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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彙表,還有了專門研究它的語言學家,不但有拉丁文轉寫,還從佉盧文直接把文書譯成了中文。這批重要的樓蘭王國國語文書,日益受到中國學界的重視,隨著學術的進步、佉盧文的被解譯,古樓蘭文明的某些隱秘、神奇、不可思議的內容,已為人們所知,無異於為晦暗難明的古史缺環開啟了一扇豁亮的天窗。但是,新的發現總會伴隨出現新的問題,從總體上來說,它使戲劇性的樓蘭王國更加神秘,它使這個被沙埋千餘年的古國更具魅力。對這些佉盧文文獻的研究,已經成為近年來西域古史研究中的一門顯學。
鋼和泰藏卷
20世紀20年代,北京大學有個俄國人,名叫鋼和泰,是教梵文的教授。他在北京民間收購了一個手抄的卷子,一面是中文抄的佛經,另一面是于闐文和藏文文書。他認不出寫的是什麼,就把照片寄到歐洲,被挪威及英國等國學者讀譯成功,發現那上面的于闐文文書,是10世紀時于闐使臣的信稿等文獻。而古藏文文書,是與于闐文同時的于闐使臣出使沙州(河西)時的筆記,也許是作為私人文獻而寫的。這筆記一般又被稱作《使河西記》。而整個文書寫卷,就是著名的敦煌文書《鋼和泰藏卷》。
從對《鋼和泰藏卷》的破譯、研究,開始了從敦煌文書中尋找于闐史料的工作。迄今為止,在敦煌文書中至少發現了120卷于闐文文書,此外,還有漢文、古藏文文獻記載著與于闐古史有關的重要資料。其中最重要、最有影響的,有號文書(又稱“于闐塞語7件文書”)、號文書(又稱“于闐王致沙州大王曹元忠書”)、Ch00296號文書(又稱“七王子”)等。
從敦煌復出的于闐王國秘錄
于闐文獻為什麼會出現在敦煌,據今人研究,頭緒已一清二楚。
五代至宋初,于闐國曾與沙州(即今敦煌)的統治者曹氏家族聯姻,儘管有荒漠戈壁阻斷,兩家交往密切,通使不絕。除石室文書,敦煌壁畫也常見與于闐國有關的內容,比方有于闐佛寺中的“瑞像”圖,有關於于闐建國傳說的“毗沙門天王決海圖”,甚至還有于闐晚期最主要的君主李聖天和下嫁沙州曹氏的于闐公主的畫像,當然,那是以佛窟“供養人”身份畫上去的。
那麼,敦煌藏經洞裡為什麼會收藏於闐文的世俗文書呢?關於藏經洞的性質與封閉時間、原因,可算是謎中之謎。北京大學教授榮新江曾提出一個新的解釋,他論證了所謂藏經洞實際是敦煌古剎三界寺的圖書館,其封閉原因,是因為得到訊息,獲悉與沙州休慼相關的于闐王國為伊斯蘭“聖戰”軍隊攻滅,擔心受到戰火波及而自動封閉的。這的確是令人耳目一新的觀點,受到學術界關注。榮氏的這一論文,充分體現出“學貫中西”這一優良傳統。如果就此作進一步的研究,有些細節還需得一一落實,比方得查證一下,石室所存世俗文書是否都是作為寫經紙(即另一面抄了佛經)而收入的。而且,還得對為什麼封后不再開啟,一閉千年作出解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佉盧文秘史(3)
當然不管怎麼說,敦煌文書的發現,等於在漢文、藏文《甘珠爾》、《丹珠爾》經典之外,又為我們開闢了一個認識于闐古史的新的視窗。是“發現”于闐/和田的文獻支撐。
“七王子”
由於對這批于闐文文書的早期(20世紀40年代)解譯不十分順利,直至目前問題仍然不少,但它們的重要性則是毋庸置疑的。這裡,我只就其中《七王子》(Ch00296號文書)一件,做一點評述。
所謂《七王子》文書,是由兩件于闐文文書組成的,一件是于闐使臣向于闐王的書面報告底稿,另一件是于闐王子們向于闐王廷的申訴信的底稿。
于闐王廷向中原王朝派出了以幾位出家修行的王子組成的使團,並指令于闐駐沙州的使節引導王子們從沙州抵達甘州(張掖)。由於時逢回鶻、仲雲① 和沙州、甘州統治者正處在戰爭狀態,這個使團無法完成使命。于闐使節一再向交戰各方傳話:“他們是王子,也是佛教大師——高僧,他們不與人為敵!”但仍然無濟於事。劫掠、留難使他們處於絕境,他們不可能完成面見中國皇帝的使命!
由於于闐王廷訓令:使團不得在沙州久留,但王子們仍無法抵達下一站甘州。他們申訴道:進入河西前受到仲雲部族劫掠,來沙州時一切行李、輜重都丟失了,吃飯、穿衣都沒錢支付,貢獻給皇帝的禮物被劫,連於闐的國書也被索取走了,就是見到中國的皇帝,“他怎麼能給我們施以恩惠呢?”王子們相當認真地抗辯:現在已有很多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