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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卻讓我頭疼不已。豫章城內,笮融脅迫來的數萬飢寒交迫、嗷嗷待哺的百姓聚集在府門外,正眼巴巴的看著我。
“笮融這個混蛋,真***該死!”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火氣,髒話也怒罵而出。
為解燃眉之急,我只好急令許邵、許靖從海昏、上繚等地儘快調拔糧草過來應急,但運糧只能解決一時之需,擺在我面前的更棘手的問題是這萬餘百姓的安置。笮融以信佛為名,聚斂錢財,矇蔽無知的百姓千里相隨,如今卻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叫我收拾。
我一時躊躇無計,遂召集眾人到城樓上商討對策,城頭寬敞,吹吹清新的北風,說不定集思廣益,就會有有好的辦法。
身後腳步聲響,華歆、劉曄、許邵、許靖都到了,太史慈已回到彭澤操練水軍去了沒有隨來,那裡緊靠著江夏、皖城,有太史慈鎮守著,才能威懾住黃祖、劉勳,好在商討治理內政的事情,太史慈來了也說不上一二三來,有華歆他們就可以了。
華歆見我,道:“校尉大人,可是在為上萬流民的安置而憂心?”
華歆沒有依著劉曄、太史慈喊我的字,也沒有依著士卒喊我主公,而是別出心裁的喚我的官職,華歆這樣稱呼,雖還有些個生疏,但倒也相宜。
我沒有計較這些,華歆雖然心氣高傲了些,在內政治理上確是個人才。用人者,當使其長,避其短,役其能,服其心。
我道:“知我心者子魚也。豫章平定,笮融伏誅,此皆諸君將士齊心之力,非寵一人之能。豫章乃四戰之地,南百越、北袁術、東孫策,西劉表,皆虎視於我,寵遵先主劉繇遺命,代守疆域,不敢稍有放縱。古人云:糧,治國之本也。糧足則民安、民安則國富,國富則兵強,唯豫章屢經戰亂,百姓流離,食無裹腹,民心不穩,為長久計,寵欲效漢武拓邊,屯田安民,修耕織以蓄軍資,息刀兵以養民生。諸君以為當否?”
劉曄聽罷,率先應道:“少衝所言極是,願聞其詳!”
華歆、許靖隨之相附,臉上皆有贊同之色,我道:“豫章得贛水、潦水、武陽水三江滋潤,平原廣闊,肥沃千里,昔時人煙稀疏,又賊患頻頻,才致荒地遍野。今長江之北戰事不息,為避亂而南渡者眾,豫章流民中多婦孺老弱,若驅之則無異於迫其死路,此不仁之舉,君子不肖為也。今我欲招募南渡流民開墾荒地,免徭役兵役,專事農桑耕種,以為民屯,民屯每屯五十人,分設屯長一人,民屯不受縣、亭所轄,直屬於屯田司馬,屯田司馬秩授三百石,專管農桑,位與縣尉同之。屯田以官牛耕種者,賦稅以四六為準,即私得四,郡得六,以自家牛耕種者,賦稅以五五為準,私郡平分,諸位意下如何?”
許靖原是北方南遷而來,一路南來受盡艱辛,知會百姓流離之苦,此時聽到屯田安民的意見,連聲讚許。
華歆怔怔的站在那裡沒有答話,我遂問道:“子魚,以為有何不當之處嗎?”
華歆緊盯著我,眼光中包含著幾多敬佩,一絲欣喜悄然露於臉上,華歆大聲道:“歆初來豫章之時,每見南遷之民衣食無落、住無定所,凍餓街頭,歆深憂之。只一時想不出妥為安置的辦法,今將軍一言點破要害,屯田安民,以民生息,既墾荒地,又使流民不離散,將軍所言,甚合吾意。”
我聽華歆改口稱我為將軍,不覺欣喜之至,雖然這一聲“將軍”,沒有劉曄、許邵他們喊我表字那般親切,但不管怎麼說,這說明華歆已開始逐步的接受我了。
我聽華歆諸人均無異議,道:“既是屯田,當有別於宗族分散墾種,我意著文休為屯田司馬,總領官牛供給、課徵租稅諸般事務。不知文休應允否?”
許靖之能,當在掌管百官禮儀,編撰史志上,我現在讓許靖來做屯田司馬,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華歆、劉曄我還有大事相煩,管理屯田這塊就只有讓許靖來幹了,反正郡裡一些個瑣事有劉基在那應著。
我如此相商,本無必要。然許靖乃漢之名士,出身士族世家,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讓他降了身份管理屯田事務,也需他點頭應允了才行。
好在現在的許靖歷經離亂,體味過百姓飢苦,已不是少年居於汝南家中只知讀書著作的許靖了,在我殷殷相請之下,許靖欣然應允,忙不迭領命下城樓準備去了。
屯田事畢,我轉頭看向華歆,道:“我曾聽子揚言,子魚與朝中楊彪太尉、馬大司農皆有舊,不知可信否?”
華歆不知我說這話何意,遂答道:“曄昔日曾與太尉、大司農同朝為官,故相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