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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我走上前去,與太史慈、許邵一起肅立床邊,劉繇努力想用雙手支起身,卻沒有成功,只能不甘心的躺倒在床上。我瞧著劉繇的這個動作,忽然間心中湧過一絲悲哀,劉繇的一生就象方才他做的動作一樣,有心無力,徒勞而無功。
若在和平盛世,劉繇出身高貴,漢室宗親皇公貴族的血統,是人人羨慕的王孫公子。
而在這亂世,卻是不幸。
其實,不幸的又何至劉繇一人。
劉繇雙目緊閉,嘴裡不住的低喃道:“冠軍候可來了嗎?”
許邵一把將我拉到床前,稟道:“少衝已在此處。”
瞧見劉繇這個樣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忙道:“主公著我來,不知有何事?”
劉繇聽到我的聲音,強睜開渾濁的眼睛,支起身道:“繇恐不久於人世,特召諸公來此,囑託後事,以為明證。繇才疏無德,薄行失察,任用奸邪,失楊州五郡愧對天子之託。今幸有諸君相助,方保豫章一隅存身,然笮融欺我,行謀逆之事,我有心討之,不料卻反受其辱,心實不甘。只悔不聽少衝良言,召致慘敗。今幸有少衝輔佐,擊敗笮融,克復豫章,了我心願,我現在縱是死了,也總算可有臉去面對歷祖歷宗了。”
說到此處,劉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睛緊盯著我,道:“諸君之中,子將聲隆,子義驍勇,皆俊秀之士,然非闢疆之主。唯少衝年紀雖輕,卻勇武督智,有大將之才,惜我受奸邪矇蔽,致明珠暗投。今我意封少衝為破賊校尉,統領全郡軍馬,望諸君合力佐之。”
我推脫道:“主公,,寵出身低微,這又如何使得?”
“以前,我劉繇曾經錯了許多次,但這一次,我相信我自已絕不會再看錯人。”劉繇掙扎著起身,渾濁的眼睛裡忽閃著一絲亮色,他的聲音執著而堅決。
我怔怔的看著劉繇,一時呆在那裡,眼前的這個病入膏肓的劉繇是如此的陌生,卸下“揚州牧”重擔的他已不再是身居高位的一州之牧,而是一個即將逝去的老人。等到我回過神來,抬眼看去,正督見劉繇已合上的雙眼裡,流露出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哀傷。
“你們都去吧,我累了!”劉繇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出了內宅,我們這一眾人來到議事的大堂,許邵環顧了一眼,道:“諸君可有異議!”
太史慈道:“少衝才識能為我素服之,便是沒主公囑咐,我也正想舉薦少衝為統兵之人。”
許靖遲疑了一下,道:“文休也謹尊主公令諭!”
“既如此,少衝便勿再推辭了。”許邵拍了拍我的肩頭,大聲道。
……
我站在城樓上,迎著風,孑然而立。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無法平靜下來。
豫章,就在我腳下。
北風,是從鄱陽湖那邊吹過來的,帶著絲絲的腥味,這是一塊物華天寶的土地,歷經戰火的它正迎來新的主人。
是的,現在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而我的身份是豫章郡——破賊校尉,授秩二千石,統領全郡的軍馬。
迅擊敗笮融之後,我在軍中的聲望如日中天,加上劉繇的託咐,華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民意難違,我在豫章的地位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都已存於百姓的心中了。
豫章初定,百廢待興。等待著我的,是太多不為我這個年齡所熟悉的事情,賞罰將士,安撫降卒,遷置百姓諸般事務,一時哪裡理得出個頭緒來。
笮融失豫章後敗走入山,親信皆散,不久後為百越山民所殺。
記得那個提著笮融人頭跑來領賞的越族少年叫慕沙。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嬌柔可愛,惹人歡喜。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象是一個能夠提刀殺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漢子。
甚至有時,我覺得他都不象個男人。
破笮融取豫章後第三天,劉繇終因病重不治,身死於海昏。我將他的家眷從彭澤遷到豫章,讓他的兒子劉基做了主薄。劉基熟讀詩書,文才造諧不亞於許靖,做主薄當也稱職,當然,這些個命令還需要華歆這個太守的同意。
華歆是個聰明人,他見我輕而易舉逐走笮融、攻下豫章,也有些折服,又見我不濫殺無辜,推行仁義舉措,並善待降卒,安置流民,心裡也對我服膺了七八分。
況且,現在幾乎所有的將領謀士都站在我這一邊,華歆這個被架空了的太守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點頭應充。
破賊校尉,很是風光的稱號,可惜我第一天上任,碰上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