摟著狗睡。”
說話間那女人跑無影無蹤遠,這裡幹活的農民又樂了起來。
只有金根姬沒有笑,但那位說粗話的農民確引起她的注意。“這傢伙,可能是陸三客,他不會不認識俺的!”她這樣想,隨便踅到另一些擠在一起的農民中去了。“在這裡才能看到這個傢伙的正面……噢,不是他,不是他。”
金根姬似乎再次遇到敵意,那是自己腦子裡滋出來的敵意,是把井繩看成了蛇——她再次被自己的幻覺所擊敗。
大家笑過之後,開始埋頭勞動,就再也沒有笑過。
這裡還必須再說明一點。因為在鄉下集體勞動場面,並沒有聯歡會那樣熱鬧,對這些初來乍到的農民來說,他們就是那樣乏味,除了在勞動中能感受到那一絲絲幸福和快樂之外,沒有一點新鮮的玩意兒。
——金根緊閉著嘴唇,繼續同周圍的農民栽培樹苗,但自始到終只是一個人在勞動,實際上她不需要和任何人交流,不論是認識與不認識的的人。……自己的一生歷經生死和磨難是以忘懷的。去過好多地方,仍在陌生異鄉,開始了長達二十三年的流離生活。她麻木了,疲憊了,知道自己一直是被命運帶著走的人。確不知道要駛向何方的命運之舟是怎樣的捉弄自己。
這裡是一遍肥沃的沙土地,人也好,她要留在裸湖不走了,象樹這些白場樹一樣,在裸湖麥豆原種場紮下根來,就是樹杆折斷,也要把根留在這片土地裡,結束自己蓬草浮萍般的流浪生活。
兩個小時之後大傢伙幹累了,全大玉命令大家休息一小回。大家圍坐在堤壩上,東倒西歪的歇歇。全大玉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她看了看金根姬,向大傢伙說道:
“告訴大傢伙一件喜事,你們知道啥喜事嗎?”她伸著頭,帶著笑臉,問大傢伙,見沒有吭聲,她這樣說道,“咱們生產隊來了一位治淮勞動模範,她是郭剛集公社人,是俺的老姊妹金嫂子——不是,是勞模嫂子。……你站起來吧,讓大家認識一下。”
金根姬始終不肯站起來。全大玉這樣做讓她感到太突然——也許是合情合理。由於從小就是謙虛要強,她決不會當眾講自己的長處的,那樣做會在大家面前顯得天真幼稚,而且她也不講自己的缺點。不過,自己的一些問題早有定論,在郭剛集已經眾所周知。但是,她依相認為自己是一個坦誠的人,而且一直到今天不好好地保持著這個見解。
這時候,劉素英從地上騰地一下站了起,拍拍屁蛋子上的灰塵,然後摘掉頭巾,毫無顧慮地說道:
“我來給大夥介紹一下吧。大家有所不知,勞模嫂子是一個開朗的人,這個人可好了,在淮海戰役的時候她就是郭集婦女支集支前單架隊的副隊長,在挑安灌河的時候,被縣裡評為治淮勞動模範……沒有什麼可怕的,勞模嫂子。不過,最近她受壞人陷害,思想上有包袱,對吧,勞模嫂子。”
說吧,劉素英坐了下來,在一旁的郭啞巴開媽用手極力的比劃著,嘴裡“啊啊…地叫,向周圍的人傳達著資訊。但劉素英又感到不過隱,突然站起身補充道:
“勞模嫂子不是粗人,她有文化有覺悟,那文化水平可高了——對了,她長的也漂亮,是四鄉八鎮的一枝花。”
第二百一十八章、放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