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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手上的線索,可以肯定當年這件事裡,竇府也是參與者。那麼從竇謹與竇詢花了一二十年時間來佈局向朝廷報復來看,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惠安太子之死的真相。那麼現在,我只想知道,這件事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竇夫人斷然搖頭,一張臉不知是因為驚怒還是恐懼,有些扭曲。
謝琬雙眼望著門外,說道:“我一直覺得一個女人當她從武力和智力上都難以勝過旁人時,那麼她最好就要懂得識時務。竇閣老在大理寺當朝那麼多年,竇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在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何況眼下我們乃奉旨而來捉拿欽犯。
“這三百多口人包括竇夫人你,最終都免不了一死。但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比如我現在讓人從你的孫兒開始,到你的女兒,兒媳,兒子,一個個捉到你面前來砍頭絞殺或者凌遲,這跟上刑臺就很不一樣。”
竇夫人的臉更加扭曲了。
“你,你不是要太子妃了嗎?你這麼惡毒,天下人能服你,能服殷昱?!”
“那是我的事。”謝琬揚眉望著自己的手指甲,“我若不惡毒,也根本走不到今日。今日我就是不奉旨來,遇到那些跟我立場不符的人說不定也會動殺機,眼下我能這樣合法地殺人,又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竇夫人坐都快坐不穩了。
謝琬下巴一揚,夏至就又走了出去。
“慢著!”
竇夫人突然出聲,因為太激動,聲音有些怪異。
“我說。”
謝琬點點頭,“那你就說。竇詢的父親竇諶,就是當年在廟會上與惠安太子一同玩耍的那個孩童,而許夫人,就是帶著竇諶上街的那位女眷,是嗎?”
竇夫人身子一顫,咬了咬牙,“是。”
謝琬看著她:“那麼,當年許夫人帶著竇諶上街,絕對不是偶然,據查證,聖駕一行改道去到護國公府,再到蘭嬪帶著惠安太子出門這段時間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並且他們還都輕裝簡行,許夫人卻能夠剛好遇見他們,竇府那時候是不是在監視惠安太子?”
竇夫人黯然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謝琬接過過夏至遞來的熱茶捧在手裡,悠悠道:“過程我雖然猜得到幾分,卻不知道竇家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那個時候竇家已經準備朝宮裡太子下手?”
“不!”竇夫人抬頭,“竇家那會兒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會有謀圖不軌的心思?再者,論起鬥心眼兒,竇家又怎麼比得上霍家呢?”
“自身不保?”謝琬抬起下巴,還扯上霍家,“什麼意思?”
竇夫人扶著扶手坐下來,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粗沉地呼吸了幾口,才又翕了翕唇,說道:“這故事說起來,就實在太長了。我是二十多年前,老太爺出征前把詢兒交給我們代為照顧的時候才知道的。
“在那之前,竇詢一直被當成府裡的養子,我們老爺的幼弟。我是在他三歲的時候過門的,在過門之前,我也聽說竇家有個年紀相差很多的四少爺,很受老太爺夫婦的鐘愛,但我以為只不過是比較起別的養子或嗣子好上兩分而已。
“可是等我進門後,才知道我錯了。老太爺對竇詢的愛護可謂無微不至,他把他放在正院裡養著,老太太親自照顧。那時候老太太雖然也對竇詢極好,可是憑著女人的細心,我還是看出來那是一種真正基於責任的疼愛,而老太爺對他的疼愛,則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是疼在心坎兒裡的。
“我好奇之餘,就問我們老爺,我們老爺避而不答,只說順著父母的心意做就好了。我秉著夫為妻綱的原則,聽從了老爺的話,對這個小叔也十分疼愛。那會兒正好我又因為年輕,頭胎小產了,傷心之餘,對詢兒也就有了幾分真心。
“不久之後,老太爺奉命隨護國公出兵東征,出發前居然把竇詢交給了我們照顧。
“我當時覺得奇怪,不是還有老夫人在麼?都在一個家裡住著,搬到哪個院裡住不是一樣?正在我準備疑問的時候,我們老爺卻扯了扯我的袖子,不讓我開口。事後回到房裡,他才告訴我,這是他自己跟老太爺要求的,因為老太爺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而竇詢再過幾年就得啟蒙。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他想撫養竇詢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而當時我覺得在理,自然就沒再往下問了。但他接著卻告訴了我,竇詢的生世。”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出神地盯著地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