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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男人在高聲大叫,在一排農舍內,有房屋擋看不著是誰——象是陸三客的聲音。
金根姬站住了,頓時毛骨悚然,她仔細地聽兩人的對話,可全大玉的講話她聽不清楚。後來她又一次聽是那男人“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一定是陸三客這個壞傢伙,我敢保證……不,不會的,”她金根姬猶豫開始起來了。“這個,還是不能保證的,這個高聲笑著講話的男人是誰?見到全隊長問一問說知道了……不,不,不要問了吧,給她帶來的麻煩事太多了。不管他是誰……是他又怎麼樣,一個手下的敗類,……有什麼了不起。”
就這樣地,自從離開了郭剛集那天起,她暗暗地下決心,到安灌河裸湖坡去,那是一快勝地淨土——就在那裡紮根了。
……農民仍在工程管理所地的大院內集中。這裡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年青人。金根姬看清楚了,依新四軍偵察員眼睛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除有這些農民外,還有兩幢三十多間,牛、驢6頭種畜;犁、耙、耬等兩套舊式農具是國有財產。
金根姬還見到了郭啞巴夫婦,郭啞巴拉住她的手,豎起大姆指,說了不少的啞語,那是表示歡迎的意思。
全大玉站在主席臺上,那主席臺過去宋學友書記站過,但今天卻派上用場。全大玉居高臨下,對大家說:
“鄉親們,咱們哪!不是流離失所,咱們有組織有領導,咱們是有家人呀,咱們是國營農場的農民,應當感到光榮……與當地人發生一點矛盾,就能說成當地人欺負咱外鄉人。……咱們不是外鄉人,只要抱成團就是一家人,咱們要和當地人的搞好關係——麥豆原種場那就是咱們的家,對不對。……來!打起精神,相互認識一下吧,以後咱們就是老鄉了……有困難大家會幫忙的,不要有任何顧慮。”
本來這些農民的臉色,象烏雲一樣沉,而突然一下,喜笑眉開,猛烈地拍起巴掌。這時候,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全隊長,咱就跟著你幹,你叫幹啥就幹啥,咱哪也不去了。”
金根姬也在鼓掌,但她的眼睛在人群中尋找陸三客,在這上百口的農民,偷偷地看了兩遍,沒有找到。奇怪了,早上那個高聲說話的人,不是陸三客嗎?
“哈哈哈哈……我來了。說什麼到,就什麼到……”這種講話的聲音,又一次在她的耳邊響起了。
農民每天的任務,就是栽種白楊樹,這是他們唯一可以栽植的東西。由全大玉隊長帶著農民到堤壩上去,繞裸湖坡的周圍栽植樹苗。可以看到,停在大門口的空車,終於有了用場,車上裝滿成捆的樹苗上了堤壩。隨後人們扛起成捆的樹苗,手拿工具,也分散著走開的,他們走的是條羊腸小道,根本藏不著什麼人。金根姬再次把所有的人看了一遍,仍沒有發現陸三客。
她知道陸三客的模樣,打那天夜裡在工地上搏鬥後,她就一直沒有見到過他,她要想見到他的原因,主要是認清楚他的體貌特徵,怕他再次偷襲自己——沒有其它的意思。
然而,她開始相信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放情自然(一)
**辣的太陽象是有生命的東西,在裸湖坡的上空,漸漸地發威了。可是老百姓又沒有惹它,只顧勞動呢,它把每一張臉都弄得通紅,身上也流下汗水。這樣以來,大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夏日的感覺。
大地是寧靜的,象死一樣寧靜。那條長長的環湖的大道上勞動,遠遠就聽見這幫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宛若安灌河排灌站開閘放水發出的喧器聲,響徹整個空際:在裸湖的南壩就在不遠處,有一塊醒目的大型的白色標語,仍是清晰可見: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為**事業而奮鬥!”還有“安灌河工程勝利結束歡迎領導驗收。”然而,這裡的工程是勝利結束了,上百萬民工們已經徹離,也再看不到那種挑安灌河的景象。
金根姬靜靜地走到這塊土地上。安灌河,追溯你的的歷史源流,彷彿聽聽到往昔洪水沖毀房屋的倒塌聲;那苦難中擠壓出來的花鼓聲;還有她聽到**那“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呼喊。眼下,人們希望的一切已經實現,淮河修好了,淮河支流安灌河也修好了。
記得當初,金根姬和全大玉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第一次談起來分手……但兩人還是走在一起。安灌河呀!一位回到家鄉的女民工又一次回來了,她是一位普通的寡婦,深情地凝視著你——有許多心裡可要對你說。
驀地,一切又悄沒聲了:那是一名正在哺乳期的婦女從路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