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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不安全因素,都是沿途遲滯的主要原因。
陷河,流沙河還是通天河
由於副使高居誨原職是近似於秘書身份的節度判官,所以由他記下了沿途的見聞,這就是著名的《使于闐行程記》,又被稱為《居誨記》。
遺憾的是,這部行記不像《法顯傳》、《大唐西域記》,原文早就失傳了,沒有流傳至今。但是,在北宋中期編纂《新五代史》時,曾在介紹于闐時,引稱了“居誨記曰……”的內容,一般就把《新五代史》所引,作為《使于闐國行程記》的正式文字。但《新五代史》的引文是一個節略本,一些生動的內容反被刪節了。
比方《新五代史》所引“行程記”,有一段關於塔里木東端行程的文字,頗為有趣,它提到人經沙漠時,不得不以深掘出的溼沙放在胸口解渴,這比“望梅止渴”更“殘忍”,也更具因地制宜的特點。它還提到西行渡“陷河”,如不多伐紅柳鋪在水中,就會陷入河床。這段文字,南宋初期人程大昌在其《演繁露》卷一也作了引稱,而《演繁露》只是一部解釋漢代董仲舒《春秋繁露》的書,它的引證當然具有很大的侷限性。儘管如此,《演繁露》所引卻相當重要,因為據此可知高居誨此行曾經過樓蘭古城,當然,那是早就無人定居的廢址。而且,它指明所謂的“陷河”是在樓蘭以後經三月行程才到達的,那麼,它所指很可能就是今天的安迪爾河、尼雅河或以西的某處沼澤津渡。不僅如此,《演繁露》當中關於渡“陷河”的文字更生動具體:為渡河,必須把薪柴用來架一座連線兩岸的浮橋,人在薪柴上儘快過河,才能不致陷於河中。而駝馬因為本身就比人重,得全部卸去負載,牽行過河。如果遇到鋪薪浮橋沒完全填實處,那麼不論人、駝都會陷入河中。儘管駱駝高大健壯,但只要一失足,就再無可挽救,很快便陷得只露出駝峰,只得眼瞅著它漸漸沉入河底。應該說,這段怎樣渡過沼澤河床的內容,是早期西行紀從未有人描寫過的,即使是現代西域探險家,也沒見有人提到過類似的情況,因之作為一個獨家記錄,相當珍貴。以《演繁露》所載與《新五代史》錄文相較,後者只有16個字的節要,因之可以證明原書直到南宋時還有傳本。
沙漠“睡美人”
赫定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震驚、興奮。
在這以前歐洲的學者,沒誰會想到在當今和田綠洲以北的大漠中,還有古城廢墟,還掩埋著一種高度繁榮發達的文明!這個神秘沙埋古城的居民到哪裡去了呢?他們屬於什麼民族、講什麼語言?他們又是自何年定居於此,何年棄此它移的呢?赫定想到了那個歐洲古老的神話《睡美人》,他覺得自己就像神話中的王子,由於他的執著的愛,使沉睡千年之久的“公主”——古城居民從睡夢中醒來,恢復了生命。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佉盧文秘史(11)
根據赫定對沙丘移動速度的測定,他認為沙漠從丹丹烏里克以北拓展到目前近於崑崙山的綠洲帶,一共用了2000年時間,那樣來說,丹丹烏里克的存在至少有1000年的歷史。這個推測是否正確,目前還是個難解之謎。赫定只停留了一天,他不是考古學家,也不準備作任何發掘,只撿拾了一些“紀念品”,以作為“到此一遊”的佐證,因為那時他還是沒有相機可用。
赫定從丹丹烏里克帶走的文物,以一批文書最重要,其中又以漢文、于闐文合璧的文書最具文獻學價值。
長期以來,人們一直認為斯文·赫定是第一個發現丹丹烏里克的文書的人,但最近人們對丹丹烏里克有了較全面的認識。據北京大學榮新江教授告訴我,不久前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即彼得格勒)東方研究院長期秘藏不露的藏品當中,發現了數以百計的出自丹丹烏里克古城的文書,不但內容重要,完整的也比較多。原來,它們都是當年沙皇俄國駐喀什噶爾總領事彼得羅夫斯基從塔里木民間的挖寶人手中購置的!這批文書的披露,將有助於解開丹丹烏里克之謎。
古城“失蹤”
在赫定去後不久,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也來到丹丹烏里克。斯坦因的嚮導、馱夫也是從塔瓦庫勒僱的,而且與赫定的就是同一批人。斯坦因在丹丹烏里克,將是下一章的重點。
所謂丹丹烏里克自斯坦因以後又“失蹤”了,也是一種“官方”的提法。對於當地居民而言,它一直待在它的老地方,等待迎候不速之客。
此前有人說,丹丹烏里克早被大風沙全部埋在沙包之下。又有人說,斯文·赫定、斯坦因所記方向、里程均誤,才使人們“南轅北轍”,再也找不到它。