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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吾主哀喪,州位空缺,此事尚未告知朝廷,不知子魚可否辛苦一趟,往洛陽朝見聖上,表主公之遺命,安豫章百姓之民心。”
正文 第十九章 屯田安民
天子是在正月春被董承、張揚、楊奉迎駕至洛陽的,是歲癸酉,大赦,改元建安。而漢室自董卓亂世之後,已是衰微不堪,不過在民眾之中天子的威儀仍在。
我之所以要急著朝見天子,正是擔心對豫章虎視眈眈的孫策或是袁術,若是他們也遣人到天子處說項,再如這次華歆一樣,來個詔書欽命揚州牧的話,那麼以後討伐豫章便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我若不服舉兵迎敵,則是對抗朝廷,這樣一頂大帽子我是戴不起的。
所以,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要得到朝廷認可,做這件事華歆是最合適的人選。另外,在我的內心深處,總覺得華歆現在留在豫章,以他的聲望和號召力,對立足未穩的我來說總是一個威脅,而華歆的離去將使得那些信任他的人失去靠山,他們將不得不投向我這一方,這樣一來號令才有可能統一,才能確立豫章的長久穩定。
華歆低沉吟片刻,抬頭應道:“事不宜遲。我明日就收拾動身。”
我道:“子魚此去。可取道荊州、宛城,而至洛陽,這一路戰事較少,比之走淮揚、汝南道要安全得多。另外,庫房已提點好此行所須之金萬兩、帛綿若干,朝中諸大臣有需打點之處,悉由子魚支配。”
華歆此次到洛陽去,不帶貢俸的禮物去等於白去,幸好笮融聚斂在豫章的金銀錢財都在,所以我特命庫房領出大半來,交與華歆帶去。
華歆依言,領命下去準備動身往洛陽。
華歆走後,眾人皆散去,城樓上只我和劉曄兩人,劉曄慮道:“華歆此去恐不回矣!”
我問道:“子揚何出此言?”
劉曄沉吟道:“華歆之所以來豫章者,乃受天子之命,領豫章太守也,今劉繇雖喪,然豫章實歸少衝兄所有,華歆徒留也是無益,藉此機會離去正是時候。”
我笑道:“漢室衰敗,天子垂危,楊奉、李樂之徒相互攻伐,此皆一時之草寇耳,安識子魚之才以為重用。子魚節高義重,深郛豫章民眾厚望,我知其不捨必回。”
我著華歆北上,雖然要冒華歆可能不回豫章的風險,但權衡利弊,比起留下華歆所帶來的麻煩來,這個險值得冒。
瞧著我臉上自信的表情,劉曄猶有些不服,我道:“若子揚不信,你我何不打賭擊誓?”
劉曄也是年輕氣盛,大笑道:“以何為賭?”
我手指著城下的千里沃野,笑道:“我嬴了,子揚可願留在豫章與我並駕策馬,把酒高歌——。”
劉曄道:“若是少衝兄輸了呢?”
我道:“若是輸了,我便脫了這身戎裝,也如子揚兄一般,做一個仗劍走天下的豪俠,這豫章的數萬百姓我就託咐給兄臺了。”
劉曄大笑道:“照少衝兄所說,無論輸贏,我劉曄豈不是都得留在豫章了!”
我眼睛緊盯著劉曄,答道:“正是此理,我相信:子揚留在豫章,一定會有用武之地的。”
劉曄的才能在這一次征討笮融的行動中盡顯無疑,若不是他及時獻計襲取了笮融的輜重所在,這一仗也不會結束得如此的快,這樣有才識的人正是豫章所需要的。
我與劉曄兩人從城樓上下來,一路說笑,不知不覺間已到了豫章的街上,戰亂剛息,兩邊的店鋪多數未開張,出來做買賣的小販也不是很多,而沿街乞討無家可歸的流民卻擠滿了不寬的街道。
劉曄見狀,道:“以曄愚見,豫章現在有三事急需妥善解決,設民屯置流民,休養生息,此乃解流民之擾,其一也。”
我一伸手阻止劉曄說下去,說道:“子揚慢來,待我猜猜這其二、其三為何事。其二者,軍隊數量龐大,糧草供需不足,恐生異變;其三者,山越之患,如梗在喉,除之不去。”
劉曄驚異道:“少衝,莫非有透人心魄的慧眼,曄正憂此二事。”
我道:“山越,未開化之蠻悍民族,要使其服當恩威並重,此需長久治理方能見成效。至於軍卒數量多之憂,乃是前番為征討笮融,多向宗族徵召部曲、家兵以援所致,全軍總數現不下二萬,豫章之糧不足於供矣。吳子治兵有言,兵不在多,而在於精。今笮融已去,我意裁減軍隊,擬設常備軍三千人,士卒從現有軍隊中精選,彭澤、上繚、豫章三地各駐一千軍,專事操習戰法,以為精兵,由子義將軍統領之,以衛郡域。其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