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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遲疑道:“你說,將軍要了些避疫的藥物?”
碧泉聽他這口氣,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忙道:“醫官是這般說的,你難道有什麼訊息?”
沈墨白臉色發白,道:“將軍只怕是……進山了。”
碧泉眉頭一皺:“進山?將軍進山做什麼?”
沈墨白心裡已經隱約猜到,可是這後果太過嚴重,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把話說出來。碧泉見他幹張嘴不出聲,急得要死,掉頭就走:“我去山裡找!”
沈墨白一把拉住他:“你不能去!”
碧泉兩眼冒火:“為什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沈墨白嘴唇微微顫抖:“將軍如果是進山……恐怕……恐怕難以生還……”
碧泉抬手摑了他一耳光:“你胡說!”
他手勁大,沈墨白被他打得跌到了一邊,喃喃道:“避疫的藥物,怎麼避得了蜚獸之毒……”
碧泉上前一步拎起他衣領,用力晃動:“你到底在說什麼?將軍在哪座山裡?你快點說,別吞吞吐吐的!”
沈墨白遲疑片刻,終於還是抬手指著窗外:“就是城外的山。”
碧泉拖著他就往外跑,直奔丁蘭察的中軍大帳。丁蘭察乍聽也是一驚,一面點人準備出城尋找,一面上下打量沈墨白,沉聲道:“羅靖為何要進山?”
沈墨白低下了頭,半晌才道:“將軍想用瘟疫來驅滅北蠻。”
丁蘭察聽得稀裡糊塗:“瘟疫?”瘟疫和進山有什麼關係?而且,又如何用瘟疫來驅滅北蠻二十萬大軍?難道你說讓他們得疫,他們就會得疫麼?而且此時已近冬季,已不是疫病大發的季節。只是他再問,沈墨白也只低著頭,再也不答了。
丁蘭察看逼不出他話來,也無暇再深問,只提點兵馬要出城尋找。可是北蠻大約以為他們又是來阻攔修堤的,早就準備了人馬在城外攔截,丁蘭察的人幾番衝鋒,都沒能衝到山腳下。丁蘭察看一時無計可施,只得令人馬撤回城中,待天黑再想辦法。此時剛剛是辰時,離天黑還有好一陣子,別人尚可,碧泉第一個急得頭上冒火,拖了沈墨白到僻靜處逼問。可是問來問去,也只得沈墨白一句:多多準備治疫藥物,其他再也問不出什麼。
這一天實是度日如年,好容易日色西斜,丁蘭察再上城頭,卻遠遠見北蠻軍中似乎有些混亂,他極目望去,忽見有十餘騎自營內奔出,直向吳城而來,再仔細看時,前面一人雖也是北軍裝扮,卻似是被後面十餘騎在追趕。他目力極好,再仔細看上幾眼,突然認出那正是羅靖!不知怎會從北蠻軍營中奔出。但此時顧不得多想,急忙點了人馬開城接應,自己也忙忙下城。
北蠻追出來的只有十餘騎,見吳城兵馬出來接應,也就轉回頭去。丁蘭察趕到城門處,羅靖已經進了城,丁蘭察一眼看去,不由嚇了一跳,只見他臉色異樣地潮紅,見了丁蘭察想要下馬行禮,卻身體一晃,整個從馬上跌了下來。幸得碧泉手快一把扶住,再看時竟然已經昏了過去,臉上身上都熱得滾燙。丁蘭察連聲召軍醫,軍醫匆匆跑來,只看了一眼便急道:“大帥快快離遠些,將軍這是得了疫病,是會傳染的!”
17
救命 。。。
“怎樣,還是不見起色?”臨陣折將,丁蘭察一時進退兩難,乘夜襲營的計劃也只得擱淺。羅靖是他手下第一員戰將,不只是衝鋒陷陣一馬當先,臨機生變也無人能出其右。沒了羅靖,這一仗他越發的沒有把握,不敢貿然出擊。
前來報信的軍士搖頭:“將軍仍是高熱未醒。而且,屬下在院門口看見……”羅靖一被確診為疫病,就被軍醫隔離在了一處空房中,除了碧泉隨身服侍外,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入內,院內人也不得出來,除了每日三次送飯,內外隔絕。
“而且什麼?”丁蘭察煩躁不安,手幾乎把腰間的劍柄攥出水來。
軍士低頭道:“鄭軍醫面色發紅,只怕……也染了疫。”
丁蘭察臉色一變。這兩天,各種避疫治疫的藥物流水似地用,結果非但羅靖沒有痊癒,反而連軍醫也染了疫病。這鄭軍醫也是跟著大軍十幾年的,醫術不算精絕,但治些什麼瘟疫金創不在話下,如今居然連他也染了病,這疫病到底是哪裡來的?
“去把跟著羅靖的那個姓沈的叫來。”丁蘭察在焦急中突然想起沈墨白曾經提過什麼瘟疫,不過還沒等軍士出門,探子已經飛奔來報:“大帥,北蠻營裡亂了!”
從城牆頭上遠遠看過去,北蠻二十萬人的大營似乎是人來人往,確實透著慌亂。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