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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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河流、湖泊回到了兩千年前的故址,但歷史卻不可能再倒退,樓蘭王國、樓蘭民族當然也不會真正復興,復活的只是探險家深藏心頭的對未知世界的不懈追尋。越來越接近“新”的羅布泊了,而當年那個帶赫定找到關鍵的泉水——阿提米西布拉克的老向導阿布都熱依木也從附近的小村興地趕來重歸旗下。赫定決定分水陸兩隊前行,只留陳宗器隨他順流而下,直達羅布泊,其他人則乘汽車從陸路開始考察並測繪路線。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荒原情結——斯文·赫定的發現(9)
新的孔雀河與新的羅布泊同樣迷人,這全新的景色讓人感到沉寂、肅穆,又略帶那種孤芳自賞的美。那種美不是凡人所能領略,所能感悟的。河的兩岸有剛長成一人高的拙稚的林帶、灌叢,而河流常常就在故有的雅丹群之間穿過。新生成的孔雀河三角洲寬闊、舒展,水鳥群集,還出現了成雙成對的天鵝。植被在飛快地生長著,彷彿把積蓄了千餘年的生之慾念都限定在幾個水源充沛的春天,一股腦兒滋生了出來。湖畔的天空總是霧濛濛的,一片灰色的薄幕使一切景物都彷彿吸足了水汽,潮溼欲滴,著手欲融。
“羅布女王”
沿著兩千年前的湖岸,他們很快就找到一片古代居住遺址,那可能是一個小小的驛站。在一處險峻陡峭的岸邊,發現了一個古墓區,那是古樓蘭居民的公墓。死者往往獨處在一個獨木舟式的木棺當中,這多少暗示了樓蘭/羅布泊的先民與湖泊的密切聯絡。公墓區已成為一個巨大的邁塞——風蝕土臺,他們又在公墓東面發現了一個小些的邁塞,船工們無意中在邁塞頂部發現了另一個單獨的墓葬。地表公尺以下,挖出了儲存完好的獨木舟式棺材,開啟棺蓋,是一塊基本完好的氈子,氈子包裹之中,是身著壽衣的死者。壽衣早已風化,一碰就成為碎片。頭巾包裹中露出一個已經不年輕的女人的面容,她還沒有變成枯骨,只是一具乾屍。她眼窩深陷,嘴角還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望著女屍,赫定寫道:
幾十個世紀後她的微笑仍是那麼神秘誘人。但她沒有洩露以往的秘密,不能向人們傾訴樓蘭生命的變遷。
赫定一邊思考,一邊為女屍畫了素描。在畫幅之中,微笑等同於傾訴。這透過炭筆進行的交流,將幾千年的光陰凝聚在筆端。這具女屍沒有被帶走,赫定帶走了自己的素描。她仍然沉睡在長眠數千年的墓穴裡。後來的著述中,或是稱她為“沙漠公主”,或是稱她為“羅布女王”。她引動了人們許多關於樓蘭古史的遐想,為樓蘭的往事平添了傳奇色彩。日本作家井上靖還專門以她為假想主人公,寫出了歷史小說《樓蘭》,成為名作《敦煌》的姊妹篇。
20世紀七八十年代之交,為配合中日合拍電視《絲綢之路》,新疆一支考古隊來到這裡作考古調查,他們也發現了一具儲存依然完好的女屍。訊息一經發表,立即不脛而走,在日本學界更是宣傳一時。女屍的年代,最後測定為距今約為3800餘年,就是說,她是相當於商周時代的女人。
這,是否就是赫定一行有意留下的“羅布女王”呢?
有復活的湖水作依託,陳宗器又從陸上徒步去樓蘭古城作了調查。
1934年5月27日,赫定一行離開了位於羅布泊岸邊的第80號營地,改乘汽車從陸路前往庫爾勒。自庫爾勒轉赴烏魯木齊的路上,他們會見了土爾扈蒙古部落的最後一代汗王滿楚克扎布。6月6日,他們終於抵達了新疆的首府烏魯木齊。
從東向西的最後衝刺
被盛世才客客氣氣地拘押於烏魯木齊半年之後,斯文·赫定等人終於在1934年10月21日離開此地東返內地。
對一個探險家來說,羅布泊具有永遠不會消失的魅力。到達河西的敦煌,赫定臨時決定以敦煌為依託,再由古絲路向西,探索前往羅布泊的路徑,考察自敦煌到羅布泊北部樓蘭古城,再經孔雀河抵達庫爾勒的古驛路。半年多以前,他們從西方到達迴歸漢唐故址的羅布泊,由於汽車汽油不足,沒能從庫爾勒經羅布泊,穿越古道直抵敦煌。現在,他們在河西獲得了足夠的汽油,剛剛啟用的敦煌機場特意撥出了寶貴的汽油,灌滿了汽車的油箱,赫定又萌生了這個念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荒原情結——斯文·赫定的發現(10)
這次,他們選了一條緊挨北山——庫魯克塔格的古道,希望能勘測出未來公路的基線。這條路的走向相當貼近哈密,並路經嘎順戈壁,要比幾年前陳宗器、霍涅爾從同一方向去羅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