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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就輸在無後?
宛琬亦淡笑以對,她自聽出年佩蘭話中得意。
“我看妹妹就是一有後福之人,果然不就等到了。”
宛琬並無意與她閒扯這些,索性直說起自己流落在外年間,曾機緣巧合學得醫術,又道:“因為幼胎總是頭比身子重,所以這胎位該是頭下臀上,胎頭俯曲,枕骨在前才行。若是胎兒橫臥宮腔或是臀在下方,坐於宮腔都屬不正。我留心瞧了幾日,你腹中胎兒屬橫位,可妊娠已過七月,靠自身調轉已難。需靠已身糾正了才行,不然很難順產,就算勉力而為,只怕消耗精血過盛,於胎兒日後不利。”
年佩蘭倒沒料到她說出這番話來,眼露三分狐疑。
宛琬俱瞧在眼中,誠縶道:“你相信我,我萬不會拿孩子來玩笑。”她見年佩蘭微微頷首,便褪去鞋履,上了炕榻,移開炕幾,動作起來。
“每日做前需解盡小解,穿松身衣衫,如我現在這般跪在硬木榻上,雙臂伸直,胸部儘量貼榻,後臀翹起,大腿與小腿如桌腿般勾直。如此每日兩次,開始時間可短些,逐漸增至每次半柱香工夫。十天當可見效,如還不行,便依此再做十日。”
年佩蘭被她跪趴在炕榻,胸首伏低,後臀高高翹起的醜怪模樣驚得目瞪口呆,一時倒不知如何啟唇才是。一旁的女官已按奈不住譏嘲道:“知道的人倒是會說太醫院的御醫們都未曾說過的奇事如何能聽人誤導當了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主子是瘋了,竟能做出如此失儀之事。”
“對一母親而言究竟是與她連為一體的嬰孩重要還是她的禮儀、名聲更重要?”宛琬脫口怒道。
年佩蘭看見宛琬眼眸中有著她看不懂的深深傷痛,它莫名使她心中一陣悸痛。“放肆。”年佩蘭狠瞪了女官一眼,不耐道:“出去。”
年佩蘭轉過身,面對著宛琬道:“我雖稟性愚鈍,自幼頑劣,但自七歲起,家中宴請西席,亦熟讀《女戒》、《女論語》等。我知你一片誠意善心,我愧領了。可這世上有些事明知該為卻不可為。要真如你前所言,既是天意如此,人力又怎可抗為?就全當我與這孩子沒有緣分吧。”
宛綰還欲再言,年佩蘭已搖首道:“福分天註定。妹妹莫要再勸了。倒是姐姐有一話相贈,這乍暖還寒時節最易染病,妹妹需多多保重才好。”
回說雍正皇帝出了太和殿,一路直往永和宮來。
入殿,下了御輦,雍正隨著內侍穿過不知走過幾回的重重長廊,兩旁陽光篩落的風,在樹梢間颯颯。雍正停候在暖閣外,聽內侍入內稟報,“啟稟太后,萬歲爺來了。”三月的風如何還冷得濡浸著寒氣朝他襲來,雍正下意識的拉緊了袖袍,閣內傳來的鐘擺聲滴答清晰。
從前是諸皇子間或明或暗鬥個你死我活,如今明裡竟演變成皇帝和皇太后不和,這真是個絕大的諷刺。他並不願意對母后有一丁點悖逆,他雖貴為天子,卻一直想與她恢復那種天下母子間與生俱來的孺慕之情。可她公然羞辱的是曾與他生死患難,傾心相慕的女子,是他身心每一分每一寸都會呼喊的女子,身為男人,他怎能不全力維護。不管他願不願意,母子間的一場衝突已無可避免。
雍正沉穩步入閣內。皇后已立於一旁折身請安。
雍正上前於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倚靠在炕首,面上淡淡,示意皇上近旁坐下。兩人各自寒暄幾句,雍正便轉入正題。
“近日雖朝臣紛雲,但內宮之政,仍須由太皇后作主。兒懇乞太后定奪。”
皇太后沉吟道:“萬歲爺如今還有仁孝之心,咱家甚慰。但既承宗社,便應以大局為重。皇上豈能以一女子而輕天下。”
雍正恭聲道:“啟稟皇太后,她與朕早年便定下秦晉之好,只因世事坎坷,才天各一方,垂天乞憐,終得團聚,朕怎忍讓她再以殘毀之容孓然一生?而今,朕位尊九五,若不能實踐誓言,這樣棄信背義的皇帝,又以何顏面對天下?”
“咱並不知原來皇上仍懷一片赤誠。”皇太后面上怒氣漸盛,“然而,這天下並非僅僅是皇上一人的天下,它是愛新覺羅的天下!是列祖列宗,出生入死,披荊斬棘才換來的天下!她多年淪落在外,可曾有失德失儀之事,你卻不聞不問不究不查,讓她入宮便也罷了,竟還欲封為皇貴妃,欲因她而廢后,簡直是於古無例,更難以交待百官萬民,咱還請皇上權衡再三。”
人這一生總是會掩起真實,會偽裝自己,可裝一次不要緊,裝一時也沒關係,最可怕的就是一輩子都需帶著面具,跟誰都裝,什麼事都裝,無一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