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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的這一夜跟以往大多數初春的夜晚並沒有什麼不同,嘈雜而陰冷。
他領率巡視了兩圈,回營打了個盹,再抽查了一輪巡查中計程車兵,便就等來了接班的同僚。
於是帶著一行人出了碼頭,直奔城內。
城門剛開,已經依稀有附近的莊戶進城販賣蔬菜土產了,殷昱和廖卓等人都自覺地放慢速度,隨著人流進城。
到了城門內,先拐去御繡莊看看開了門沒,還未曾,廖卓試著拍了拍門,居然拍開了,掌櫃的見一夥大男人進來買繡線,站在門內愣了會兒,直到殷昱從荷包裡把謝琬給的樣本拿出來,客氣地遞到掌櫃面前,掌櫃的才又連忙進內翻找。
殷昱每樣買了五股,放在胸前懷裡。
依然巡原路進了白馬寺左側的靜水衚衕。
這季節的天色亮得晚,四周剛好可見路面。廖卓帶著五個人把殷昱護在中間,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行駛。
路上平時這個時候並沒有人,除了趕早上白馬寺進香的香客。但是眼下前方不遠處,卻駛來了一輛馬車。
廖卓示意手下往路邊靠靠,以便馬車能夠透過去。然後馬車到了他們跟前,卻忽然停住了,然後車門開啟,從裡頭走出個個丫鬟來,走到他們面前,說道:“敢問幾位爺,前面可是白馬寺麼?”
這黑古隆冬的天裡,他們個個戎裝於身,小丫鬟居然也不害怕的樣子,隻身走到他們面前來。
殷昱皺了皺眉。
廖卓默了下,點頭道:“正是。”
正要繼續走,那馬車裡卻忽然又下來一個人,二九年華的樣子,瘦削身材,隔著兩丈遠看。身上衣料雖然不俗,卻通身珮飾打扮得十分妖豔,此人到了地下,對著他們看了片刻。然後呀地一聲,快步走過來,“這不是殷公子麼?”
廖卓六人渾身神經立時繃緊了,殷昱眯眼看向她,神情也是滯了滯,居然是謝棋?
謝棋這個人他雖然沒打過交道,可是有關於她的那些事,他在清河頌園的時候就早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了,如果說謝葳還只是陰險的話,那謝棋簡直就是無恥加下流了。不過他的教養不允許他暗地裡去腹誹一個女人。他只能當她不存在或對她敬而遠之。
只要她不再對謝琬下手,他是不會理會她的。
正要佯裝不知繼續行走,謝棋忽然幾步走上來,一臉懇切地說道:“我是去白馬寺為老太太祈福上香的,走到這裡實在有點害怕。能麻煩你送送我麼?”
讓他去送她?殷昱唇角頓時挑起抹冷意。別說謝棋曾經對謝琬做過那麼多齷齪事,就是沒有,衝她那樣的人品,他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又怎麼會去沾惹她?何況,她又是謝榮府上的人,誰知道她出現在這裡有沒有什麼陰謀。
他看也沒有看她。掉頭跟身後護衛道:“你來斷後。”說罷提韁要走。
謝棋連忙又上前一步,“只是幾步路的距離,麻煩請公子送送吧?”
殷昱皺眉看著她,她壯著膽子再上前了一步,伸手想去攀他的馬韁:“公子——”
還沒等她近得身,一把長劍已經如閃電般抵住了她的喉嚨。廖卓面寒如鐵。以劍尖逼得她後退。
謝棋臉色煞白,兩腿一軟,頓時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我——”
她這裡才張嘴說了一個字,這時候斜刺裡突然飛來一把劍,正中她的心窩!而後就聽她喉間悶哼了一聲。倏地栽倒在地上!
這速度這樣快,來得如此突然,沒有一個人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就連旁邊察覺到風聲的廖卓下意識地揮劍去阻擋都沒曾來得及!
“是東南方向!劉恩快追!”殷昱一聲令下,六人之中已經分出兩個人來遁著那劍來的方向遠去!而這邊廂殷昱立時打馬上前,趕到謝棋身邊。
謝棋口中胸口正在噴血,衣衫和地下傾刻被血染紅,而她雙眼圓睜,身子在一下下無意識地抽搐著,嘴巴大張著卻是再也說不話來!
殷昱看著插在她胸口的那劍,目光一凜正要招呼廖卓等人駕馬離去,忽然間衚衕那邊已經飛快趕過來一群人,一面往這邊飛奔著一面喊叫道:“快看看二姑娘出什麼事了!”
廖卓等人迅速護著謝昱後退,漸漸地人群近了,為首的幾個人在漸亮的天色下已經能看清楚面容,那身著青佈道袍面容清雋的文士不是謝榮又是誰?而他的身後,是王氏和謝芸夫婦,以及四葉衚衕的一干下人!
“老爺!二姑娘被殷公子他們殺死了!”
龐鑫到了謝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