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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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古國成為世界學界普遍關注的物件。而且從此樓蘭古史就有了兩種不同文字的記載,除過去唯一的漢文史冊的內容外,又增添了樓蘭自己的王家檔案與官私信函,還有什麼比這更令考古學家、歷史學家、語言學家和探險家神往的發現嗎?
樓蘭“復活”
這樣一來,被視為“一時瑜亮”的兩個探險家斯坦因與斯文·赫定,幾乎在同時使樓蘭王國復活了!
一個於羅布荒原北部的秘境發現了被長期認為是樓蘭國古都的樓蘭古城,找到了寫有漢文“樓蘭”字樣的木簡與紙本文書。另一個闖入了樓蘭國最南的、與于闐國比鄰的邊境重鎮,從樓蘭王室檔案中讀出用佉盧文書寫的“Kroraina”這個詞彙,發現了眾多的樓蘭國王本人下達的敕令、詔書!時間分別是:1901年1月28日和1901年3月3日,這就是神秘古國揭去面紗的日子,這就是樓蘭滅國後重現輝煌的日子。強悍的北方部族丁零消滅了絲綢之路上的關鍵國家樓蘭,流沙按歲月的指令把樓蘭的殘軀深深掩埋,而探險家卻意外地——應該說也在預料之中——揭穿了流沙與歲月的陰謀,續寫了為丁零驕兵悍將中斷的樓蘭古史。
精絕秘史與廢棄之謎
中國現代大學者王國維將尼雅遺址比定為漢代的一個西域小國精絕。漢代,精絕只有480戶,3360口人,土地狹隘,物產不豐。這與今天發現的尼雅規模大致相當。在東西漢之交,精絕就附屬於樓蘭(即鄯善),成為樓蘭南境的重鎮。目前學界均已採納了王國維的創見,不只是因為地理方位完全一致,也因為進一步研究佉盧文文書時發現了此地的原有地名“凱度多”,這正是漢文“精絕”的原稱!
精絕遺址至今仍有許多待解之謎。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它為什麼被放棄?
新中國成立後的考察者如史樹青、李遇春,在此地發現過一些不同尋常的情況,比如幾乎每戶人家都有捕鼠夾,個別房址裡多達3~4個,而且都屬於正當行用的物品。再比如,在某一家的殘牆上找到一個失去杆部的箭鏃,那裡當然不是弓箭應該射的地點或靶子。根據被解譯的佉盧文文書,這一帶曾久受缺水困擾,還因為植被破壞而制定過中國歷史上——也許也是世界歷史上——第一部相當嚴厲的“森林法”。但據我觀察,因缺水或風沙過大而放棄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原因也簡單:此地離伊瑪目加帕薩迪克大瑪札並不遠,就目前而言,這兩地氣候條件(專指風沙)大致上差不多,而那兒僅以一個傳說中的殉教者,就不但維持至今,而且頗有發展。如果因為尼雅河縮短流程,造成這個原是其尾閭的小型沖積平原過度乾旱而廢棄,那也缺乏說服力。因為凡屬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應是居民點不斷追隨日見變短的河流,而一步步向其上游攀升搬遷,我們從尼雅遺址到大瑪札,以至於到如今的尼雅綠洲,並未找到步步南移的一個個廢址,也就是替代性的聚落地。再說,如果是有一定秩序的搬遷,很難想象人們會將成批的檔案棄之不顧,而必然是極度的無政府狀態才會有的現象。那麼,是發生了戰爭?——不,最不可能發生的,就是一場玉石俱焚的戰亂。兵燹中最易譭棄的,當然是木質結構的房舍,而尼雅的房屋卻見不到火燒或人為拆毀的跡象。
二、捕捉幻影——斯坦因與樓蘭(7)
目前就此得出結論為時尚早。但我認為絕對不應該忽視捕鼠夾極度“普及”這一頗為古怪反常的現象。在樓蘭王國遺址我曾見到過的,是一些看似不明用途的木板。來到尼雅,斯坦因曾為它的用途感到困惑:書寫板?沒有文字痕跡。建築廢料?可它確實是由人加工而成。據說只是由於它和當時民豐縣廣大農村使用的自制鼠夾太相像,才為僱來從事發掘的民工一眼就指明它的用途。試想,如果一個戰火進逼,災害不斷,生活窘困的小小村落,會有人如此大張旗鼓地“重視”老鼠這個“老鄰居”嗎?下面我們還要提及,古代于闐王國及於闐民族是有敬鼠習俗的,而與之緊鄰的精絕為什麼卻惡鼠成習?這裡面也許有點什麼特殊之處。即便在今天,人們也還有許多比鼠患更令人懊惱的揮之不去的心病之源。另外,在李遇春的報告《尼雅遺址和東漢合葬墓》中,介紹了這樣一個情況:59MN010房址內的柱礎旁發現狗骨一架,“可能是屋主人遷出時,把拴在大柱上的家狗忘記解繩,以致餓死”。而斯坦因的報告《古代和闐》中也記載了另一頗不尋常的情況:在某室內雜放著不超過6具人的骨骸,其中只有一具的頭骨是完好無損的,其他均被擊為碎片。
當然,在這裡我並不想暗示什麼,只想指出,就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