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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噗地打了下窗戶,原本被支開的窗扇啪地打到窗欞上,然後又立即驚彈開。
府裡的下人遠遠地站在遠處廡廊下,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不時地往這邊瞟來一眼。
謝琬吐了口氣,看了眼擺在桌正中的西洋座鐘,站起來,“廖卓秦方聽令!半柱香時間內,把除後園以外的竇宅所有院落嚴密控制住!不要放走一個人,也不要讓後園子裡的竇閣老收到半點訊息!”
“卑職遵命!”
廖秦二人立時頜首離去。
竇夫人聽見這話,面肌抖了下。
謝琬轉過身來,看著她,“誠如你所說,不管這秘密你說不說,我們今日都是來捉捕你的。到了這時,我也不妨讓你知道我們來之前還做了哪些準備。”
她順手指了指門外,“中軍營的人與我們同路進來,現在已經分批駐守在竇府東西南北的四條街。神機營的將士們也已經埋伏在的竇家後花園的每個出口,竇閣老就是飛出去,也會被射成個刺蝟從天上掉下來。你妄想拿這個秘密來要挾我,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目的的。”
竇夫人後退兩步,腳後跟踢到桌腳,發出哐啷一聲響。
廖卓他們出去不久,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如何佈署,只知道很快,正院裡的腳步聲就密密麻麻地響起來了,首先是府裡的少爺少奶奶全都給綁了過來,而後是兩位姑娘,再之後是下人,全部人都封住口綁上了繩索,沒有一個人能發出聲音,更別提傳出動靜到後園子裡去了。
原先隨進來的龐大的儀仗兵們。此刻全都露出狠戾的目光,他們的身手絕不是儀仗們的花拳繡腿,是能夠目測到的英勇擅戰。
她急步走到窗臺邊往外張望。只見原本隨在竇謹身邊的下人也個個都被綁著跪在下方!這麼說來,竇謹身邊是連一個人都沒有了!
“你看到的這些士兵。都是神機營的戰士。”謝琬緩緩坐回原坐,說道,“我們王爺的行兵佈署之術,當年是連東瀛的敵軍都贊過一聲‘了不得’的,對付個竇府,實在不算是什麼。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後園子那邊竇閣老也應該察覺到異常了。”
竇謹察覺到異常是在他發現壺裡沒有水了之後。
他先是叩了叩身側的博古架。一般這個時候,門外候著的他的心腹就會走進門來,可是他叩了兩遍,沒有人進來。他於是皺眉喚了一聲,也還是沒有人回答,他下意識扭頭去看窗外,只見原先站在遠處的下人一個也不見了,整個園子空空曠曠,彷彿身處荒野。
殷昱很自在地看向他,微微地揚高聲音道:“駱騫。打水。”
門開,駱騫扶劍走進來,端起茶壺。走了出去。
開門的瞬間,門外緊密排列的護衛讓竇謹看著有些眼暈。
他的人呢?府裡的人呢?這些人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什麼也不知道,也沒有告訴他?!
“竇閣老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為什麼府上的人一個都沒有了?”殷昱微笑看著他,姿勢優雅地往後仰了仰,說道:“別擔心,他們都沒事,貴府主僕上下三百二十八口人。四天前在東城樓上被我射殺了一個竇詢,如今再除去閣老。還有三百二十六口人全部都安然無恙地呆在正院。”
竇謹雙眸逐步睜大,呼吸也有那麼一刻不順暢。“王爺這是何意?”
殷昱頓了下,從懷裡取出道聖旨來,攤開擺在他面前,“昨兒夜裡,太子殿下下的。”
竇謹讀完那聖旨,渾身的神經立時緊繃起來!
“這是誣賴!”
“是不是誣賴,內子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的。”殷昱掏出絹子來擦了擦指間的茶葉沫,揚唇道。
謝琬在竇夫人那裡。竇謹腦袋嗡地一響,跌坐下來。
正院裡,廖卓走進來,將手上花名冊遞給謝琬。
“稟王妃,全府三百二十七口人,除去竇謹夫婦,三百二十五口人皆已受縛。”
謝琬接過花名冊,然後將手裡冷了的茶遞給夏至,看著夏至捧茶出了門,才又望著竇夫人。
竇夫人面如死灰,數九寒天裡,額上的汗珠卻十分明顯。
“前不久,我剛好聽說了一些有關於惠安太子的事情。”謝琬娓娓地道,“當年惠安太子由蘭嬪帶著在廟會上玩耍的時候,曾經偶遇過一位官戶女眷帶著的孩童。
“後來有人在惠安太子的地宮裡發現了一個裝著生辰庚帖的骨灰盒,而那張庚帖上的時辰,居然與這回我們派去竇家祖籍的人查到的一個人的生辰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