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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白衣客,又看看羅綺香,突然笑了:“我今天也拿李三郎,明天也拿李三郎,想不到我自己卻成了李三郎……”
羅綺香道:“唯有這樣才讓人絕想不到你是李三郎。”
東門長青聳聳肩,笑道:“想不到李三郎卻是這麼—個糟老頭子!”
羅綺香道:“也唯有這樣,才能避免許多無謂的麻煩。”
俊逸白衣客點頭說道:“香妹說的對,我也不相信李三郎會是這麼一副形象,絕不相信。”
東門長青笑了笑道:“信與不信,那也只有任憑二位了!”
俊逸白衣客還待再說。
東門長青一舉琉璃盞,道:“是我敬二位也好,或是二位敬我也好,千萬別再耽誤我這杯玉色冰魂鐵心雪骨一品香了。”
俊逸白衣客跟羅綺香都笑了。
俊逸白衣客道:“我跟香妹敬閣下。”
一杯盡飲,東門長青只覺清香透齒,讚不絕口,放下琉璃盞接著說道:“別的不談,單憑這‘玉色冰魂鐵心雪骨一品香’,要不是另有公事在身,我絕捨不得猝而言去……”
俊逸白衣客道:“怎麼,閣下要走?”
羅綺香道:“豈非太以匆匆?”
東門長青道:“你們飄香小築的‘玉色冰魂鐵心雪骨一品香’只要不空,我以後有的是喝酒機會,我都不愁,二位又愁什麼?”
一拱手,轉身要走。
俊逸白衣客伸手一攔道:“閣下難道不問問我是誰?”
東門長青道:“固所願也,未敢請耳。”
俊逸白衣客道:“閣下,我複姓皇甫,單名一個玉字。”
羅綺香美目一睜道:“風流劍客玉潘安?怪不得!”
俊逸白衣客皇甫玉赧然一笑道:“香妹,別臊我了。”
東門長青深注一眼道:“原來是久仰大名,一直無緣一見的‘風流劍客玉潘安’,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皇甫玉道:“比起三郎李清狂來……”
東門長青道:“年紀要輕得多。”
皇甫玉道:“閣下怎知?莫非……”
東門長青道:“我仍是那句話,任憑……”
小蓉突然掩口叫道:“哎唷,老人家的鬍子怎麼少了一綹?”
東門長青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慧而黠,只是這種鬍子胡根在肉裡,掉不了。”
羅綺香嘆道:“閣下心智之高,應變之快,不愧當今第一人!”
東門長青倏然一笑道:“謝謝羅姑娘,有句話現在我也好出口了,三百天後我要向二位討個紅蛋吃。”
轉身下樓而去。
皇甫玉紅了臉,羅綺香的臉更紅。
第五章 愁更愁
有人說:酒入愁腸能化為相思淚。
有人說:藉酒澆愁愁更愁。
又有人說:酒能誤事。
儘管酒入愁腸化為相思淚。
儘管藉酒澆愁愁更愁。
儘管酒能誤事。
卻有人“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更有人舉杯高歌:“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其實,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樣的效用,那要看喝酒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喝酒。
就拿寫文章的人來說吧,有的人喝點酒能助長文思,啟發靈感,有的人酒一沾唇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在前者跟裡,一杯灑千金不易。
在後者眼裡,他能把酒當成穿腸毒藥。
有些東西在某一時候、某一場合甚為適用,但換個時候,換個場合,它就大不適宜了。
酒不同,接風洗塵;興高采烈時用酒,東門之宴,長亭餞別,黯然魂銷的時候也用灑。
生孩子,做滿月,生辰祝嘏用酒。
死了人,設道場,做法事時卻也用酒。
盛宴一桌桌,賓主滿廳堂的時候能喝酒,一個人獨坐斗室,鞋襪一脫,—只腳往板凳上一踩,一壺酒,一包花生米,兩塊豆腐乾,也能喝酒。
感謝老天爺讓世上有了酒這麼一樣妙東西,要不然真不知道世人的日子怎麼過?
口口口
小竹棚子蓋得挺雅緻。
—色的竹桌竹椅,乾淨,也不俗。
這個人臨窗坐著,手裡舉著一杯酒,微皺著眉鋒,若有所思,像在想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